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音,你之所爱,何时心愿能了?在东方月能力所及,定会全力相助。
她站起来,“云儿,以后不要下人下人的挂在嘴边,本宫不爱听,以后呢,你这个下人——本宫还要亲自风光地嫁出去。”她捏了一下云儿的鼻子。
云儿满面通红:“我要一辈子跟着小姐,哪儿也不去!”
“真的,不要后悔哦!”东方月故作当真。
“小姐,你……”云儿跺跺脚,羞红着脸跑出去了。
东方月笑望着她,无奈地摇摇头,这个云儿,性子活泼,活得随性,倒是那茵翠,真正刚烈了些,如若引导不好,真正会走上不归路。
回到东方府,茵翠迎上前,神态总是还有些不自然,东方月淡笑,“今日见了潘子兴,可有什么收获!”
茵翠收拾了心情,道:“潘大哥说,他已在家乡找了可靠之人,招了大量妇人养蚕织丝,京里这两天太忙,铺子实在忙不过来,潘大哥已经在和京城最大的衣铺白家老板谈妥,以十万两的价格接手。”
这个潘子兴的确是个人才,有魄力!
东方月沉吟了片刻,道:“你明天去告诉他,我们原有的金织坊不变,图样由你亲自送过去,专做定制真丝精品,也不要为了赶工而忽略了细节,价格再提高三成,等白家的铺子到手,改名为玉织坊,原来的锦衣不变,再大量做些丝制品,样式朴素些,就用店里原来的师傅,价格嘛,让他看着办,以一般人家穿用得起为准。”
茵翠点头:“是!”她看着自家主子,终于明白原先的慕主子为什么会失宠了,在如此聪慧的女子相比之下,慕主子怎会不失色?
茵翠想起一件事来,“公子,文才上官大人的家奴过来送帖子,请大人明晚一定要准时去喝喜酒。”
东方月一愣,这两日太忙,竟把这事给忘了。
她想了一下,“茵翠,等会你先到玉器行里买件礼品,上官大人大喜,价钱贵点的没关系。”除了自己挣的,龙天放对府里的用度也很大方,吃用都是比照宫里的,额外的银钱给的也很大方。
茵翠迟疑着:“公子,皇上会肯让公子前去吗?”这两天,她听下面的小宫女们嚼舌,说上官奕想和皇上抢公子,才惹得一身骚,被迫娶了姬姑娘。
东方月脸冷下来,龙天放看似温柔,实在霸道,她怎会不知,不过,她东方月要做的事情也没有人能阻止,皇上也不行。
却不知第二日早晨,龙天放竟爽快地答应了:“你们同朝为官,岂可失礼!朕怎么会这般不通情礼?”
他这一说,东方月反而不安了,看着眼前那双笑得恣意的眼,她猜出龙天放阴暗的心思——由她亲眼着着上官奕成亲,上官奕心里一定更加郁郁寡欢,这门好亲事也更有看头了。
哼!小心眼的男人。
“那皇上亲自去,岂不是更加痛快?”她嘲讽道。
龙天放已经穿好衣服,拍拍身上的皱折,轻描淡写地:“朕岂可自降身份!”
她扔了一颗枕头过去,正砸在他后背上。
龙天放慢慢回过头,面无表情地弯腰捡起,瞪着她。
前些日子被强迫的记忆忽然鲜明地映入脑海,东方月咬咬唇,突然有些懊悔,生怕他被激怒失去理智,身子不安地往后挪了两下。
看着她有些恐惧的面孔,一股怜惜由然而生,他吓着她了!
上前两步,大手揽过她的身子,阻止她向后退:“月儿,不要怕朕!不要怕朕!”
他的脸埋在她的秀发里,一阵****沾上他的手,他惊道:“月儿!”
“对不起,对不起!朕以后再也不凶你了!”他不停地吻着她的脸,最后停留在让他迷恋的红唇上,辗转吸吮,道不尽的缠绵……
门被轻轻地推开了,茵翠呆愣地看着被皇上亲吻的人,公子的衣服已经褪到了腰际,而一双男人的手正抚在公子的胸上,她惊着退了一步,不,公子不是这样的……
忽然一双利眸向她射来,是皇上!
他竟压下公子,顺手扯下帐帘,一切——都被阻挡住了,只听得几声女子的声音……
她慌张地关上门,靠在门板上轻喘,方才那一幕太过于清晰,不停地在她脑海里晃过,她低叫一声,捂着脸跑远了。
帐内,男人严厉地捏住女人的下巴:“为什么故意让她看见。”
茵翠只以为是他压上她家公子,事实是身下的女人扯下自己的衣服,还拉低他的身体,造成一种暖昧的视觉,他有些不是滋味,什么时候他这个皇上也得当众演出了?
