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不堪回首的童年
“可是你也好歹是一个队长吧？”
“小于十人的精英队伍交给我，我绝对没问题，但是这种千军万马在那个时代向来都是国家自己决定的。”
“唉……那明日清晨鸣金出兵。清溪，传下命令，整军待发，明日出兵。”慕容岚拿出一个令牌扔向了清溪，“还有，明天跟紧我，别走散了。战场不比王府。”
“这个道理我懂得。”清溪点了点头，再次将抹布放回了袖子里，“如果没事，那我就先出去了。”走到门口，清溪突然想起了什么，回过头，“对了，早点休息。”
营帐外，一个人影斜倚在墙壁上，脸上是一如既往的淡漠，嘴角扯出一丝僵硬的笑容，“清溪么？慕容清溪？呵呵，果然啊，慕容岚你还是把她带在了身边，她有这么好么？尚佳，岚，少华，呵呵，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什么人？”上官异打着哈欠从对面的营房里走了出来，正巧看到了斜倚在墙壁上的人影，拔出了身上的佩剑，戒备的看着人影。
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黑影冷笑道，“古人的智慧。你该回到你该去的地方了，再呆在这里，你搞不准就要完蛋了。真是可笑，本以为三个皇家的人已经够荒唐的了，现在又多出了一个你。果然啊，狐颜乱欲，果然不假啊。”说完也不理会上官异震惊的眼神，拿出了一个银色的金属板，在上面按着什么，一道蓝光闪过，人已经消失了。
“该死！”上官异狠狠的把配件拽到了地上，“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
“怎么了？”正巧这时清溪从里面走了出来，看见上官异把剑扔到了地上，对着剑招了招手，佩剑缓缓的飘到了她的手心上，好奇的看着烦躁的上官异，“小异，出了什么事情么？”
“没什么。”上官异若无其事的走到了清溪的身前，拿起了佩剑，“被东西吓到了而已。”说完也不理会清溪，直接转身向自己的营房走去。
清溪皱了皱眉，今天的上官异很不正常，平常八婆的上官异今日竟然是如此的淡定，淡定到竟然没发现剑一直漂浮在她手心上的。“秋竹。”淡淡的呼唤，秋竹缓缓从主帅的营房里走了出来，“能看到上官异的思想么？”
摇了摇头，“虽然最近功力又增加了一些，可是不知道他身上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屏蔽着他的思想，我现在只能勉强看到他一些无关紧要的思想，重要的还是看不到的。”
“是么……？”清溪失落的低下了头，半晌才缓缓道，“秋竹，我把上官异带到军营里来是对是错？”
秋竹愣了愣，看着有些失落的清溪，秋竹好似明白了什么。走上前，轻轻的将清溪纳入了怀中，柔声道，“是对是错要看个人了，你认为对便是对，错便是错，虽然有些偏激了，可是有的时候这确实真理啊。就像，你喜欢慕容岚一样，这是对是错？在别人眼里是错，你们是叔侄，这是在乱伦。可是在知情人眼里，这是对的，你们没有任何血缘的关系，那薄薄的亲情随时都会变成爱情，年龄相差不大，何必在乎这个？”
“可是，这是两个方面啦。”听到这件事，清溪羞红了脸，此时的她哪里还有龙组队长的风范，纯粹的害羞小丫头，不对，是害羞小正太。
“我只是在举例子哦，你知道我不擅长举例的，好了，咱不举白痴慕容岚的例子。我给你找下一个例子。”秋竹笑了笑，刚要开口，主帅营帐里传来了一个巨大的喷嚏声。
“啊欠。”慕容岚揉了揉鼻子，继续拿起了笔，嘀咕道，“谁在骂我，必然是清溪那死丫头。”
营帐外的两个人吐了吐舌头，一起往自己营房走去。
