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月睡的很好,一觉醒来已经快十点了。
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抓了抓有些乱的长发,这才发现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
听到屋子里有了动静,花姨这才端着早饭进来。
“月小姐,您早啊。”说着把早餐放在圆桌上便打算离开,谁知却被月给叫住了。
【花姨。】月起身披上一件外套坐在床沿。【莫斯夜跑到那里去了。】
“一大早公司就来电话说有人入侵安全系统什么的,少爷就急急忙忙和管家一起去公司了。花姨我也不是很懂,不过看起来好像很严重。”花姨温柔的向月一笑,便拿着托盘离开了。
整间屋子又再次只剩下月一个人,她慢慢的走到桌前坐下,有一下没一下的吃着食物。第一次她感觉到了食不下咽的含义,明明看起来如此美味诱人的食物可是吃起来却如同嚼蜡。
为什么?心里的某个声音告诉她,她是在担心莫斯夜。
但是那是必然的事情啊,他是她的主人,她要保护他的安全,他关系着自己未来的命运,她担心他是应该的啊,可是为什么感觉怪怪的呢?
月又送了一口蛋糕,还没等咀嚼,便觉得想吐。迅速的抽了几张面巾纸,把口中的东西的吐出来,但是那阵恶心的感觉并没有停止。
越来越浓烈的感觉,让月冲进了洗手间,蹲在马桶前不停的呕吐着,身上披着的外衣也滑落在地。
月连看都没看那些吐出来的污秽物,便让水冲走了。扶着旁边的架子,弯身捡起外衣,她能感觉到这时自己的脸有多么的苍白。
随手抽了几张面纸擦拭了一下嘴角,刚想扔掉,却被上面红红的印记所吸引。她把纸巾拿到面前用鼻子嗅了嗅,不仅皱了皱眉头。
是血的味道,难道刚刚她有吐血吗?
月回过头看向马桶,眼神透露出一丝杀意。
手掌心中出现一束幽蓝色的火焰,毁灭了她手中的东西。
当她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花姨已经站在桌前收拾餐具了,看见脸色苍白的月,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
“月小姐,您不舒服吗?”花姨忘记手中的工作,走上前摸了摸月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确定没有发烧才稍稍安下心来。
这时的月十分的虚弱,她身子向前一倾,把头埋在了花姨的颈间。
花姨不知所措的扶住倒在自己怀里的月,她想月小姐定是生病了,一会她一定要叫医生过来看看。
就那样静静的站了好一会,月才慢慢的把头抬起来。花姨在月的眼中看到了空洞,更是吓坏了花姨,完全不顾月能不能独自站着便急急忙忙下楼去打电话了。
月摸着手中的魔戒,喃喃自语道“有人竟然敢硬闯我的结界,如果不给点教训是不是太不应该了。”
魔戒就好像听懂了主人的意思一般,黑色的宝石变成了像是能滴出血的艳红色,月的脚下也出现了一个从来没有出现过的魔法阵,这个魔法阵中有着看不懂的古老符号,那些符号不断的变更着,散发出令人恐惧的红色光芒。
但是身在阵中的月,却好像感觉不到似得,任由那光芒吞噬整间别墅,重新建造出更加恐怖的结界来。
“你是谁啊?你怎么可以乱闯呢。”楼下传来花姨慌乱而又严厉的声音。
本来还想回到床上再睡个回笼觉的月叹了口气,看来这个计划不得不放弃了。真是的,不知道她刚刚因为被人硬闯她的结界伤了元气吗,她现在需要休息,休息。
真是该死的莫斯夜,这个时候不在家。
月很不情愿的披上外衣,以比乌龟快上那么几秒的速度,缓步的走下楼来,但却看见一个气焰嚣张的女人正指着花姨的鼻子谩骂着。
顿时她觉得十分的头疼,为什么,为什么莫斯夜身边竟是一些这么难缠的女人,真想动用魔法把这个噪音制造源给扔到太平洋里去。
再次叹了一口气,月缓步的走到花姨的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打扮的有些‘另类’的女人。她不禁有些纳闷,莫斯夜的品味这么差吗?怎么连这种货色都招惹!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吗?”女子高傲的抬起头颅,露出轻蔑的笑容看着比自己略矮的月。
如是以往月早就回嘴了,但是今天的月却选择了沉默,因为她可以断定眼前的这个女人绝对不是普普通通的人,看她那高傲而又白痴的样子,八成是犯什么打错被罚下人间的天使。
真没想想到这么白痴的女人竟然是天使?!怪不得路西法要坠落了,如果我是天使,看到天堂竟出些这么白痴的天使,她也宁愿坠落,到地狱去做坠天使去。
月的默不作声和怜悯的眼神,让女子十分的生气。
女子强行压下心中的愤怒,踩着足足有十寸的高跟鞋,发出‘咔咔’的声音从月的身边走过。虽然她是在打量整间屋子,但是月可以断定,她正在想怎么来打击自己。
“嗞嗞,这么破的房子也能住人?真是委屈了我们家乔了,不过没关系,身为他的未婚妻我。”女子狠狠地强调了一下‘未婚妻’三个字,然后讥笑的瞄了一眼月,然后又继续说“当然不会介意我们结婚后和他住在那里,只要能和他在一起住在那里都是好的。”
月看着那个女人自己一个人演着独角戏,不自觉的十分同情她,真是天底下还真是什么天使都有,明明没有观众,还演的比谁都起劲。
女人做作的看了一下表,尖叫了一声“哎呀!”
月恶狠狠的瞪着一眼那个女人,真是的,有病啊,一惊一乍的,想吓死她啊!
扭着水蛇腰走到月的面前,故意身体前倾,露出她那胸前的‘傲然’,突出后面的翘臀,一副小女人娇滴滴的说“对不起哦,既然乔不在家,那人家就先走了啦,等他回家,麻烦你帮人家转告一下了啦。”
刚刚那阵恶心再次袭上心头,刚刚是因为被人攻击受伤,现在是单单纯纯的恶心。
被人恶心到了的月,怎么会甘心让自己的胃酸白白翻滚。从背后拿出小画板,‘刷刷’写了一行字送到女人的面前。
【人家一定会帮你转告了啦。】
女人看见小画板上的字,脸一下黑了大半截。
而月在心中暗自吐了吐舌头,为了怕自己当着这个女人的面爆笑出来,便向花姨挥了挥手自己向逃命似得奔上了楼。
女人气得的胸前的‘傲然’上下起伏着,当随着关门声响起还传来月那忍耐依旧的爆笑声。
这时女人的脸黑的都可以当黑板,不用花姨请,女人就气愤的登着她那十寸高跟鞋离开了。
女人离开后,躺在床上的月的笑容也渐渐的消失。
月慢慢的闭上眼,心也慢慢的沉了下去。
那个女人口中的乔是莫斯夜的艺名?或者代表的是——乔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