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这个孩子的到来,月儿,你还会在朕怀里吗?
月儿,你究竟为何要瞒着朕?
次日,龙天放看她有了点精神,在起身的时候也吩咐宫人给她准备了后服,后冠,东方月有些慵懒地道:“皇上这是要臣妾垂帘听政吗?”
龙天放听了,又好气又好笑,揉揉她的发,笑斥道:“你这个小不要脸的,要听,也轮不到你听,朕的母后还在呢,以后啊!等咱俩有了儿子,他当了皇上,你想听,就听个够!”
东方月掩住他的嘴,“不许说胡话,大清早的,这么不吉利!”
龙天放先是愣了一下,尔后笑得咧开了嘴,亲了她一记:“好月儿,朕就知道你舍不下朕,好,朕答应你,陪月儿活百年!”
“谁舍不下你了,你活一百年,臣妾还嫌你呢!”她冷哼一声。
龙天放圈住她仍然纤细的腰身,“只要朕不嫌你老就行,到时,月儿再丑,朕也要夜夜宠幸!”
“呸!”东方月实在是忍不住了,这男人真不知耻,还宠幸呢!这古人都不知道啊,还是真当自己是皇上,万寿无疆了?
龙天放已经帮她着好衣,左看看右看看,“真美!月儿真不馈是南陵第一美人!”
“美有什么用?徒有外表罢了,皇上不是最厌恶胸大无脑的女人。”东方月说道,已经率先步出寝宫。
朝阳宫外,龙撵已经停着,龙天放跟着上了车,摇头笑着,“月儿,你要翻朕的旧帐到几时哪?”语气无奈又带着一丝浓得化不开的宠爱!
当龙天放挽着一身后服的东方月步上大殿时,群臣震惊不已,原本以为的男宠竟是皇后娘娘!
当下,众人都是冷汗直冒,回想有无言语冒犯过失之处!
李渊面如死灰,他当真是老眼昏花了,竟然跟错了人,这位才是正主哪,那淑妃恐怕是一辈子也翻不了身了,听闻皇后有了身孕,这不用说一定是皇上的龙种了,呀呀呀……李大人在心里捶胸顿足,儿子啊!你恐怕要在那勤杂院呆足时间了,谁叫你谁不得罪,得罪了皇后啊!
看,男装时,皇上已经被迷得七昏八素的了,现在人家一身华贵,堪比天仙,还有——这争宠的手段,又岂是淑妃和慕妃那些个能比的,要知道先前,皇上对皇后可是相当不待见呢!
东方月脸色庄重,缓缓地和龙天放并行,她知道今日是龙天放正式介绍她给文武百官的,也是对先前的东方越的一个告别,从此以后,她不再是住在前太子府里东方大人,而是凤栖宫的主人——林宝儿了!
察觉手心里的柔荑一紧,龙天放微侧过脸,低语,“月儿,你永远是朕的月儿!”
东方月有些震荡,他竟然察觉出她的想法了,眼有些湿润,他握了握她的手,坚定地带她往前。
这句话不巧正被一侧的上官奕听到,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一对璧人,终于知道他为何输了——原来她一直是皇上的女人,他竟然妄想得到她,只是痴人作梦罢了!
心下不禁悲凉万分,东方,你身上究竟有多少秘密?
龙天放扶着东方月坐在他右首边后方才坐下,群臣莫不看见皇上对新后的体贴之意。
皇帝春风满面道:“前些日子,各位臣工莫不以为朕迷恋男宠,皇后之所以男装示人,是朕心血来潮之意,皇后新入宫,难免寂寞,朕也正值新婚,也是放纵也些许!却不想列位臣工却想歪了,哈哈,朕今日把皇后带来,也算是对以前的事做个了结了,皇后不仅是朕心爱的女子,现在也为南陵孕育了龙子,为了给未来的太子祈福,朕今日大赦天下!”
“吾皇万岁!娘娘千岁!”群臣高呼!
“皇上,孩子还没有出生,怎么就封太子,要是个女孩怎么办?”东方月轻扯了下他的衣袖,这男人真是疯癫!
龙天放嘴角上扬,低声和她咬耳朵:“母后说你这胎一定是个男娃!”
东方月不解,龙天放坏笑着,“母后请人算过这孩子受孕的日子,正是我们第一次亲热的时候所怀的,按时辰,合该是个太子!”
东方月俏脸通红,太后真是让人吃不消,连“那个”的时辰也算。
见她有些羞意,龙天放笑得开怀,伸手搂了搂一旁的女人,“月儿,夫妻恩爱,本是正常,怎么这么久了,还这么放不开,可怎么是好!”语音消失在她的唇边。
他靠得太近了,简直没有把众臣放在眼底,东方月努力坐正身子,一抬眼,却望进一双痛苦的眼里!
