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凝君又抬头望了他一眼。
沧海笑道:“我知道,你们现在不杀我已经是给足了我和阁主面子,啊,或许还有孙长老的面子,”对孙凝君一挑右眉,“所以我根本就从没奢望过你们会保护我,所以,”右手食指伸出又耷下,指尖频点,“我决定自己保护自己。所以,我要柳绍岩。”
面色颇严肃望向众人。
风可舒咧嘴道:“你那个情人朋友走了,所以要换个情人?”
沧海翻了翻眼睛。“我要他保护我。”
韦艳霓道:“南苑和你安园相距恁远,怎么保护?”
“问得好。”沧海微笑抱臂,右倚扶手,“所以我叫了柳绍岩来,和你们打声招呼,一会儿就带他回安园,他和我坐卧不离,自然可以保护我。”
“那可不行。”童冉笑拒道。“‘黛春阁’本就没有男子住南苑以外的规矩,唐公子能住安园还是阁主格外开恩,再为你破例那是绝对不行。”
“哎,”沧海伸指制止,“先别忙着反对,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孙凝君道:“无论唐公子怎么说,这件事似乎没有转圜余地。”
沧海望了她一眼,微微笑道:“我不是说这件事啊。我是要说,蓝宝的命案。”
“你已有头绪了吗?”韦艳霓立时道。就连忿恨不已的巫琦儿都抬起眼来瞪着沧海。
“我有啊。”沧海挑起眉心,“可是我还想问问蓝宝死时你们都在做些什么。”
韦艳霓蹙眉道:“你怀疑我们?”
沧海笑道:“那是自然。所以今日申时到酉时之间,你们都在哪里?和谁在一起?”语还未罢,眸已转深,容颜渐敛。半晌无人答言,遂转向童冉眯眸道:“童……姐姐?”
童冉立时面红。不由便道:“……我……在自己房里,和我丫头们在一起。”
众人一见便都无法,只得坦白。
韦艳霓道:“那时我方才和蓝宝分了手,看天气不错就四处逛逛,之后一直在梅园歇脚,下人们看见我了。”
绛思绵道:“我和可舒、丽华在我的房里谈天,后来绣衣房的人来找丽华,她便去了,但那是什么时候我却记不得了。”
风可舒也摇一摇头。又道:“对了,薇薇和我们在一起。”
丽华道:“我后来便是在绣衣房处理事务,没去过别处。”
停了一会儿,骆贞方道:“我这些天一直在花房。”长呼口气,补充道:“收拾一个小混蛋搞的烂摊子。”
沧海颇有尴尬。“那个……那李长老呢?”
李琳似笑非笑道:“睡觉。”
沧海道:“什么人能证明?”
李琳冷笑道:“我在自己卧室里,丫头们都在外屋,她们看见我没有从门里走出来过,不代表我不能从窗户出去,再偷偷回来,就算我的丫头们都能证明我没有出去过,那你又怎么证明我的丫头说的是真是假呢?”
沧海一愣,眨了眨眼睛。“……我就是随便问问。”
李琳又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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