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成交吗？”
陈牧在电话里说出的每一句话，都让埃里森对这个中国大个子有了更加深刻的印象。
一个职业球员，居然会在八字没一撇的时候，一通电话，就让自己有如此深刻的印象，实在是很不容易。
冷静下来想想，埃里森的惊讶之情也逐渐暗淡了下去。
商场上驰骋多年，埃里森什么对手没有碰到过？UA的普朗克，对于普通人来说已经是商业大咖了，但在埃里森面前连脑袋都抬不起来。
这就是实力！
世界前三的超级富豪，如果这么轻易的就被一个愣头青职业球员给带着思路跑了，还商业奇才个屁啊！
之前，斯特凡斯基第一通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埃里森根本就没当回事。能够接起这个小小球队经理的电话，对于埃里森来说，已经是一种普及大众的天大恩赐了。
要不是当天心情好，又恰好刚忙完一个并购生意，左右也是无事，一般来说这种不太熟的人打来的电话，埃里森才不会去接。
结果电话那头，斯特凡斯基几句话一说，埃里森眉毛抬了抬，觉得似乎还有点意思。
但也仅仅是有点意思而已，还称不上有多么诱人。
电话挂掉之后，埃里森就立马把这事儿抛之脑后。反正勇士队连季后赛都没进，也没比赛可看。埃里森直接坐上自家航空公司的飞机，飞到自家的小岛上，开着自己的战斗机，和自己养的退役飞行员们玩真人版皇牌空战去了。
随后，机缘巧合的，甲骨文中国分部，在几天之后给总公司提交了一份提案计划。
提案内容很简洁，计划也很直白。但甲骨文在中国多年的浸润，这计划里所提到的一些决定性的细节，倒是让埃里森频频点头。
“神秘的东方国度正在超高速发展，专业级别数据库软件领域的空间非常广阔。大部分单位企业，依旧在用破解版的软件。等到全面正版化时代来临之后，东方市场会成为世界第一大市场！”
计划报告的第一句话就让埃里森认真起来，开始正视这个问题。继续看下去，下面的内容更加有趣，让一直都对日本文化有着特别喜好的埃里森，对今后的世界第一大市场，有了更多的关注。
“中国社会目前正逐渐进入偶像经济繁荣的时代，如果能够在中国找到合适的偶像来推动，势必会对今后公司攻占中国市场，带来不少好处，事半功倍。”
偶像经济……吗？
看到这里，埃里森放下手中的计划报告，鹰一样的双眼微微一眯，脑中不由得想起了斯特凡斯基的那通电话。
陈牧，球风硬朗，球技全能，每场比赛的数据都全面而又华丽，被不少解说员称赞为是“数据表填充者”，说的就是陈牧什么数据都能拿到一些的全面球风。
这一点就像是甲骨文的软件一样，只要和数据有关的，没有我们做不到的！
这个SLOGAN不错。
埃里森自己就想好了广告词。
除了全能之外，陈牧最大的特点，自然就是篮板球。篮板球是陈牧的强项，也是无数篮球从业者口中的“球场真理”。只要掌握了篮板球，就能掌握比赛，这是连外行人都知道的球场道理，每个人都耳熟能详。
而我们，如果把这句话稍微改一改，做一些策划，用比如“掌握了数据，就能掌握商场”之类的话语的话……
契合度相当高啊！
还不止，埃里森继续往深了想，陈牧在进攻端最大的强项，就是篮下进攻。篮下，就是命脉，复古的球风，在如今小球盛行的时代里非常难能可贵。
这一点，不也和甲骨文公司的软件一样，一击命中用户的痛点和命脉，为用户带来最贴心的数据服务，如出一辙吗？
埃里森越想越嗨，越想越开心，越想越觉得这事儿靠谱。
再往后，好似有天神相助一般，神谕这个绰号，也在票选之中保持第一的宝座。连不太待见费城76人这支球队的埃里森，都开始关注这次投票结果了。
之后就是斯特凡斯基的再次来电，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连神都在帮助他啊……！
埃里森拿着手机，心中也是澎湃万千。
这个中国小子，真是一个被神眷顾的人！
“那我们就成……”
埃里森回答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的陈牧又开口了。
“明智的选择！我钦佩您的眼光和远见！预祝我们之间的合作愉快！”
“哈哈，那是那是……”
