清幽小院前,两名身材魁梧,全身肌肉拱起,凶神恶煞的老者手持大刀,站在院门两侧,如同门神一般。
这两位老者,一人紫发碧眼,脸上有一道三角疤痕,另一人赤发褐眼,鹰钩鼻,眼神阴翳。
看着面前两位不速之客,陆泽眉头皱了起来,他并不认识面前二人,但他能从两人身上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恶意。
“不知两位拦在陆某院前有何事?”
陆泽已经将手掌按在星辰剑的剑柄之上,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紫发老者歪过头,眯眼道:“你就是陆泽?”
赤发老者眼神凶狠,带着质问的语气补充道:“陆川那个混蛋的弟弟?”
陆泽脸色一变,义正言辞道:“二位前辈,你们找错人了,晚辈陆三,根本就不认识什么陆川。”
吃一堑长一智!
陆泽已经被陆展坑过一次,他可不想再被坑第二次,更何况眼前两人兴师问罪的态度一点也没打算遮掩。
听了陆泽的回答后,赤发老者一声嗤笑,“刚刚你和那女娃子的对话我俩可都听见了,你小子身手不错嘛,不过奉劝你最好不要自误,乖乖跟我们走一趟!要不然有你苦头吃的!”
陆泽脸色一黑,眼珠一转,细声问道:“不知二位前辈找陆泽何事?”
一听陆泽这话,两位老者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即开口道:“我俩乃是神刀门‘赤刀’庄千刃,‘紫刀’段万刀,奉命门主之命找回被那贼人陆川拐走的少门主!可怜我少门主才十四岁,还只是一个孩子,这贼人陆川真是可恶,竟然欺我少门主年少无知,将其拐骗下山,等找到他们,我俩一定要好好收拾他!”
陆泽此刻心情只能用哔了狗一样来形容。
这陆家祖上是造了什么孽啊,竟生出陆展和陆川这两朵奇葩,一个拐带无知少女,一个拐带纯情少男,如果陆家老祖宗能从棺材里爬出来,一定会先活活劈了这两个孽障。
还有十四岁怎么了,我也只有十四岁啊,我也只是一个孩子啊,你们这两个老家伙怎么不可伶可怜我啊!
虽然心情复杂,可眼下陆泽还要面对两位老者这一关,于是振振有词道:“两位前辈,这就不对了,这拐卖你们少门主的是陆川那家伙,你们不去找陆川,找我干什么,我又不知道你们少门主身在何处!”
庄千刃冷笑道:“少门主离开神刀门时,曾留下信件,说是见识一下你这潜龙凤雏榜榜首的风采,找到你,就不怕找不到少门主了!”
段万刀点点头:“对,有你在,我们只需等少门主主动送上门来!”
陆泽脸色一冷,合着这两人是要拿他当诱饵,等他们的少门主找上门来,这下关系理清了,对方根本是有求于人啊!
“抱歉,我还有事情要做,不能跟你们走!”
庄千刃脸色一变,锵的一下刀以拔出半截,满脸煞气道:“你要反抗!”
段万刀则阴笑道:“小鬼,凭你那点修为就别白费力气了,我俩具是宗师后期的高手,拿下你一个小小的后天境小鬼,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你敢!”
陆泽突然大喝,眼神瞪得浑圆,冷声道:“祸不及家人,陆川闯的祸你们找他便是,与我何干,今日你们两人若要动手,不仅会引来江湖同道的耻笑,还将引起明月山庄与神刀门两大势力碰撞,你们俩已经做好迎接这样的后果了吗?”
说完,陆泽不等两位老者回应,便径直走向院门,推门而入,随后‘碰’的一下关上了院门,留下两个老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怎么办,老段,这小子是个硬茬,没唬住啊!”庄千刃脸一挤,苦笑道。
原来刚刚两人是在演戏,目的就是想把陆泽给唬住,让其乖乖跟两人回去,这样他们也好跟门主赵擎天交差。
只是陆泽心理素质超凡,没让他们两人得逞。
“没办法,总不能真的出手把他给绑了吧!那明月剑雄的剑,你受得了?”段万刀叹了口气,斜眼瞥了庄千刃一眼,反问道。
庄千刃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一脸惊惧道:“受不了,受不了,就算是太上长老他也未必受得了,更何况是咱这点修为!”
八年前,飞来峰那一战,庄千刃与段万刀也去观战了,陆炳与崇明子两人宛如魔神般的伟力还历历在目,虽然大宗师境界对两人来说是一个未知的境界,但凭借模糊的意识,两人也能判断出门内三名太上长老皆不是陆炳的对手。
若是真像陆泽说的,神刀门与明月山庄发生冲突,这吃亏的一定是神刀门,毕竟明月山庄可是还有两大盟友呢!
“那现在怎么办,难道要放弃吗?”庄千刃沮丧道。
“不行,我们可是答应门主了,要把少门主平安带回去,既然这小鬼不愿跟我们走,我们便跟着他便是,他到那我们就去那,这样总能等到少门主找过来吧!”段万刀道。
“行,就这么办!”庄千刃一拍手掌,附和道。
院内,陆泽在窗边见两人站在院门前,一动不动,心中一阵烦躁,他知道,这两人怕是要赖上自己了,只是他要查找隐藏在京都内的南阳郡城事件幕后黑手,这下有两个宗师后期的高手看着,他原本计划的一些行动怕是要修改一下了。
收起心绪,将窗户关上,陆泽走至床榻前,盘膝坐下,凝神静气,摒弃杂念,开始修行起来。
夜晚,星空浩瀚,京都一灯火通明之地,街道上行人络绎不绝,两边阁楼上莺莺燕燕,多是衣着暴露女子搔首弄姿,冲着下方路过的男子发出勾魂夺魄的眼神。
这里是一片烟花之地,来者皆是寻欢作乐的嫖客,可如今这处男人的乐土却迎来两名绝色佳人。
走在这男人成群的街道上,周围尽是污秽邪气的目光,方可可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身子,紧紧抓住旁边虞莫水的袖子,怯生生问道:“师傅,我们来这里作什么啊?”
虞莫水目不斜视,眼神深邃:“你师姐就是在这附近失踪的,她恐怕是已遭遇不测,但不论是谁,伤害了我虞莫水的弟子,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说着,一股冰冷的杀气自虞莫水身上散发开来,令两边色令智昏的嫖客一阵心寒,纷纷退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