“清溪，该走了，一会小心一些。”慕容岚再次小心的叮嘱了清溪一边，这才转身看向了面前草场上的数万士兵。“我们是圣嘉的精锐，我们有着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名字，我们是战无不胜的铁血骑兵，风华的步兵只有死亡这一条路！如今，风华已经跑到了我们的家门口叫嚣来了，作为圣嘉的男儿，我们要给他们颜色看看！圣嘉的精锐，随我征战沙场吧！岭南军！”慕容岚振奋人心的话语在法力的作用下远远的穿了出去，哪怕是城外将挑衅当成日常操练的风华大军也听的清清楚楚。风华领头的一个将军听到了岭南军三字，手中的长枪差点掉了下来，“将军，是岭南铁骑啊。怎么办啊？咱这几十万步兵根本不够人家打的啊。”领头的男子冷哼了一声，“别在这里霍乱军心，风华的步兵是这么脆弱的么？要是像你说的那样，我们风华也不会变成三大强国之一形成现在三足鼎立的局势了。再说了，那个战神一定不会让我们失望的，这是他对我们的承诺。”“那人的承诺么？”王良无奈的紧了紧手中的长枪，“把生命寄托在这种渺茫的承诺上，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啊。还是要靠自己啊。”“知道就好，”东方朔点了点头，目光看向了自己的两把紫金大锤，“紫金啊紫金，这次可不要让我失望哦，发挥出你全部的威力吧。”凤凰城的大门缓缓的打开，为首一人银白战甲，倒提方天画戟，银色头盔，鲜红的翎毛，艳红的披风上大大的岚字，正是慕容岚。“慕容岚？”“东方朔？”“正是。”倒提紫金大锤，东方朔冲着慕容岚抱拳道，“慕容王爷，许久不见。”“是啊。”慕容岚感叹道，“我们有三四年没见了吧。东方将军，我敬你是长辈。让开吧，我的任务只是把风华打回边境，我不想杀人的。”“军令难为，王爷，战吧。”“唉……”轻轻一叹，“清溪，你去吧，别用妖力。”点了点头，清溪飞身下马，缓缓的向场中走去。东方朔看到清溪后大怒，“慕容岚，你不要欺人太甚，派上这样的小子，当我东方朔是什么了？”说完右手大锤离手向清溪飞去，企图将清溪砸会圣嘉的阵营。“他是我的亲卫，东方将军，还是小心点为好。不然……”慕容岚话还没说完，场中已经出现了让所有人震惊的一幕，上百斤的紫金大锤竟然被清溪一根小小的手指顶在了手中，看她的样子，似乎游刃有余的样子。远在城墙上的秋竹看到这一片场景，摇了摇头，“那段被改造的基因终究是有一次觉醒了么？”抬头望了望天空，那段基因，她和清溪的噩梦。那度日如年的痛苦，那苦不堪言的训练，那生死存亡的战斗，那九死一生的任务。说起来，这里倒真是一个天堂了，她们被改造的基因都被隐藏了，可是为什么清溪的基因又会觉醒了……
“快看快看，这几个孩子醒了。”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男子看着几个玻璃容器中的婴儿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兴奋的喊了起来。“真的真的，大家看，这几个孩子真的醒了。太棒了！”另一个男子兴奋的回过身看向了一个正坐在那里看报纸的老者，“肖博士，我们成功了，我们的计划成功了。”“嗯。”老者点了点头，“把全部有暴走迹象的孩子趁着还没有神志的时候销毁掉吧。对了……把我女儿留下来。”“是。”那男子转过身命令道，“开启一号到十号生理箱。安乐死准备，发现暴走实验体立刻注射。唉……可怜了这些孩子。还有，一号实验体不管是否暴走，都要给留下来。”“明白了。”众人点了点头，一个人在手上的掌上电脑上点了几下，“哗”的一声，生理箱中的营养液缓缓地褪去，十多个小孩缓缓的坐在了地上。舱门缓缓的打开了，其中一个小孩猛地暴起，浑身肌肉膨胀，就要向前冲去。“嘭”的一声，一个血洞出现在了他的额头上，被唤作肖博士的老者缓缓的放下枪，叹了口气，“身体素质基因改造失败。可怜了这个孩子了。”不断的枪声和叹息声，良久，只有四个小孩还坐在生理箱里，两个男孩，两个女孩。一个女孩缓缓的抬起头，瞳孔不断的在蓝紫和黑色之间变换着，稚嫩的声音响了起来，“为什么要杀了他们？”很难想象，这是一个两岁的小孩说出来的。另一个小女孩立刻开口，“别说了，那些人已经暴走了，神志已经被本能吞噬了。如果我们有这一天，我们也是这样的下场。”先前那个年轻的科学家看了看生理箱上的编号，暗道侥幸，一号，也就是肖博士女儿没有暴走。“一号，三号，四号，九号。你们几个跟随那个阿姨去你们的住处，一号九号住一个房间，三号四号住一个房间。苏倩，你带这几个孩子去他们的房间吧。”名为苏倩的女子点了点头，走上前，温柔的带着几个小孩离开了房间。肖博士和其他的科学家看着屋子里的六具尸体，默默无言，良久才肖博士缓缓地站起身，沉声道，“向为科学献身的孩子们，致敬。”说着，缓缓地弯下腰去。