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妙菱。”柳若微微一笑,柔声道
吴文槿脸上阴霾漫布,心中恨死了总是和自己作对的孙妙菱。
“柳若妹妹涉猎真广,这首诗用词精妙,很是适合今天的场景呢,咱们聚在一起玩得开心就好,作诗大家都随意点。”万雪娴打着圆场,“绿荷,继续。”
葫芦一圈接着一圈的转,姑娘们一个接一个的站起来。
作出诗的面上有光,作不出的也摘用了其他诗人的诗落落大方的说出来。
岑水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果酒,醇香微甜如饮料一般,让她有些上瘾。
虽是果酒,但也让从未沾过酒精的岑水有些上头,一张小脸儿红粉似桃花,明媚的杏眼也有些迷离。
“小姐,到您了。”
站在岑水身后的银钗见小姐一直在喝酒葫芦指到她了也没反应,银钗弯下腰在她耳边小声道。
“啊,还真是。”岑水反应迟钝的对银钗笑了笑,放下手中捏着酒杯站起来,口齿清晰道:“作诗呢,我倒是没那个才能,那我就说一首你们不知道的大诗人的咏梅诗。”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岑水闭着眼睛摇头晃脑的说出王安石的诗后,还享受的深吸一口带有梅香的空气。
“小姐,您快坐下,别再摔着了。”玉钗小心扶着她的胳膊,担心道
“我没事儿。”虽然反应有些迟钝,但岑水自己知道她现在脑子还是清醒的。
“水儿你喝醉了?”孙妙菱斜着身子过来,看着她红红的小脸儿道
岑水摇摇头,否认,“没有。”
吴文槿恨恨地瞪了岑水一眼,没让她出丑心中很是不甘。
宴会结束后,岑水和孙妙菱三人交换了住址,然后被银钗玉钗两人扶着上了马车。
街道宽阔,马车一路畅通回到家中。
这时候岑水半靠在马车眯着眼睛有些昏昏欲睡。
银钗玉钗有些心疼,她俩一个比小姐大了三岁,一个大了四岁,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都把她当妹妹疼爱,如今见她窝在马车上睡觉,恨不得马车能马上回家,让她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睡。
“小姐,咱们到了。”银钗轻柔的说了一声,然后帮她穿好外面的狐裘,把她裹得严严实实才扶着她下了马车。
“银钗玉钗,你们累了一上午了都去休息吧,我自己回房就行。”
想到因为不用批奏折得闲天天待在她这里的上官晟,岑水哪敢让她俩把自己送回去。
“是,小姐,那您小心些。”目送她安全进了房门,银钗玉钗才放心地收回目光。
岑水关上门,坐在桌前倒了杯茶水,一杯凉茶下肚,有些醉意也都醒了。
上官晟听见开门声就放下手中的书,等着她来认错。
却是一等二等都没等到她进来,山不就我我就山,上官晟语气淡淡,道:“喝酒了?”
岑水乖乖一笑,抬起手比划了一下,道:“就喝了几杯果酒。”
“什么果酒几杯就把脸喝的通红?”有云的禀报,哪能不知道她在撒谎。
“嘿嘿,可能是帝师家的果酒不同凡响吧。”
她可不敢说因为觉得好喝,一时贪杯喝了整整二十杯。
“是嘛,那改天我也去帝师家讨要一些。”
“哎,别。”千万别,那她不就露馅了嘛。
“怎么?”上官晟垂眸看她拽着自己衣袖的小手,问道
“他家酒一点儿都不好喝,酸酸涩涩的,还带着烂水果的味道,可难喝了,你就别去要了。”岑水绞尽脑汁,急得鼻尖冒出了细汗。
看她描述的如此详细,如果不是听了云的禀报,他恐怕都要信了。
不过,看她都急出汗来了,心中不忍再逼她,于是作出意兴阑珊的样子,道:“那就算了。”
“不过我觉得以后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你还是别喝酒了。看你小脸红的,几杯果酒就这样,再烈的你肯定受不住。”
逃过一劫,岑水哪有不同意之说,听了他的话之后连忙点头,都恨不得举手发誓了,只要他不去万帝师家要果酒。
真是喝酒一时爽,事后火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