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神医马上回答。我头痛怎么样?
沧海只是翻了个身。过会儿才道:“那把窗子关上吧,我没事了。”
神医微微欢喜的关了窗,回头一眼就望见他颈上血淋淋的牙印,心里开始歉疚了。望了望他的脸,小心翼翼的凑过手去,将他衣领向下一掀,底下还有一枚看得挺清晰的环形牙印,和上头那个遥遥相望的一看就出自同一人口。神医撅起嘴巴。
趴在沧海肩上。委屈得好像一直受欺负的人是他。又抬起头,拎起沧海怀里的兔子丢到一边,将他的手放在自己背上。还不满足,哽咽又道:“白你别不理我……”
沧海淡淡叹,淡淡道:“没不理你啊。”语声轻如柳絮。
“不……你就是不理我了!你生我的气……”
“那你要我还怎么理你啊?”沧海好脾气的居然还在同他商量。
神医吭叽了一阵,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好道:“那你先睁开眼睛,你一直都不看我。”
于是沧海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眼里满是笑意。
神医怒拍车底道:“不准笑!你再笑……你再笑……我还咬你!”气得两眉倒竖。“你还笑!”神医大嚷一句,果然又张口咬住他颈子。
沧海这回“嗷儿”的一声尖叫,给了他好几拳。“容成澈!你咬在同一个地方了!走开!啊!”这一叫,叫得大黑马受惊跑起来了。
神医猛然起身扶正食盒,万分心虚道:“白……汤好像洒了……”
黑树林。
对面有过人高的枯黄杂草。一大片,一望无际。草丛内有鸟的巢,还有鸟的蛋。原本该是生机盎然的一处秘密花园,隐藏着无量无际的生命,如同大千世界一般嘈杂,有善有恶,相生相克。然而却被罚在三九枯黑杂木间,每日望着衰败荒林,自己的心也凋了。
大黑马拉的车就停在黑树林与荒草地之间的小路上。车窗向黑树林打开,琥珀眸子枕着窗框的手臂,学着荒草地的样子望着对面黑树。每一棵树都独一无二的黑着,每一棵树都有独到的面对孤独的方式,有的凛然指天,有的俯察大地,有的张牙舞爪,有的横刀立马。
有的死了。
淡然的眸子有没有凋零?它只是望天一转。清澈的本质有一天会不会也凋零了?再也看不见?
不会的。绝对不会。准备着什么的青衣人看了那琥珀眸一眼,立刻又垂下头去。琥珀眸的浅酱紫大袖子一挥,背着竹篓提起食盒就飞速下了马车,跑了两步。
“……哎?”青衣人侯了下才发现身后空了,连忙也追下来,对着那紫衣人翻滚着的发带喊:“不擦药了啊?”
紫衣人见他下来,赶忙又跑。青衣人在后挥动着一条小手帕,叫道:“把脖子上的伤遮起来!要不多丢人啊!”
紫衣人没有回头,却边跑边喊道:“我才不要!又不是我丢人!”却忌讳食盒内汤水,不敢跑得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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