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罗呢?为什么没有出来迎接我?”环视一周,没有看见那预期中的的身影,男人的脸色又沉下来,浑身笼罩在层层的寒气之中,看得人不寒而栗。
罗维小心的走上前,地俯低身,胆怯道:“伽罗少爷白日去天神堂听经,身体有些不舒服,才回来,就和衣睡下了。”嘴里说着,心下却直打鼓。哀叹自己这个管家不好当,什么都要自己亲自出面,出了事情还要自己顶着,别提多憋屈。
只是一想到伽罗,却有点疑惑。白日里回来的时候看着他满面红光一脸春色的样子,也不像是的了什么病,怎么才进门就将所有人都赶了出来?
“不舒服?从年头不舒服到现在,我就没见着他舒服的时候!”铁定心里还在想着那个什么叫独孤英美的女人,若不是因为惧怕主家那边狗急跳墙,自己早就将他吃干抹净了,还容得了他现在在这里想他的野情人?
橘黄色的夕阳下,折射出泰特?法拉利那铁青的脸色,看的所有人的心里俱是一颤。
“这个就是我的情敌?”趴在不远处的风墙上,独孤英美将眉头挤成了一个十分明显的“川”字,真是作死了!找这么一个极品来做情敌,这也太没品了吧?想吃醋都吃不起来。换做自己是伽罗,就算是横尸街头,也总强过被他压在身下。怪不得今天下午的时候这么风情万种像是几百年没有开过荤一样。
李梑看着独孤英美扭曲的表情不由得好笑,温柔的帮她将吹进嘴里的发丝拿开,闷笑道:“怎么现在可以不吃醋了吧?伽罗应该还是为你守身如玉呢……”
独孤英美翻了个白眼,戳着李梑俊美如斯的脸颊,细腻的触感让人爱不释手,但仍然是恶狠狠的翘起嘴角,道:“我什么时候吃醋了?你胡说……本小姐人格魅力震动天下,谁敢和我抢男人?我……灭了他。”话说到最后,眼中寒光一闪,看得李梑汗毛直竖。
伽罗的厢房应该是在西方,正对着泰特的东方位住宅。因为伽罗本身背景极为尊崇的关系,待遇相当不错。亭台楼榭,占地极广的莲花池,还有修剪得极为讲究的绿草坪……
穿过两个白色拱顶的凉亭,泰特在罗维的带领下直冲到伽罗的房间。但是在举手推门的那一刹那,泰特意外的停了下来,改为不耐烦的敲了两声。
“谁啊?”里面传来伽罗慵懒的声音,但是语调十分的不耐,停在泰特的耳中,让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是我。”强压下心中的不快,泰特沉声道。
“你……你来做什么?我睡了。”伽罗声音立刻冷下来。停在独孤英美的耳中,尤其的舒坦,这小子!表现不错。
“开门,我有事情同你说。”泰特一咬牙,脸上的表情又阴郁了几分。
“不方便。我现在是待罪之身,你不会不知道吧?”
亏得这小子机灵,刚进府的时候拼命的闯祸,总算捞了一个忏悔者的排头挡住了泰特,虽然知道这个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但总比直接被吃了强!更何况在潜意识之中,迦罗还是认为独孤英美还是会回来的。所以能拖延多久就多久。
或许是伽罗越发冷淡的嘲讽口气激怒了泰特,顿时,男人就再也顾不得隐忍,手一撩袍子,让其他人留守在外面,自己就冲了进去。
“啊……”
半晌,屋内突然传来伽罗胆颤心惊的一声惊叫。紧接着,一个狂野不羁的男人顿时披头散发的从里面狼狈的冲了出来。
发生了什么事?所有站在门外的人脑中一热,就感觉到一阵寒意直透心底。该不会是……所有人想都没想,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伽罗冲了出去,然后紧接着,这些人才小心翼翼的探入房中。
“他想强占我,我只是正当防卫而已!”
大厅中,面对着来势汹汹的“三堂会审”,伽罗回答的理直气壮。毕竟自己现在是忏悔者的身份,不能与家主有肌肤之亲。责任追究下来,他顶多是一个防卫过当而已!可是,自古忏悔者能够重新蒙家主的青眼相待,这可都是巴不得的事情!那有像伽罗一样,一剪刀切了人家的?
堂堂法拉利家族的族长受伤,这已经不是一个家族的事情了!连着当初保媒签证的四个国家的国王也牵涉在内,事情已经升华到了国际纠纷之上。
现在怎么办?
四个国王,一个法拉利家族的主家家主、伽罗的父亲,二十来个家族的长老,还有其他两大世家(克莱斯勒家族已经被莫勒国消灭了)的几个见证者都皱紧了眉头围坐成一团。大厅中央,除了莫不在乎的伽罗之外,就只有包扎的像是木乃伊一样的泰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独孤英美和李梑坐在审判堂外的一个农家小院中下着围棋。主人家的两个小娃娃一左一右的趴在两人的边上看的津津有味。
“这就是你的计划?”李梑浅浅一笑,两指拈了一粒黑子吃掉独孤英美的两粒白子。
“没办法!伽罗不想要他家族出事!所以只有让他自己被家族赶出去了。而倘若不教训一下那个泰特,这叫我如何甘心?”
“你这样,他会比死更难过。”
“这就是和我抢男人的下场。再说了,一个不是男人的家主,怎么可能做的长?”
“你还真是无情。幸好我不是你的敌人!”
“怎么?不喜欢?那算了。把那些书还给我。”
“不还?”独孤英美停下手中的白子,目光熊熊的瞪着李梑那张魅惑的容颜上难得闪过的羞赧,嘴唇薄薄的抿成一条线,半晌,吐出一句话……“脸皮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