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爱未免太深沉了,不累吗?
两人退下,龙天放握住她一只柔荑,放在唇边亲吻着,“月儿,你快些醒来!朕在这里呢!”
依月儿的烈性子,他早知道他临幸别人这事会给她带来多大的冲击,但是他却做了这件混蛋至极的事,不要说别人,就是自己也不能原谅自己。
“月儿,朕没有碰她!朕只是想试探你的反应罢了,你气朕,可以打朕骂朕,为何要折磨自己呢?”他轻轻地诉说着,企图激发她的意志。
别人可以不知道,但是他,却了解,她是没有求生意志了——月儿,你就这么恨朕吗?
他站起身,冷道:“月儿,就算你永远躺在这里,朕也绝不会后悔今日所做,朕宁可让你死在朕的怀里,也绝不放你高飞。”
望着那仍旧了无生气的容颜,悲愤填膺,抓紧她的手臂,摇晃着她:“朕为何要认识你,如果朕不认识你,是不是就不会有今日的怅然若失!东方月,你有种就起来,你不是最不怕朕的吗?现在为何像一只丧家犬一样躲起来,你是在骗取谁的同情,还是在逼迫朕的屈服?告诉你,不可能。”他恶狠狠地说着。
“不……”身下的人发出微弱的抗议声,几不可闻。
但龙天放听见了,他连忙放下她,看见她睁开迷蒙的眼,有些干的唇微微地动着——
“月儿,你想说些什么?”他俯下身子,早就忘了之前所发的恶语。
她忽然绽开一朵极浅的笑,努力地挤出一句话:“皇上,你不是要我终生不得回宫的吗?为何我回来了?”
龙天放一愣,“月儿,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那么久的事了,她为何还惦着,他又觉得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
她的眼睛闭上了,他松了一口气,怕是在做梦呢!
她却突然抓住他的手,口中忆语着:“爷爷……爷爷……月儿想回去了,这里,再……也…….再也不需要了!月儿好累,不要再爱了,月儿的心爱得都痛了,爷爷,你带月儿回家好不好?”
龙天放面色苍白着后退一步,她在说什么!
她真的想离开他!
可是不容他多想,床上的女人情绪仿佛陷入极度不安中,声音异常地高亢:“上官奕,你受伤了!我答应你,不离开你,你不要死……求你不要死……”
她的双手在半空中挥舞着,像是想抓紧什么,找寻什么!
“月儿,醒醒,你做恶梦了!”他靠过去,在她耳边低唤,他不想她陷入一个没有他的梦里,那样,他没有办法保护她,那样,她会不会被人抢走?
但她似乎听不见,一径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不可自拔——不一会儿,已经是满头大汗,因为不安,她的头辗转反侧——
龙天放没有办法,这样下去,她会再度受凉的,再说她现在昏迷着,他……
不假思索地解开她的前襟,才发现,她的身上竟然全汗湿了——
他连忙用干的帕子帮她试去多余的汗,而她的脸上此时出现不正常的潮红,“天放,天放——”
“朕在这里呢!”他握住她的手。
原本因为她叫了别人的名字而有些吃味的心得到抚慰,声音也变得柔和起来,月儿,长在他心上的月儿,你的一举一动都牵着朕的心。
“天放,不要再扔下我,我害怕!害怕再也见不着你了!”她近乎哭喊着。
“月儿,别怕,朕在这里守着你呢!朕不丢下你,乖,睡一觉,明天你就好了。”他亲吻着她的额头。
但是床上的女人持续不安中,近乎歇斯底里,那贝齿紧咬着唇瓣,几乎见血,而一双秀眉,死死地凝着……
“月儿,朕知道你很痛苦,朕在这里陪你。”他贴上她的额头,轻轻掀一被子,修长的身子一滑,便稳稳地揽住了她的身子。
俊脸贴上她冰凉的脸蛋,企图让她温暖一些。
大约是闻到了令她心安的气息,她终于不再动了,沉沉地睡了,龙天放轻轻地移开身体,痴痴地望着那令他仍心动不已的容颜。
月儿,不管朕如何对你,朕都是爱你的——
你会不会就这样忘了朕的爱?
龙天放忽然涌起了前所未有的害怕,在失去后位的时候,月儿那么平静,她是早有准备吗?
她对于一件事物,想放弃的时候放弃得多么干脆,她是真的不在乎这身份吗?还是准备把他也一并放弃了?
他不允许她这样做!
他一定要让她屈服不可!他必须这样!
