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巫琦儿笑着,解开闪蓝黑丝袍的带子。
从腰侧解起。
柔软垂坠的闪蓝黑丝袍由腰间轻分,似乎露出一线柔软白嫩的腰身。烛光掩映里似有若无,似无若有,就像夜空中一线银色流星,飞快滑过了,却引人遐思。
沧海低着头,望见那一盆热气微熏的鲜汤中,映照着巫琦儿的身影。望见她微笑解带,由腰侧解起,之后是肋下,之后是腋前,再之后是领口。
巫琦儿将丝袍脱下。
沧海望见一盆蛋花。
柔软垂坠又有厚度的闪蓝黑丝袍,由巫琦儿光滑莹润肩头滑落,落在温暖厚实地毯,落在纤细白嫩踝下,落在玲珑小巧足畔。
巫琦儿露出比方才最美丽最迷人面貌还可爱万倍的笑容。万分得意。如果说这世上还有男人能够抵挡她最美丽最迷人的面貌,那么自此以前,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能够抵受住这可爱万倍的笑容。
沧海抬起头。
闪蓝黑丝袍内什么也没有穿。
可爱万倍的笑容只有在袍内什么也没有穿的时候绽放。
绽放。
一如她的身体。
美丽的女性胴体。
这世间怎么可能会有男子抵受得住?
所以自此以前,巫琦儿一直是个胜者。
所以她怎能不笑?怎能不笑得可爱?
就连这世间最清高的男子也在对她目不转睛。
她心境的激动,几乎令她的身体也在烛光中发光。
沧海盯着她。
目光像一对无形的手。
不懂得古董连城上下其手的手。
却不能说这对手不懂得宝贝的可怜。
沧海盯着她。
眸子内映照的火焰仿似不是烛光。
巫琦儿笑得更加可爱。一头长发披肩一般覆在光滑的背后。神秘的阴影投照在双丘上。
而前身完全曝露在烛光下。
无所畏惧,得意的,炫耀的,迎向沧海的目光。
巫琦儿望见沧海雪白衣领内皙白的颈上,凸起的喉结微微上下滚了一滚。巫琦儿挑眉。
不可遏止的将眉峰跳动。
慢慢换上令人迷醉的微笑。
如同夜叉鬼幻化而成妖魅绝世的艳伶之笑。
沧海双唇不受控制的微微开启。
目不转睛。
整个室内从方才丝袍落地就静谧无声,连偶尔毕剥的红烛也闭口屏息,不敢稍喘。
啪。
烛花忽爆。
巫琦儿轻眨美睫,缓慢撩起眼皮,将每一根睫毛的颤抖伸展上卷,清晰的让人看个明白。就像催眠师的手势。
在你转移注意的同时落入早布下的陷阱。
巫琦儿的陷阱自然早已布下。
现在便是收网的时刻。
巫琦儿早就知道,对付这种清白单纯的猎物,根本不需要工具。
或许她自己,便就是最有效的迷药。
巫琦儿一直微笑的桃红色小嘴,微微张了开来。
“怎样?”巫琦儿又眯眸,微微张开手臂。
似乎在等待她的情人乖乖扑入她的怀中。
沧海早已轻启的口角忽然一动。
极轻极微几不可见。
就连对面亦然目不转睛的巫琦儿也没有发觉。
于是沧海又动了动嘴角。
这回巫琦儿看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