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虚什么?我有什么好心虚的?”我迎接杜飞的挑衅,说:“我是我老公名正言顺的妻子,是我儿子的亲身妈妈,而且每天生活得光明磊落,我到底有什么好心虚的。”
杜飞并在乎我的语气中的明显不乐。他无所谓地笑着说:“那就是了嘛,我们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就只是在一起吃顿饭而已嘛。你有必要三番五次地在我面前提你的家庭吗?”
我知道杜飞用的是激将法。可我却没办法作任何回击。如果我现在真的生气走了,那就表示我真的心虚了。
再说,自始至终杜飞都没有明确地说出来要我做他的人,有的也只是一些暗示。就算我现在要走,那也给自己找不出合适的理由。毕竟他是我的客户,我跟他之间还没有必要发展到拉下脸面的地步。
如果我不走,那就正好顺了他的意。
杜飞没有说话,他坐在那里沉默地看着我会有什么反应。
我看杜飞不说话,我也不说话。只是生着闷气地吸着杯中的牛奶。
两人僵持了几秒钟,杜飞又笑着故意提醒我说:“不要再吸牛奶了,再吸下去杯底都被你吸破了。”
我知道杜飞想以开玩笑缓解一下包厢里的气氛,我也顺着他的玩笑说:“吸破了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今天请客的不是我,又不用我花钱陪。”
一个玩笑,两人都换一副微笑的面孔来掩饰刚才的尴尬。
杜飞倒了一杯参茶放在了我的前面,然后话里有话地说:“喝杯参茶降降火吧。”
我微笑着接过了茶水。
给我倒了茶,杜飞坐下后问我:“都说夫妻两人呆在一起久了,会没有了激情。莎莎,你结婚有多久了?”
我知道杜飞是想试探着我和夏天的感情,可我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说:“那也不能一棍子打翻一条船的人啊。不是也有银婚、金婚之类的婚姻嘛。”
“银婚、金婚之类的婚姻,维系他们在一起最多的是责任,应该不是激情。”
“如果两人都有对对方负责任的心,激情是可以自己创造出来的嘛。”
“我们通常称生活中的另一位为老伴。老伴,老伴,就是为老了的时候有个伴。而年轻的时候激情应该从别的人身上找。”
话听到这里,我是听明白了。杜飞又在用另外一种方式劝着我,想让我答应做他的人呢。为了打消他的念头,我说:“想让自己老了的时候有个‘伴’,首先年轻的时候要真心守住这个‘伴’。如果年轻的时候已经把对方对伤害得跑掉了,那老了的时候还有什么‘伴’呢。”
杜飞没想到我会用这样的道理来诠释“老伴”,他怔怔地盯着我看了好几秒钟。然后由衷地说:“你老公真幸福,他能娶到你这样的老婆。”
“又抬举我了,”我马上笑着说,“不过我相信你老婆一定也是一个不错的女人。如果你不犯男人的通病的话,你一定会发现她其实也很优秀的。”
“男人的通病?你是指我很花心吗?”杜飞笑着辩解说,“如果我很花心的话,你第一次给我安排红梅的时候,我就不会拒绝了。”
我马上摇摇头说:“不是,我没有说你很花心,我是指‘你们男人总觉得别人的老婆比自己老婆强’的通病。”
“哦。”
听完我的解释,杜飞笑了,他的笑看上去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