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梦。”季丞嘉啐了一口,他不会签的,即便是死。
“死鸭子嘴硬。”季则康恶狠狠的说,他已经好声好气的跟季丞嘉“商量”过了,既然他不屈,那就真的怪不了他了,“挑断他的脚筋。”
手下得到命令,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军用匕首,匕首刀锋雪亮泛着光,极其的锋利。
他一步一步的走近季丞嘉,匕首抵在脚脖子的时候,季则康又问了一次:“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签不签?”
季丞嘉盯着他,眼神倔强,他紧紧的咬着牙根,季则康看着宁死不屈的他,眯了眯眼,点了点头,示意手下动手。
匕首狠狠的扎进脚脖子里,不留一点情。
巨大的痛意让季丞嘉青筋暴起,他却不肯发出一声痛呼,整个身子在剧烈颤抖,痛苦直达全身,他紧紧的咬着牙,喉咙里发出极致忍耐的声音。
他的牙龈在渗血,疼!好疼!好疼!!!
他眼前发昏,为什么不晕过去啊,四处弥漫的痛意最后聚集在右脚上,大颗大颗的汗珠在往下流。
地上的血刺激着季则康的癫狂,他看着季丞嘉双目憎红,血丝布满了整个眼球,却还咬着牙不肯喊出声,他笑的像个疯子一般:“叫啊,叫出声来!”
可是季丞嘉就是瞪着他,眸子里的倔强让季则康极其的不悦:“你跟你妈一样贱,怎么样都不肯屈服!白迦要是当年肯跟我,也不会落的那种下场!”
“不许提我妈!!”白迦(详见97章)是季丞嘉的禁忌,季则康不可以提,他不配,脏了他母亲的名字。
可是一开口,痛呼就忍不住了,从嗓子里逸了出来:“啊!!!!!!”
手下重新站了起来,没有任何表情,可是手上拿着的匕首被血染红了,刀尖在往下滴着血,季丞嘉的脚边流了一小滩的血,刀尖的血滴在这上面,粘稠殷红。
季丞嘉本就失血过多,断脚筋的痛苦让他的脸骤白,苍白的像一张纸,即便痛到了极致,青筋暴起,也没能让这张脸红润起来。
可是他还是不肯签,季则康像是被惹怒了,抢过手下手里还染血的匕首,大步向前,走到季丞嘉面前。
面对没有任何还手之力的季丞嘉,季则康还是没有对这个侄子手下留情,明明签下转让书就不用承受这些痛苦,为什么要这么倔强!
他揪着季丞嘉的衣领,用力往上提:“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示弱,你不是疼么,你签下转让书就可以不疼了,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屈服!为什么!”
他好像把季丞嘉当成白迦了,季丞嘉和白迦长的有五分像,性格也像极了白迦,没多少像季则端的。
就是这些,让他想起了白迦:“为什么?为什么不选我!!我明明比季则端爱你,我明明比季则端更好,我明明愿意为了你改变自己,你为什么眼里只有季则端!”
“因为我母亲只爱我父亲,你不配,你就是个垃圾。”季丞嘉嘲讽道。
忽然戴在脖子上的一根红线引起了季则康的注意,他盯着那根红线,红线坠着的东西藏在了衣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