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铁天观停住不说,凤千舞皱了皱眉,俏脸一沉,“说!就算天塌下来,还有朕在这顶着!”
“道台大人的信是写给五王爷的!”
凤初玉?那个外表如玉一般湿润的男子?是他吗?五年前的一切,和五年后的这一切,都是他一手操控的吗?
不!不可能!依她看来,他凤初玉的心思还没有缜密到如此地步,而且,以他在外做质子多年来看,他的人脉也不可能一朝一夕就渗透到了各州府内。
他的背后,肯定还有人!
那个是会是谁?难道,会是他的父君——冷贵君?
千舞穿越过来以后,还一直不曾见过这位传说中的冷贵君呢,看来,他们应该很快就会见面了。
看到千舞自从听了自己的话之后,就一直沉吟不语,铁天观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女皇陛下该不会是想杀了自己,以保全皇室的面子和威名吧?
“铁判官,你刚才说京城里的二叔又是谁?”
“启禀陛下,微臣的二叔是九门提督铁通铁大人!”
凤千舞倒是笑了起来,“原来是铁通!按理说,你是他侄子,为你在京城谋个官差也不是难事,怎地反到这小地方来了?”
“回皇上的话,这里是微臣的家乡,二叔说,功名要从小做起,才能做稳做好!”
“这话说得倒是在理!”凤千舞看着这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倒是个粗中有细的男人,“铁判官,你那封密函可还在?”
“在!请陛下过目!”铁通从衣服的夹层里掏出那封他一直小心收藏着的密函,拱手呈上。
刘明方接过,递交到凤千舞的手里。
凤千舞抽出一看,果然是禀报沧州军情的密函,并且还说,那三份急报已经被他拦截,请五王爷定夺,该怎么处理?
凤初玉啊凤初玉,你这心还真是被狗吃了,空长了那么一副好样貌,这心怎么就这么歹毒呢?为了自己的名利和地位,为了那个完全不属于你的皇位,你竟然置天下百姓于不顾?你于心何忍啊!
凤千舞不是观音菩萨,该杀的人她也从不手软,但是,老百姓是最苦的人,也是最无辜的人!这样的大战将会造成多少人家破人亡?
而凤初玉,竟然但敢勾结外邦来攻打自己的国家,其情可恨,其心可诛!
“好!这密函朕先收着!铁天观、赵全修听令!”
“微臣接旨!”
“铁天观,命你速速集结同方县衙内的兵马,以备待战。赵全修,你速与刘明方持朕手谕,将同德县的兵马全召集一起,在今晚午时汇合,随朕一起包围道台府,将那沧州道台生擒活捉,朕这一回,一定要将这帮祸国殃民的逆贼给连根拔起。”
“微臣领旨!”
午夜,似乎连老天爷都预感到了今天会有一场人间大祸,整个天空黑压压的,连一颗星星都没有,只有那初夏的凉风,一点一点地吹拂着,拂去人心底那一波一波的狂乱燥动。
沧州的道台府,位于沧州城内。
凤千舞率着两路官兵从同方、同德二县出发,到达沧州城内,至少还得骑马行走一天一夜。
而这一天一夜之内,会不会又有什么意外发生呢?
想到这一点,凤千舞将刘明方召了过来,暗暗叮嘱了几句。
第二天,铁天观和赵师爷一见凤千舞已经不在,问刘明方,刘明方说女皇陛下另外有事,已经改道先行一步,此事交由他全权负责,看到铁、赵两个不信,他又拿出凤千舞写下的手谕,众人率军继续朝沧州城进发。
凤千舞确实是先行一步,她的心里总是感觉到有些不妥,便想一个人先行前往打听一下情况。
刘明方本要跟随护主,凤千舞却说自己身边随时有暗卫保护,不需要他跟随,他只需代她管理好这两县的兵马就行了。
并且向刘明方承诺,如果此事成功,她定会赏他一个大差事!
她让刘明方找来一匹马,出了城,便将马拉入空间,喂了神水和一粒青果,那马果然精神奋发,一出空间,速度比进去之前快了一止一倍。
而神水和青果的效力也因为它的运动,吸收得越快,如此良性循环之下,这马越跑越快,虽不如神兵厉害,但比一般的马则快了差不多五倍。
有了此马,凤千舞到达沧州城的时间,便足足省了一半的功夫。
路行来,千舞看到了很多举家逃难的百姓,看着那一张张憔悴的脸,和那一具具潦倒疲惫的身子,心里忍不住一阵酸楚。
凤初玉,你看看你造的是什么孽?
凤千舞压抑着内心的沉重和悲痛,一路疾行慢走,终于看到了那沧州的道台府。
道台府建得很是气派,红墙灰瓦,门口共有八条檐柱,分两排而立,看起来气势恢宏,庄严雄伟,大门最前方的两条檐柱上刻着一幅对联,檐柱联上书:“看阶前草绿苔青无非生意,听墙外鹃啼雀噪恐有冤魂。”
从此联语来看,这位道台大人倒像是有一片仁政爱民之心的好官,只可惜啊,表面功夫做得再好也没用,奸臣永远不会因为表面功夫而变成忠心。
更何况,他还跟错了主子!
凤千舞没有即时进去,看着时间尚早,望着旁边不远处有一家茶馆还开着门,她便直直地走了过去。
沧州城的街道显得冷冷清清,也许是因为战争,大部分的店铺都已经关门上锁,只有少数的几家还在营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