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行?”
田书妮不温不火地问。
“对,为什么不行?”
云岭缺冲着电话的听筒,依葫芦画瓢地传了过去。
为什么不行?我还没有折磨够她呢?
不是,不是,这哪是我折磨他呀,简直是她折磨我,此仇未报,哪能就这么放她走?
可是,堂堂的大总裁,怎么能够说出这么龌龊的理由?
一向思维敏捷头脑灵活的江云风,此时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无言以对,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我哪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不行!”
云岭缺想都不想,跟着就学:
“我哪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不行……”
话都说出口了,这才知道不对,急忙改口,着话筒吼了一声:
“你这个无赖,给个理由,不然我跟她一块辞职!”
江云风的耳朵给他这句话震得嗡嗡作响,差点扔了话筒。
心说,近墨者黑,近朱者赤,跟什么人在一块儿,就学什么人,连说话发火都是一个德行。
江云风当时也火了,一句话扔了回去:
“你才是无赖,没有理由,你要辞职连我一块儿捎上!”
说完了这句话,他自己都觉得没有办法再荒唐了,只觉得自己的口气居然跟丑丫头昨天晚上一模一样,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差不点儿没把云岭缺的鼻子气歪了,实在拿他没有办法,换了一副恳求的口气说道:
“大少爷,你真是我的大少爷,我求求你了,别闹了行不行,我这儿一堆的正经事儿没做呢,你要是气不顺,一会我就过去,你把气往我身上撒好了,我不是欠着你的吗?”
两个人的话,田书妮一句也没有听明白,不明所以地望着云岭缺跟着一部电话吵得不可开交,竖起耳朵想听个究竟。
不料,云岭缺立刻察觉,一声怒吼:
“你听什么,还不快去工作,晚上我请客……”
一语未毕,紧绷的脸再也绷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冲着田书妮伸出大拇指,狠狠地赞了赞她。
局面突然扭转,田书妮乖乖地一声不语,退了出来。
临出门的时候,仍然竖起耳朵,但是,只听见了云岭缺狠狠地一摔电话,那个声音就算是在门外的她,也吓了一跳,估计电话那边的人,多半已经吓个半死了。
江云风垂头丧气地坐在电话旁边,脸上一副万般不服气的表情,一口恶气怎么也出不来。
“丑——”
丫头两个字还没说出来,一眼撇到文件筐里堆积如山的文件,都是昨天晚上没做功课的结果,这么多的文件,至少要批一上午的了。
算了,算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花心的某人开始工作了,工作的时候,竟然能够专心致志。
只是,那个丑丫头的影子怎么也挥之不去,正俏皮地钻进每一页的文件之中,嘻嘻嘻嘻地嘲笑他呢!
中午餐吃什么?
鱼香肉丝和红烧里脊。
太OUT了。
这时候,他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吃早餐呢,都让这个丑丫头给气糊涂了。
手机不失时机地响了起来,是廖月儿的声音:
“江大总裁,你还记得我吗?”
江云风正没好气。
心想,要不是你。我怎么会惹上那个丑丫头:“你要是豆浆油条,我就记得,我现在只记得吃的,别的什么东忘了!”
“那你可以吃我呀,你又不是没吃过……”廖月儿的声音媚得比蜜还甜。
不过,这次差点儿没把江云风齁着:
“你不要再打电话烦我了,你这种自我感觉良好的女人,我见得多了,自作聪明,我工作的时候,最讨厌有人打扰了!”
那边廖月儿一愣:“你不是一直都晚上工作吗?”
“我又改了,你管得着吗?”
江云风啪地一声,挂了电话。
心中有点后悔,廖月儿还是蛮有味道的嘛!只是目前自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