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肯定?”柳绍岩耷下一边眉毛。
“唔。”沧海用力点头,向璥洲道:“拿我的大衣过来。”接道:“乔湘伤在右上臂外侧,创口斜往右下,若是将上臂抬起,创口刚好横切,”指斗篷沾染血迹的右胸****那柄伤了乔湘的剑顺势再划,割开我大衣右边,也将乔湘的血印在破口上下。说明什么?”
柳绍岩道:“就是那柄剑喽,刺伤了乔湘以后是立刻划在你身上的,因为沾在大衣破口的血迹是洇开的,就说明割开你衣服时剑刃上乔湘的血还没有干。”
沧海点一点头。望一眼璥洲,璥洲便将斗篷仍旧挂起。
璥洲道:“你为什么要强调乔湘的创口若是抬起手臂便是横切?”又自己答道:“你是想说,乔湘之所以抬起手臂,是因为当时他正将你推撞开?”
“不错。”沧海点点头,“所以他的上臂正在我胸口的高度。”沈瑭立在床畔,沧海之左,将右手抓住沧海右胸,案情重现。
沧海蹙眉望着沈瑭。
沈瑭一愣。
沧海拽他立在自己身右,方道:“错啦。他是在这边撞倒我的。”
“那不对呀?”沈瑭愣了一愣,“如果他站在右边的话,不是正挡在你右胸口这边吗?你又怎会被人割破右胸口的衣裳?要破也该破左边才对呀?”
沧海还未开口,柳绍岩已上前扒拉开沈瑭,将沧海按卧在床,动手拉开他下衣,露出大腿。
“喂你……!”沧海扑在阿守身上,回过只手慌张去拽裤腰,脸色唰的涨红。又见远远立在窗边的汲璎,见到他皮肤的刹那皱起眉头。
“别动。”柳绍岩又将他两手按下,撩起上衣。
沧海由右腹侧至右大腿外,果有一串花印,乃是一柄由头到尾几近完整的剑鞘纹样。青青紫紫的痕迹,在白皙皮肤上异常清晰可辨。
柳绍岩将沧海上半身背朝下摊开,剑印顺直,只当中被条短裤遮挡,少了一截。“白没有说谎,”柳绍岩道,“乔湘果然是从右边把他撞倒的。”
“我当然没有说谎,”沧海瞟一眼近在咫尺的阿守鳞片,几不可见撇了撇嘴,眼珠一瞟,眨巴眨巴望向汲璎。未及疑惑,猛惊起,两手力拽短裤叫道:“这个就不用脱了吧?!只少这一截没什么妨碍吧?!明明上下两截剑印对的上啊?!”
柳绍岩揶揄浅笑也便罢手。
沧海边系裤边咕哝道:“猪头。”
“你说什么?”柳绍岩从又揪住他裤腰,“你再说一遍?”
沧海紧张回拽,忍了一会儿,更小声道:“……我错了。”
柳绍岩放手,沧海看见汲璎松开眉头弯起嘴角。
汲璎这人看起来冷冰冰不可一世,但是好像又很喜欢笑的。反正在我面前很多时候都看他面带微笑,似乎心情不错。沧海好奇暗忖。
房内一时寂静无声。
沈瑭试探道:“公子爷……既然你这么害怕阿守,还是把它还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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