诶诶诶诶诶……？！
怎么变成我在求他了啊？？！
算了不管了，有钱赚，有生意做，随便怎样都可以啦！
电话里的聊天内容，再度变成了瞎哈拉。说着说着，两个对篮球都热爱的男人，不知不觉就把话头引到了篮球上。
“我说，你们的运气够好的啊！”
埃里森无奈的苦笑道：“之前那笔交易和我们勇士队做的够精妙的，这个赛季我们战绩这么差，选秀权高的不得了，前十顺位啊！”
“嘿嘿，不是运气，是预测。”
陈牧笑道：“不过也多谢你们的配合，才让我们可以选中心仪的人选。”
……这小子太让人火大了啊啊啊啊啊！！！
“已经想好选谁了？”
埃里森问。
“大致想好了。”
陈牧点头微笑。
“透露一下？？”
埃里森追问。
“不好说，不好说，哈哈！”
陈牧装叉。
“……勇士会崛起的。”
埃里森咬牙切齿。
“我相信你们，不过得等起码十年吧！”
陈牧这话说的让人牙痒痒。
“十年？为什么是十年？？”
埃里森不解。
“因为费城会统治联盟十年啊！”
……靠！
埃里森拿过一张纸，在上面写下陈牧的名字，狠狠的用笔在上面乱涂乱画。
什么“嚣张如狗”、什么“自大狂”、什么“胡搅蛮缠”、什么“最讨厌的球员”等等等等，每一个词语都表达了埃里森对陈牧那浓浓的恨意。
“……不说了，回见！”
铁杆球迷埃里森愤愤的说了一句。
“嗯嗯嗯，准备好美刀哦！”
陈牧臭不要脸到了极限。
“……啪！”
挂掉电话，埃里森气的身体剧烈起伏，靠在椅背上皱眉，在心里把陈牧全家都骂了个遍。末了还不过瘾，低头看到自己写下的那张纸，伸手一把抓住捏成一团，挥手就丢了出去。
臭傻叉！
……不过有钱赚，这小子对于我来说也就是个棋子罢了。
拉里，冷静！
埃里森在心里自己对自己说着乱七八糟的没谱话语，过了许久之后才心情稍微好了一些，打开电脑网页开始浏览体育新闻。
嗯，费城3比2领先，拿到系列赛赛点。
“天王山之战胜利，费城有望过关？”
网页上一个投票网址很是醒目，埃里森好奇的点进去，看到投票结果哈哈大笑，然后恶狠狠的用鼠标一甩，在“不可能！”的按钮上狠狠一点，转手就关掉了网页。
诶……？
好像没有点确定哦……
妈的妈的都被这个中国小子给气疯了啦啊啊啊！！
网页上，两支球队的支持率，凯尔特人占优。
次日，波士顿，北岸花园球馆。
东部决赛第六场的比拼，在一个加时赛的恶战之后结束。
费城76人客场失利，93比97，又是极小比分差距，又是低比分的比拼，又是一场绞肉机恶战。
最后时刻，朗多的致命抢断决定了胜负归属，在凯尔特人主场解说员疯狂的“比赛结束了！比赛结束了！”之喊声中，绿衫军主场拿下关键胜利，将大比分扳成了3比3平。
出现关键失误的伊戈达拉懊悔不已，回头对着篮架一通老拳，嘴里不住的骂着什么。
在他身后不远处，全场拿下33分19篮板的陈牧无力回天，看着头顶的记分牌，不住的喘着粗气。
真该死啊。
要是多进一颗三分，哪怕多进一颗，常规时间我们就能拿下比赛了啊……！
“BOOOOOOOOOOOO——！”
北岸花园标志性的嘘声不断，费城76人输掉的比赛分差加起来都不过十分左右。这一轮系列赛，已经被不少球评人评为是近十年季后赛之中最激烈的系列赛之一了。
两队的实力接近吗？如果费城不伤了科沃尔的话，实力是接近的。
但伤了科沃尔带来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如今两支球队的实力其实已经不在一个层级上了。
如果不是陈牧持续的超神发挥，在被如此针对的情况下依旧拿下彪悍数据的话，恐怕比赛早就已经被打花了。
“又是一个孤胆英雄啊……”
解说台边，巴克利长叹一口气，不住的摇头。
“多一个帮手，不，多一个三分手就不一样了。波士顿没法将空间压的这么死，费城很有机会的。”
史密斯点头。
“安德烈做的很好了，但没有三分，始终没法打败波士顿的。”
巴克利叹气道：“毕竟这支波士顿，可是费城遇见过的，最强的对手啊！”
“反过来说也可以。”
史密斯惋惜的看着陈牧双手叉腰的背影，开口道：“这支费城76人，又何尝不是波士顿碰到过的最强对手呢？”
再过两日，瓦乔维亚。
第七场，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