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闻言,怒不可遏,拂袖而去。
上官奕忽然笑了,举起一杯酒,对着众人:“怎么不喝?祝我新婚快乐!”
众人默然,方才一点欢乐已经荡然无存了,一个个地各自离席。
望着空无一人的大厅,上官奕发疯般地扫落杯盏酒菜,瓷器的碎片飞起,伤了他的手,但他没有感觉,只是觉得心好痛,那里有一个破洞,永远也无法补上了。
龙天放看着床上的东方月不停的抓着衣领,脸颊变得越来越红,眼中的光彩也慢慢涣散,取而代之,是一层诱人的迷离。
“好热……”带着蛊惑的娇吟,从那张粉唇中轻轻吐出,身子开始在床上乱蹭,眼中更是眨着氤氲之气。
东方月浑身燥热,方才在上官府,她为了抵抗药效,已经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小月儿,你不该如此大意的!”龙天放坐到床头。
她脸上绯红着,只说了一句话:“我怕痛!”女人第一次都是会痛的,反正迟早他都会占有她,近来更有越发难耐之势,淑妃如此用心良苦,她何不顺水推舟!
龙天放微微睁大眼,完全被打败了,就为了这个理由,她明知酒里有鬼,还故意喝下去,不知淑妃知道会不会饮恨而亡。
突然,东方月扑到他怀里,眼前这个极品男人,她只想拥紧他,用他身体上的清凉来排解自己难耐的燥热,她压抑了好久,她快被那把火折磨死了。
龙天放接住她,由于力气过大,她竟咬破他的唇。
一丝血腥在唇边蔓延,可他却感觉不到痛,怀中女子已经神智模糊,喉间不停的喃着他所听不懂的话语。
这个时候的她,是那么强烈的需要自己,即使知道自己正在趁人之危,可怀中这个小妖精却是那么强烈的勾起他的欲望,而且,她是故意喝药的不是吗?
他,不会客气的!
“月儿……”
俯身亲吻着她的唇,她显得很慌乱,一边说着不要,一边又紧紧抱着他。
“月儿,你是朕的,从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朕就很清楚的知道,这辈子你再也逃不掉了。”
手指一勾,将她的衣衫解开,大片雪白的肩头顿时占满他的视线。
一股淡淡的冷香从她身上散发出来,让人情不自禁的想将她占有,汲取更多那种香味。
“皇上,皇上……”她紧抓着床单。
“叫朕天放,龙天放。”
“天放!不……”她受不住他的抚弄而微微挣扎着。
“不……”声音低得犹如蚊鸣。
他扳过她的脸,定定的看着她充血般艳红的脸色,“朕不会伤害你。”
衣物一件件地抽离了它的主人,缓缓从床上落到地上,尔后亵衣也被抛出了帐外,落到外袍之上。
床头垂下的淡紫流苏随着床微微的颤动着,犹如风中起伏的麦穗一般。
“嘘,放松。”
龙天放靠坐着,而后将她扶进怀中,背贴着他而坐。
“别怕,乖。”
“嗯……”哼哼的就有了些哭意。
“乖,慢慢来,等一下才不会太辛苦。”男性的低笑声在她耳畔响起。
今晚他是铁定不会让她睡了。一旦动情起来,他会有些粗野,而她没有太多经验,若不让她动情一些,一定承受不了。
她掩脸的手放下来,眼睛浸在水光里,美丽得让人屏息。
龙天放引着她的手,开始让她探索他的身体,也几乎在她的探索间弃甲。
“嗯……”东方月搂住他的颈项,承接着他迫切而来的力量,承接全部的他。
月光悄悄穿透窗棂射进屋内,寝宫内爱欲如火……
“吱呀”一声,外间的门被人从外推开。
“皇上在里面吗?”是太后的声音。
纤细的五指紧紧抓在男人已然血痕无数的背脊之上,被汗水浸透的长发贴在颊畔,惊惶失措的杏眸望着身上那张因交欢而妖冷魅惑的男人俊颜,无声的向他求助。
好看的剑眉轻蹙,嘴角的笑显得有几分恶劣而调侃。
“皇上——”东方月的声音有些虚,还带着隐忍的痛,语气也无法连贯,“别……快停下……”
“在,不过,皇上正在忙!”她听到庞德海的声音。
她握紧拳头,用力捶打着身上努力不懈的人,紧抿的唇瓣不断逸出矫吟,闪着火焰的杏眸下时射出无形的飞刀送给某人。
当那急乱中透着稳重的脚步由远而近时,掀开床幔,以最快的速度赶在来人进屋前着装完毕。
“关门,没有哀家的命令不准任何人进来!”年迈却威仪不减当年的太后发出指令。
“太后,臣妾……”淑妃想留下来,她不能给对手生还的机会。
“这种场面,你留下来作甚么?”太后斥道,淑妃只得退了出去。
房门立时被人关上,屋内一老一少母子默默的对视着。
太后打量着儿子,他生了一副好样貌,使他随便往哪里一站都是光彩照人。
不过他不及扎起的汗湿长发,那样凌乱而颓废,那么刺目,任何一个成过婚的人都可以看出他刚刚做了什么样的好事。
龙天放跟着太后坐下来,太后瞄了一眼捂得严实的床幔,眼里闪过一丝笑意:“皇儿,宠幸妃子,怎么弄到朝阳宫了,这于礼不合吧!”