不能让她从他的指缝中溜走。
抚着她小腹处,他暗忖着,没有这个孩子,他龙天放真的敢这样赌吗?
他不确定了,这个孩子帮了他,绊住了她,他却差点害死他。
茵翠说得对,他是个彻底的混蛋!可是所有关于月儿的事,他都会失去理智。
现在,他已经不能回头了!
清晨,龙天放惊醒,他竟然在这里睡着了,小心地挪开身体,尽量不吵醒她。
东方月身上的衣物有些汗湿了,他拿过一件干净的,准备给她换上。
外面茵翠进来,“皇上,还是让奴婢来吧!”
她一早就守在外面了。
“不,朕来,你去让太医过来瞧睢。”他伸手探了一下,还好,已经降下去了。
小心地解开她的衣服,他费了好大的劲才克制着不去看她娇裸的身体,他闭上眼,飞快地帮她换上,才喘出一口沉重的气。
再睁开眼,对上一双清明的眸子。
“月儿……”他情不自禁地唤着。
东方月幽幽地醒来——
她第一件事就是低头看自己的衣服,那明显松了一口气的表情让龙天放的表情变得相当危险。
他愤而捏住她的下巴,一点也不怜香惜玉道:“怎么,就那么不想朕碰你!”
她未出声,一半是因为虚弱,另一半,她不知道和他说些什么。
可是他却不打算放过她,俊脸沉下,逼问着:“为什么去淋雨?想让朕后悔歉疚吗?”
其实她什么也不用做,只消用那双子夜般的眼控诉地望着他,他已经够痛苦了。
东方月终于正视他了,声音飘渺:“我还有什么资格去让你为我歉疚,我只是个冒牌货而已。”
她难得的软弱让他也软下来,温柔的声音像是细沙一样抚慰她:“月儿,对朕承认在乎就那么难吗?只要你愿意,愿意说在意,朕可以再也不去那里。”他说得极其隐晦,但是他们两人都知道‘那里’是哪里。
东方月闻言,抬起头,一双清亮的眼变得更为明亮,近乎凌利了,“去过了就是去过了,以后去不去并不是重点,重点的皇上不满意她,可以再换一个人尝试,而我,对这些不关心了。”
在他那么对她以后,她不可能无动于衷!
她的态度伤害了他的自尊,所以龙天放没有打算去解释什么,就让她去误会好了,这原本就是他的初衷不是吗?
“不关心的人会去淋雨?”他欺身向前,几乎压上她半躺的身子,一股骚乱在胸臆间起伏。
他已经太久没有女人了,月儿,总是轻易地撩起他兽性的一面,但他却咬牙克制着,一方面因为她确实不能承受,另一方面,他们还没有达成共识或者是她还没有对他称臣。
她也发现了这个不正常的姿势带来的压迫感。
他痛苦地变换姿势,苦笑一下。
“皇上昨夜还没有尽性吗?就是有需要也不要在一个待罪之身上寻找快乐,后宫的女人多的是,还是皇上喜欢孕妇?”她冷冷地嘲讽着。
“你——”他竟然忘了她的利齿有多么会惹他上火,姿势维持不变,良久,他笑了,“你也是朕后宫的女人,你说得没有错,朕就喜欢孕妇,那么,在找不到其他人代替的情况下,朕就将就着用一下。”
这话一大半是吓唬她的,龙天放再气,也不会在她病体未痊愈的情况下要她,更何况她的身子已经暂时不能再承受。
“你要干什么?”看着越来越近的俊颜,她有些结巴的说着。
他不会真的想怎么样吗?
生气于他话里的轻挑轻浮,她气红的双颊,她现在之于他就是一个能取乐的女人吗?
看她那样,他就越想欺负她,唇猛然地吻上她的,慢慢地原先的挑弄变味了,她双颊樱红,唇依然被他凌虐着。
东方月浑身一颤,意识模糊。
“不……不行……茵翠一会就来了……”
她躲避他紧密迫人的吻,在断断续续的挣脱间低语。
紧拥着她的男人贴在她耳后低咆,那是欲求不满很不爽的咆哮声。
“龙天放……!”她抓住背后那只做恶的手,脸红到甚至不敢张开眼看他。
龙天放望着她郝成粉红色的美丽俏颜,和手下一下又一阵娇弱微颤,男性的征服欲再也受不了了。
他突然将她整个人腾空抱起,放在自己有腿上,嘴堵上她,让她细细的惊呼全喊进他的口中。
他的体肤,他的气息,他的温度,他的臂膀,他的胸怀,完全主宰了她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