是上官奕!
东方月一震,两人目光交汇了约两秒,便错了开去!
龙天放眼眯了眯,昨夜未解的事一下子竟有了答案!
他的目光停留在东方月的脸上,话却是对着上官奕说的:“上官大人也是新婚,想必也和朕一样开心吧!前些日子你告了事假,足以说明夫妻恩爱程度不下于朕和皇后,这样的话朕也安心了,总算没有点错鸳鸯谱!”
他低下头,“皇后,你说是不是?”
怀里的女人浑身冰冷,僵硬无比!
原来,他今日带她来是另有所图的,试探还是示威?
她分不清了,他的眼神让她想起了海棠镇的那个夜晚,他也是这样逼迫着她的,聪明如龙天放,一定已经猜到事情的真相了吧!
她不能,不能让他抓到实证!否则陷入地狱的绝不是她一人!
“皇上所言极是,上官大人,有空把上官夫人也带进宫里,女子对宴会总是有些兴趣的。”
上官奕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谢娘娘!下官一定会的!”
龙天放不动声色地揽紧她,嘴角的线条抿成严酷的角度,附在她耳边低语:“皇后,你猜他是不是想籍此见你呢?”
“皇上这么说是何用意,这话是侮辱臣妾还是想诬蔑上官大人?”东方月气极,低声斥道。
龙天放冷笑,“月儿竟这般维护他,朕倒是相当意外呢!”
“皇上想说什么,想给臣妾定什么罪,不妨放开了讲,不用这样躲躲藏藏的!”她微闭了下眼,睁开时已是一片清冷!
龙天放正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她手紧捂着腹部,表情有些坚忍之色,他心一慌,急急地问道:“月儿,你怎么了?孩子不妥吗?”
东方月额头冒汗,冷冷地说:“臣妾以为皇上开始要怀疑这个孩子的出处了,竟还关心他,皇上真是博爱!臣妾佩服不已!”
龙天放一把横抱起她,“不要说话,月儿,朕带你去看御医。”
东方月柔弱地垂下头,脸上有种令他心慌的迷离,为什么,为什么他控制不了自己?
他是相信月儿的,只是那三天,月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上官奕也正巧告假?
绝非碰巧!
龙天放眯起眼,一抹冷杀之气闪过,心中暗自下了决心。
上官奕,绝不能留!
“太医,皇后怎么样了?”
朝阳宫里,龙天放看见太医出来,立刻上前问道。
太医垂首:“皇上,娘娘这回是真的动了胎气,应当是情绪激动所致,还请皇上注意娘娘的心情,孕妇最忌刺激……”下面的话他是不太敢说的了。
“朕知道了,你去写方子吧!”
德公公送走了太医,走过来,温言安慰道:“皇上不必忧心,太医说了娘娘没事,只要用心调养着点就好!现在娘娘服了安神汤,已经睡下了!”
龙天放紧锁着眉头,看着德公公,“是朕对她还不够好吗?为何她要帮上官那小子说话!”
德公公斗着胆子道:“今日是皇上过于强硬了,娘娘也并未见过那上官大人几次,说那些太过了啊,娘娘此时又怀了龙胎,难免会多想,皇上还是多哄着点,娘娘自然开心了!”
“德海你是不知,那上官……”他捏一下拳,终究是没有说下去。
身为一个帝王,他竟然隐忍至此!
当晚,上官奕带着一身的失落和酒气回到府中,看门的福伯惊呼:“少爷!你怎么了?”
说着就上去扶他!
上官奕一把推开他,“不要管我,我自已会走!”
他摇摇晃晃地走回自己的房间,瘫软在床榻上,醉眼朦胧间,一个美而清冷的女子若隐若现……
“东方,是你吗?”
伸手想抓,却扑了个空,他傻傻地笑了,“东方,我都忘了,你贵为皇后,怎么是我这个莽夫配得上的,痴心妄想,上官奕不自量力了!”
可是眼前的女子那么真实,那触感温润迷人,鼻端也是一股子迷人的香味,上官奕禁不住深嗅一下,那女子却用力抱住了他,吻住他的唇,喃语“相公,要了我吧!让我当你真正的妻子。”
上官奕一下子清醒过来,用力推开,一看,竟是他的新婚妻子姬无艳。
他的表情变冷,“你来做甚?不是说过这里不许你来的吗?”他鄙夷地看了眼她身上的薄纱,穿和不穿没有什么区别,这衣服——比妓女穿得还少!
姬无艳垂下头,轻声道:“是爹叫我来侍候相公的。”
“这里不需要你,你走吧!”上官奕复又躺下,翻过身子背对着她。
姬无艳咬着唇,她不能退缩,上官夫人已经多次催问她圆房的事了,想来是迫不及待地想抱孙子了,可是,相公他根本不让她进房,这房怎么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