东方月坐起身,整了整凌乱的衣服,“茵翠心眼太实,即使上次撞见了我们的事,但她——还是把我当成她的公子,这样下去会毁了她!我必须让她正视我是女人的事实。”
龙天放冷哼:“你什么时候能把朕也放在心上!”反正就是吃味得很。
上官府,张灯结彩,到处喜庆一片。
东方月带着茵翠抵达之时,客人几乎到齐了,一眼望去,无不是高官富绅,上官家不仅世代为官,还是京里有名的富户,加上一门显贵的皇亲,更加衬得家地位超凡。
坐在上位的淑妃见东方月来了,微笑着对旁人道:“舍弟真是有面子,请来了东方大人,皇上生辰大人都不曾出席,舍弟和东方不愦有同窗之宜(一届考生即都为同窗)。”这拉得也太扯了,她可没有参加过什么科考。
今日是喜事,所以东方月换下了一身白衣,改穿了一袭淡绿色的长衫,发上一顶通透的碧玉束冠,更衬得风度翩翩,丰神俊美,她撩袍坐在淑妃下首。
淑妃打量了一下,像是惊奇地问:“东方大人,你这身衣服可是出自金织纺?”
东方月颌着:“正是!”
“想不到大人和我们这些妇人一样爱美呢!这金织坊的客户可是非富即贵,单件衣衫千金难求呢!本宫前日差人订做了两件,竟要月余才能取回!”淑妃道。
“娘娘身份尊贵,自然要精心裁制,臣下粗浅,是以做工也差些自然快些的。”东方月不慌不忙地说。
“是吗?”淑妃冷睇着那精美的花样,细密的针线,压根不信,心下只当是龙天放所为,心里不禁又妒又恨。
东方月打开折扇,不打算纠缠这个话题,可是此时淑妃眼中妒火更炽,那把不是皇上经常用的玉扇吗?上面还有皇上亲自题的字,平日里她们这些妃子碰都不敢碰一下,这东方越!竟然真的拿来当扇子用!
“扇子就是扇风的,娘娘!”东方月带着笑意。
淑妃回过神来,方才她竟然把心中的话问了出来,当下不禁恼了起来,正襟危坐,心中盘算着,这个东方越——一日不除,日后这后宫恐连她淑妃的一席之地也没有,暗自下了决定。
“奕弟怎么还不出来,大人,本宫失陪一下。”淑妃笑着离席。
这席上只四人,一个是上官老爷,而一旁的李渊凑过来:“东方大人,下官敬你一杯,上次小犬不懂事,冒犯了茵翠姑娘,还请大人不记小犬的罪过。”
他瞄了一眼站在东方月身后的茵翠,茵翠瞪大了眼——这个老的一样不是好东西,李渊暗暗咬紧牙根,就是这小浪蹄子打破了琪儿的头,总有一天给你好果子吃,让你趴在本官的脚下哀求。
东方月喝了一口茶,淡淡地说:“大人好像是二品官吧!怎么自称下官?”
李渊尴尬一笑,“谁不知道东方大人是皇上眼前的红人,下官怎敢太岁头上动土。”
东方月睇了他一眼,不冷不热地:“只要李大人时刻记得茵翠是我的人,大人自然平安。”
这小子真狂!在座之人皆惊,李渊擦擦冷汗——心事竟然被看穿了,忙声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那边,淑妃找到上官奕,却见他独自一人坐在书房里喝闷酒,穿着一身红袍,但脸色却像是寒霜般,淑妃上前,轻道:“奕弟,这事委屈你了,是姐姐的不是,但你总要出去过下场,这往后可是要过下去的。”
“过,我拿什么过?”上官奕用力一扔,手中的酒瓶砸在地上,酒液浅湿了淑妃的罗裙。
她眉头一皱,正等发作,却又隐忍了下来,“你这是何苦,你就算不喜欢姬姑娘,以后娶两个小妾赏玩就是,犯得着这样,叫人看了笑话。”
“哈哈……”上官奕纵声大笑:“我的好姐姐,真是大方,自己给丈夫找女人不成,硬塞给我,现在又让我再去找女人,淑妃娘娘,你真是让我开了眼界。”
“奕弟,你喝多了!”淑妃怒喝。
“是啊!我是喝多了,喝多了就不用去想,不用去看,不用去碰那个做作的女人!”上官奕打着酒隔,眼神有些迷乱。
淑妃气得咬碎了一口银牙:“奕弟,不就是娶一个女人吗?看看你,像一滩烂泥,你现在这样,就是天仙放在你的面前,你也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