龙天放未吱声,太后接着道:“本来哀家也不想管你的闲事,可是方才淑妃那孩子哭得可怜劲地跑到哀家那里,说皇上和男宠厮混,损伤了龙体,要哀家来这里规劝皇上。”
龙天放慢腾腾地倒了一杯茶:“她是这么说的?有没有说男宠是谁?”这个淑妃,是狗急跳墙了吧!
太后忍住笑:“哀家却不曾听说皇儿有此爱好?多半是宫里的妃子镇日多想,生了些事来,你也是,平日也不到后宫走动走动,弄得哀家也不得安生,本来还想着天下太平,享享清福的,看你,老大不小了,连个皇储也没有?莫怪妃子们怨你!”
龙天放不在意地扯扯唇角,然后皮皮地笑着安抚老娘:“是儿子让母后操心了,儿子一定会加倍努力,让母后早日一偿心愿的。”
太后笑笑,“哀家不曾听说男人也能生孩子,让哀家看看,是什么样的国色让你如此痴迷,动了生子的念想。”说完,人已动身,前往内室。
“母后!”龙天放也站了起来,有些窘迫地望着母亲大人。
太后才不管他,人都是她生的,女人给她看两眼算什么,她只是想确定一下,然后,嘿嘿,日后,消遣皇儿可就是证据确凿了。
她坚定地撩开帏幔,如预期中的看见一具活色生香的身体,半掩在锦被下,一双玉唇被人蹂躏得一目了然,再加上她微泄春光的玉颈上不可忽视的斑斑红痕……明明就是刚刚被人吃干抹净。
里面的人见是太后,也吓了一跳,低语:“母后!”
太后诡异地笑,用手作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便放下帐帘。
东方月一颗心卟通卟通地跳着,脸烧红透了,这种情状竟然被太后看见了!太后会不会……
“皇儿,这个宫女是什么时候进宫的,哀家没有见过呢!模样倒是生得极好,只是身份低了点,依哀家看,收在宫里宠着就行,至于皇子,总还是要找皇后……淑妃这样的大家闺秀才好!”太后故意说着,这个儿子,该是让他吃点苦头。
“儿臣永不会踏进凤栖宫,这是儿臣亲口所说,君无戏言,母后应当知道。”龙天放眼角抽筋,母后何苦这样给他排头。
“你这是和哀家置气还是看不上皇后呢?”太后心里乐啊乐啊,皇儿,你死定了!
“儿子不敢,只是儿子对皇后实在难以亲近,还望母后不要再逼儿子了。”龙天放自认为在对心爱的女人做最好的保证,殊不知,太后心里笑得要岔气了。
“算了,哀家不管你了,人都弄到床上了,总是要给个名分吧!不然外面传皇上祸乱宫闱就不好了。”太后摆了摆手。
皇帝大人脸上再次抽筋,母后真是该死的通情达礼。
太后眨眨眼:“哀家不打扰你了,皇上,你该干嘛就干嘛吧!”也不管龙天放红了一张俊脸!
这是一个太后说的话吗?
一具温热的身体从后面贴上她的身体,不安份地开始游移,她拍开他:“走开!”
“小月儿,再来一次可好!”男人性感地在她耳边低语。
东方月脸上的笑勾魂摄魄让他完全忘了今夕是何夕,只想跟她缠绵到死。
一只洁白的脚丫子毫不留情地踹了过去:“你去死!”
母后果然很会陷害人!故意提及皇后,是女人都会吃醋的,龙天放有些自以为是的想着。
他跌倒在地上,不甘心地扑了上去,结果当然是小绵羊不敌大灰狼,再次被吃了!
她有些懊恼地伸手捶了他一记,妥协地让他如愿以偿。
床笫之欢像致命的罂粟吸引着他堕落沉沦,明知她是初次,却无法压制他体内泛滥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