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王妃是什么意思?你成了哪个王的妃子?”次凰缓缓地蹲下身去,掐住了她的脖子,带着莫名的怒意,他冷冷地问她。
明紫流被他可怕的神情吓到了,她苍白着脸,看着他,颤抖着。
“他碰过你了?”一想到这个可能性,他恨不得立刻就掐死她,她竟敢成了别人的妃子!他绝对无法忍受与他有过亲密关系的女人再跟别的男人发生关系,那是对他的侮辱!曾经认为她肮脏,现在他更是认定她故意在羞辱他。女人都是不可信的,是他太愚蠢,以为她真的只有他一个男人。
看着她无辜惊惶的眼睛,他只想杀了她。
“王妃?”宁儿见没有人回应,又唤了一声。
可是明紫流被他掐住脖子,根本发不出声音。她惊恐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我早该杀了你!我早该杀了你!”这样,她就不会再有羞辱他的机会。是他对她太过的仁慈,让她一次又一次地羞辱他,彻底地毁了他的圣洁、高贵。
“王妃,你在跟谁说话?”宁儿终于觉得异常了,急切地问道。
明紫流挣扎着,却始终挣不脱他的钳制。她不知道他在生气什么,她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杀意,她从来都没见过他,不是吗?或者,他曾是她的记忆,只不过,她已经忘了?
“王妃!”宁儿见久久没有回应,推门进来了,但里面的情况让她吓了一跳,“你是什么人?快放了王妃!”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对王妃不敬,她失声叫道。
次凰看都没看她一眼,隔空一掌挥过,她便软软地倒了下去,他长袖一扬,关上了门。
“宁、宁儿……”她的手抓住他的手臂,勉强地发出声音。
次凰手一使力,一下把她从池中拉出,让她整个人毫无遮掩地仰躺在了他的面前。看到她美丽的身躯,想到有别的男人拥有过她,他心中怒意更甚。
“你、你……”明紫流慌乱地坐起,抱住自己,往后退去。他怎么可以如此对她?他看光了她的身子!
她在躲他!这个认知让他更加狂怒。怒火凌驾于他的理智之上,他想也不想便一把抓过了她。他无法忍受她的身上有别的男人的气息,她必须完完整整地属于他,她只能是他的!
“你做什么?你放开我!”他在干什么?看着他的手指按上她的额头,她顿时感到额头一阵痛楚,他似乎把什么东西灌入了她的脑内,让她头痛欲裂,“你放开我呀!”她推拒着他,却动不了他分毫。
而接下来的事情更让她惊惧得几乎昏厥。
“你、你……啊!不、不要!”她还来不及反应过来,便觉身下一阵刺痛,他、他竟然侵犯了她!不!泪水顿时涌出,她拼命地捶打着他,拉扯着他的头发,却已更改不了这个事实。
而次凰的心中,除了愤怒,只有愤怒,愤怒得失了理智,愤怒地只想折磨她、蹂躏她,此刻的他就像一只发怒的野兽,不是平时那个冷漠无情的次凰,不是平时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次凰,不是平时那个对任何事情都无动于衷的次凰,此刻的他,有着欲望、有着****、有着无止尽的恨!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伤害我?为什么?”明紫流渐渐地失去了力气,只能毫无反抗能力地承受着他的侵犯,任屈辱地泪水止不住地流下。她只觉得痛,身子痛、心也痛。
“是你在伤害我、羞辱我!”将满腔的怒火发泄在她体内,他一把将她推开,起身,穿好了自己的衣服,又拿过她的衣服丢到她的身上,遮住她的身体。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咬牙,寒声道:“我也不懂。”不懂她为什么会醒来,不懂她为什么成了别人的妃子,不懂她为什么会忘记他。他也想要一个答案,但谁能给他?
