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这一倒正好倒在走过来甘懿龙的脚下。甘懿龙皱了皱眉,决定将这个麻烦抱回房去。
“笑儿!”辛渐强见女儿晕倒,骂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了,急得呆在原地。
“小姐!”小青扑向怡笑,喊道。
甘懿龙抱着她跑到她的房里,看到怡笑正眯只眼睁只眼地看着她,不由得心中有气将她扔到床上,疼得怡笑坐了起来:“喂!你干嘛,我好歹是个病人呢!”
甘懿龙不由得一怔,但随即又恢复了那欠扁的神情:“你病?你这招骗你爹还行?又干什么坏事儿了,你爹竟如此罚你。”
“呃!”怡笑看了他一眼:“也没什么,就是去赌个钱什么的,没想到我爹想不开,认为败了家风,所以就这样了。”
“是吗?”这样的事儿如此轻描淡写,真是不能理解你的想法,辛怡笑。不过,你还有多少令人不解的东西呢!
“小姐!小姐!”是小青喘着粗气的声音。
看到辛怡笑此时坐在床边,三步并作两步走向前,夸张地一把鼻子、一把泪,带着哭腔道:“小姐,你醒过来了呀!差点儿吓死我了。”
“我没事儿,不要……。”辛怡笑话没说完,就听到辛渐强在外惊慌的声音:“笑儿、笑儿。”听到这声音,刚才还生龙活虎的她马上又软软地瘫到床上,不过在一旁的甘懿龙却笑不出来,她会武功,但是她一直在隐瞒,而且还藏得如此之好。原来自己的第一感觉真的不错,只不过后来受她蒙骗了。要不是看到她倒在雨地里觉得过意不去抱她回屋,万万不会发现她会武功,她正在用内力驱寒,那深厚的内力,自己怎能感觉不到。或许她未想到自己会出手抱她。不过,她很快又隐去自己的内力,是还想骗下去么?如此,她还真会演戏啊!不过,为什么自己知道她在演戏,在她晕倒时还要去扶住她,真怕她有事儿呢!
“小姐!”小青看到怡笑又栽倒在床头,担心又提到嗓子眼儿上。
“笑儿!”辛渐强也赶了过来,看到她人事不醒的样子不免有些惊慌:“笑儿,可不要吓爹啊!大林,喊郎中去。笑儿啊!”“辛老爷,让小青给她把衣服换了吧,湿成这样!”甘懿龙提醒道,如果不快换衣服,或许真的会感冒。
“对对对!那我们出去,小青你伺侍小姐。”关心则乱,怎么这个问题就没考虑到呢!
从怡笑的房里出来,甘懿龙一直在想,她去哪儿了呢!真是赌场吗?自己有必要去弄清一下,看这个丫头到底在装什么神弄什么鬼。
小青拿出衣服,正欲给怡笑换上,怡笑从床上坐了起来,长睫毛忽闪忽闪的。
“好了,小青,就不要再演戏了。”怡笑笑道。
“小姐!”小青噘着嘴,“你干嘛要把有武功的事儿泄露出来?”语气里有无奈亦有责备。
小青,五年前进入辛府。表面上看,怡笑对她淡淡的,不愿意让她跟着自己,实则她们俩人感情很好,而且之间亦有很多秘密。
不大会儿的功夫,怡笑换好了衣服,当她再次听到屋外零乱的脚步时,又滑到被窝里。
“胡郎中,来了就好,来了就好。”看到请来的郎中到了,辛渐强也稍稍稳了下心。
胡羽全是住在辛府旁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从小郎中,这么多年来,生意不见有多好。但怪得很,怡笑就最服他的药了。记得七岁那年,得一场大病,别的医生都治不好,他主动请缨,治好了怡笑的病,从此,怡笑有个三病两痛的都往他哪儿跑。但这个胡郎中一年有大部分的时间都不在家,说是到外悬壶济世、四处行医去了。
辛渐强见到胡羽全后,朝屋内问道:“小青,好了没?”
“好了,老爷?”小青快步跑到小姐床边儿,拉长个喉咙扯道。
“胡郎中,小女……咳!小女淋了些雨,晕倒了,麻烦你瞧瞧。”
胡羽全走到床头,握起怡笑的手,怡笑眼睛眯起一条缝,偷偷窥他,嘴不由得轻轻扬起。胡羽全若有所思的眸子对上怡笑眯起的眼,不由得咳嗽了几声,又别过脸去。放下怡笑的右手,直起身,看到辛渐强担忧的神情,道:“不用担心,令千金患的只是风寒,我开几副药吃了就会没事儿了。”
“好,真是麻烦你了,胡郎中。小青,你送胡郎中随便把药抓回来!”
“是,老爷!”
怡笑假装一场病,累坏了一些个人,看!小青抓了药又要熬药。折腾了大半天,端进屋子,见老爷还守在床边儿。
“老爷,药煎好了。”
“端过来。”
“老爷,我来喂吧!”小姐最怕吃药,她去喂的话,说不定还可以作些手脚。
辛渐强让小青端起碗,自己扶起女儿,亲自喂她。一勺勺的药喂到怡笑嘴里,她终于知道什么是自作孽了,心里那个苦啊!不过,她还是将药喝了下去。
辛渐强喂完了药,这才放心,将勺子递给小青,又轻轻放下宝贝女儿。
“老爷,夜深了,你回房休息吧!”就在辛渐强扭手放勺子的那一瞬,小青看到小姐朝她递眼色,应该就是这意思吧!
“那好吧!”辛渐强看了看床上的笑儿,有些迟疑,明天可是多事之秋呢!
待辛渐强离开,怡笑忍不住掀开被盖,呕了起来,太苦了、太苦了,这个该死的师父,明知道自己是装病,还要开这种药害自己。
“小青,躺在这儿,我去去就来!”四下无人,怡笑对小青道。
小青听命地躺下,不放心怡笑,她眼色瞅了瞅那边儿,意思是让怡笑小心甘懿龙。
怡笑笑道,“放心吧!就是要露马脚给他看。”
口头这么说,但怡笑还是蹑脚蹑手地向另一个院子飞去。
这个院子的后院很单一地种着兰草,茂密的兰草将篱笆围个了圈。怡笑轻车熟路地飞进后院,转到厢房,透过窗纸就见到一室的黄晕、一个被拉长的身影。
“还不进来,在哪儿磨蹭个什么?”屋里那人发话了,声音温润,一听就是女人的声音。
砰!门被怡笑毫不怜惜地推开了,她蹶起嘴,走到桌前的一个凳子上,左手拍了拍桌子,以示不满:“师父,你为啥要作弄我?”
扭过头,眼睛直扫师父那张风韵犹在的脸,咦!舍得摘那人皮啦!算算师父也近五十了吧,为何还是如此吸引人呢?有驻颜术吗?于是,她先前的不快又不见了,笑道:“对嘛!别老戴着那张皮,还是这脸好看。”
“少胡闹!告诉师父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听到你家被飞天狐下了战书,是不是你做的?”这妇人一边问话一边又熟悉的戴上人皮,正是先前替怡笑看病的胡羽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