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猛然坐了起来,急叫道:“你就不能不打击我?啊?”瞪着璥洲,“哎,你就不能换种更委婉的方式?”
璥洲想了一想,点一点头。
沧海道:“从说。”
璥洲严肃道:“爷,属下觉得,你用爬的,挺好。”
沧海猛然提足一口气。
璥洲道:“爷,属下有两个消息带给你,一个好的,一个坏的,你想先听哪个?”
“老套。”沧海先道。道完不得不更加老套的认真想了半日,方道:“先听好消息。”
璥洲道:“今晨戚大人已收到回函,上面加盖东厂子颗官印,就是说严如令已经同意借兵。”
“喔。”沧海拱起嘴巴应了一声,应完口型没变。
璥洲道:“爷,你好像一点也不惊讶?”
“是呀,”沧海点一个头,“严如令盖不盖印都不奇怪呀。”
璥洲难得哼了一声。“正好接那坏消息。爷,属下已开始怀疑你了。”
“啥?”沧海歪着脑袋仰起头,耷着半边眉毛,“为什么啊?”
换做璥洲深吸了口气,万分严肃道:“昨夜你回了一趟山庄,今晨盖了子颗管事印的信函就出现了,你觉得属下会蠢到认为这件事和你无关么?”
沧海望着璥洲眨了眨眼睛,“那你认为我见过孙凝君以后她要推翻阁主就关我的事吗?”
“关。”璥洲道。
沧海蹙眉提气。
璥洲又道:“至少不能说和你无关。”
沧海提着那口气滚着眼珠僵了一会儿,忽又呼出,道:“反正严如令的事与我无关。”
璥洲道:“一‘反正’就不讲理了。”
沧海又将他望了一会儿,忽然亮起眼珠,小小兴奋道:“璥洲,璥洲,你发现我长胖了吗?”
璥洲严肃道:“爷,你是不是又惹人生气了?”
沧海微笑顿时一收,满面疑惑却是无辜。“……唔?”
璥洲又道:“惹的还是个脾气极端暴躁……”忽然住口,“不,”轻摇一摇头,“是你把世上脾气最好的人气成了这世上最暴躁的人,”叹了口气,重心单脚,另一脚前舒准备完毕,下定决心道:“说吧,你怎么气的他?”
“……啊?”沧海茫然更甚,“你在说什么啊璥洲?”
璥洲亦望着他相对眨了好几回眼睛,方道:“难道不是你惹人生气被人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饱揍了一顿全身都肿了吗?”
沧海冷眼。挑起右眉。耷下左眉。忽然乖巧道:“你猜中了耶。”
璥洲深吸气。“谁?”
“什么‘谁’?”
璥洲忍耐道:“谁把你打成这样?”
沧海茫然。“没有人打我啊。”
璥洲的拳头攥得喀喀响。“你说出来,不用怕。”
沧海想了想,恍然道:“啊,你认为是那样啊,可我说的是那样啊。”伸开掌心分两次指向两个方向,“我是说我全身都忽然肿起来了。”一根手指头,“这个你说对了。”
璥洲皱起眉头。
沧海握拳用力弯起胳膊,璥洲想他大概是想秀下肌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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