她啜泣着坐起身,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服:“那你告诉我,我哪里伤害了你、羞辱了你?若你要说的是一年前的事情,我只能告诉你,我不记得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一年前?一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追问着。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就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在我身边的都是些陌生的人,没有任何的记忆,不知道自己是谁,只能茫然地任人摆布,莫名地成了王妃,又莫名地遇上了你。”想到一系列不开心的事情,她泪如雨下。她根本就没有自由决定任何事情,一年了,她被困在这个华丽的宫殿,而今又遇上这个莫名其妙的人,不听她的任何解释便先给她定了莫名其妙的罪。
“没有任何的记忆?”次凰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即便她受到永世沉睡的诅咒,但那并不会吞噬她的记忆,而今她醒了,为什么什么都不记得?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不要问我!我不知道!”她悲伤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痛哭着。
“但不管怎样,你都不该成为别人的妻子!不该让别的男人碰了你的身子!”其他的他都可以不介意,但他绝对无法忍受这一点,因为他太过完美,完美得不允许有任何的瑕疵。
是的,她是成了别人的妻子,可是她没有让别人占她的身子,除了他,除了他不顾她的意愿侵犯了她!这一点,她不会告诉他的,因为她恨他、讨厌他。
他闭了闭眼,忍下了心中的烦躁及怒意:“你先跟我回去。”他必须弄清楚所有的事情。
“不,我不要跟你走!”她拒绝着。
“你要留在这里?”他的口气又变得森冷。
“我没有跟你离开的理由。”她倔强地回答着,根本不去看他。
“你!”次凰气结,却拿她没辙,“随你!”说完,他转身就离开了。
在他离开之后,明紫流哭得更凶了,看情况,他应该知道她过去的事情,可他却那样待她,让她不能问他不敢问他也不愿问他。
他到底是谁?他到底是她的什么人?为什么她就是想不起来?她痛恨着自己,委屈伤心的泪水不停地流下,楚楚可怜的模样令人怜惜。
如果她还记得过去的事情,如果她还记得她所爱的男人,那今天发生的事情就不会让她哭泣,只可惜,她全部都忘记了,忘得一干二净。
次凰离开阿罗帝国之后,没有直接回月之圣宫,他想到了一个人,他应该知道事情的原委,因为——那是一个惟恐天下不乱的人——阿莫。
所以,他去了太微宫。
“你终于来了?我已经等你很久了。”这是阿莫见到次凰说的第一句话。
“等我很久?”看着他,次凰眯起了眼。
阿莫悠悠地笑了:“七年,算不算久?总想着有一天你能主动来太微宫找我,可没想到这一晃就七年过去了,你可是姗姗来迟了啊!”
“什么意思?”
阿莫看着他,啧啧叹着:“真不愧是你,七年,一点变化都没有。不过,我看你的样子,似乎刚生完了一通气回来,是不是?”这么些年不见,他很有兴趣跟他闲话家常。要知道,让次凰离开月之圣宫,可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而要他主动地去找一个人更是难上加难,而今阿莫有幸被找,心情自然兴奋激动得非常人可以想象。
“你知道些什么?”次凰直白地问他,不想跟他浪费时间。
“我知道些什么?”他失笑,“你知道我知道的事情一向很多,那你究竟是在问什么呢?”
“明、紫、流!”带着满腔的怒气,次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清楚。
阿莫状似想不起这个人:“明紫流?那是谁?”
“你的记性不至于那么差。”几百年前的事情他都可以记得,何况这事情根本就发生在几年前。
经他这么一“提醒”,阿莫才“不小心”地想了起来:“哦,原来是那个被诅咒沉睡的丫头啊!怎么,你终于想起来要向宫主求情,让她苏醒了?”他看笑话地看着他。
次凰冷冷地瞪他:“她已经醒了。”
“哦,已经醒了吗?”阿莫没有半点意外的样子,“既然已经醒了,为什么还会来找我?难道你希望让她再次陷入沉睡?”
“为什么她会醒?”
“为什么?你也有问理由的时候?”阿莫像是听到笑话般地大笑出声,“我还以为你对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原来是我错了。”
“笑够了吗?笑够了就回答我的问题。”次凰沉下了脸。
“要回答还不容易?你可以把这当作是机缘巧合,或者,认为是老天垂怜。你愿意相信哪一个?”他镇定地反问他。
“我不想听到糊弄的话。”
“我没有在糊弄你。”
“好,那你再告诉我,为什么她会出现在阿罗帝国?为什么她失去了所有的记忆?”
阿莫看着他,含笑的眸子里是悲悯:“有这么多为什么吗?那我可不可以先问你,为什么你想知道这些?她根本就是一个和你没有任何关系的女人,她离开也好,失忆也好,对你而言,这都是一种解脱,你又何苦想不开地去自找麻烦?”
“你想听到什么样的答案?你又在自以为是些什么!”他最恨别人妄自揣测他的内心,而他显然惹恼了他。他并不愚蠢,知道他是想让他承认些什么,但那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答案在你心中,根本轮不到我自以为是,只是你自己不清楚罢了。”
“你的废话永远是那么多。”次凰冷冷地道出事实,不去应和他的话,也不再愚蠢地去反驳,他只想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其他的他已懒得同他计较。
“你不就是来听废话的?”阿莫笑得开怀。
“什么时候可以给我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