众人一愣，紧接着也慢慢的弯下腰去。“好了，收拾好实验室，把实验报告交给国防部，向军情七处申请，结束C2计划，准备施行R3计划。”正在往房间走去的四个小孩里，被唤作九号的小女孩冷冷一笑，“原来这帮人也不是丧尽天良么？一号，想不到你有一个这么老的父亲。”“父亲？呵。”一号不屑的撇了撇嘴，“不过是有点血缘关系罢了，我的身体里不过是有一些他的基因罢了。你别拿这种眼神看我，没错，我现在已经是暴走状态了，不过，我很奇迹的还有神志。这也是他们为什么不解决掉我的原因，估计搞不好哪天就被他们解剖了吧。父亲？呵呵，不过是为了更方便的研究我罢了。”说完，瞳孔从黑色变成了蓝紫色，一道闪电凭空砸在了她的身后。
国家生物实验室外的一片草地上，一个年级大约七八岁的小女孩躺在草地上，看着天上的星星默默不语。只是，她的眼睛却是茫然无神的，没有丝毫的焦距。身上一股淡淡的悲凉，好似在埋怨自己的诞生一般。看的远处的研究人员一阵心酸。“肖博士，我们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唉……”无奈的摇了摇头，肖博士打开了大门，向着那女孩走去，“你们别跟过来了，我劝劝她去。”
“肖月，还在怪父亲么？”肖伟来到了肖月的身边，慢慢的坐了下去，也不看肖月，就那样静静的陪着她看着天空的星星。
“首长，我想你说错我的名字了。我是C2-1也可以叫做一号实验体。”肖月猛地回过神来，扭头看向来人，见是肖伟，这才松了一口气，紧接着淡漠的眼里出现一丝仇恨，很快的又被掩饰了下去，恢复了以往的淡漠。
“还是在恨我么？”肖伟叹了一口气，扭头看向了肖月，“国家的这个决定，我也不知道是对是错。当时我还真的很高兴，以为我们终于可以摆脱被美国压制的命运了。可是现在想来，我们很没有人性啊，为了成为世界最强，我们竟然丢失了本心，竟然会去拿人来做实验。哪怕现在实验已经成功了，可是我真的很愧疚啊。”
“愧疚？你也知道愧疚？”肖月冷笑出声，“你也知道愧疚么？从我的记忆里我可是知道你们为了这个计划杀死了多少人，那些孩子，如果不死的话，应该也跟我这么大了吧。本该是伙伴的，现在却成了尸体。”
“唉……”肖伟颓然的躺在草地上，看着天空，“我是一个军人，军人的职责是服从军职，即使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也是要去闯的。虽然内心愧疚，可是看着国家在我们的努力下强大了，让我用死去赎罪，我也满足了。因为我完成任务了。肖月，以后你也是要参军的，将来也是一个军人，记住了为父的那句话，军人的职责是服从命令，哪怕让你立刻自杀，你也要无条件的服从。因为，我们是一个军人，这是一个要用生命去守护的荣耀。”
说完，肖伟站起身，弹了弹身上的草枝，看着一脸鄙夷的肖月，“丫头，我是很后悔施行了C2计划，可是，如果让我从新选择的话，我还是会去施行，只是我不会再把自己的孩子也变成实验体了。因为，这是上级下达的命令。”说完不理会肖月的反映，转身就向研究所走去，头也没回。只是，在肖月的眼里，她却看到了淡淡的落寞，为什么会落寞？是因为我自己是实验体么？这个念头浮现在了肖月的脑海里。
从新躺会草地上，看着这少有的璀璨星空，肖月陷入了沉思，“何为军人？为什么要用性命去守护这个军人的荣耀，为什么？”
那怕所有的知识都在制造肖月的时候灌输到了她的大脑里了，可是这样的问题显然不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所能想通的。
转眼间又是八年过去了，今年是肖月十六岁的生日。可是她的生日里没有生日蛋糕，没有朋友送的礼物，没有那吹灭蜡烛的一瞬间。
“丫头，祝你生日快乐。”肖伟满脸笑容的来到了肖月的面前，两只手藏在了身后，显然手里有着什么东西。
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肖月对肖伟已经不再是尖酸刻薄了，“今年又是什么？三年前是一个反重力滑板，两年前是一把粒子振动匕首，去年是两把高斯电磁手枪。今年呢？莫不是要给我一些大家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