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气息?”
“卷轴被刻上魔法,就会携带有魔法的味道。反之,如果这张卷轴并没有魔法在上面,那它的味道相对清淡,甚至没有味道。”
“当然我这只是打个比方,并不是说真的靠闻,因为在我们这一行有专用的术语,怕您听不懂,才这么说。”
“那到底有没有用?”
“可以确定是真的,具体是哪个等级,刻画的是哪种魔法就不知道了,只有撕碎才可以判断,那样,就等于是使用了,并不值得试验。”
“如果伯爵大人还有疑问,您不妨拿在手里,摸一下卷轴的表面。”
“这样吗?”
伸出五指,轻轻从一头摸到另一头,没什么特别的啊。
“您觉得柔软吗?”
“还不错,是挺柔软的,摸着很舒服。”
“这就对了,好的材质的卷轴,它的手感不同与那些次品,因为,每一张魔法卷轴的诞生都不容易,而往往魔法师们在制造它们的时候,会选择一些高级材料,越是手感好的,材料越珍贵,同时,也代表卷轴的真实性。”
“为什么?”
“呵呵,伯爵大人,我想没有哪个傻子会去拿一件高级材料打造一个假的卷轴吧,要知道,高级材料的珍贵,已经和魔法卷轴差不多价格了,甚至可能还会昂贵些,这还要看是哪些材料。”
“所以,你的意思可以百分百确认,这是真的!”
“是,我打包票,可惜,如果是师傅在,他一定能知道这张卷轴的作用,我只能判断它的真假,却无法判断,到底有什么用,连它的材质都不知道,哎,愚钝,愚钝啊。”
“没事,约尔德姆你已经很棒了,在我们帝国,还没听说过哪个家族有一名鉴定师的,你能在我的家族,我感到非常荣幸。”
老管家老脸一阵感动,动容的抽动了下面皮,最后,还是习惯忍耐下来,只是对自己的主人越发恭敬,忠心。
能在达因斯家族服侍,也是约尔德姆的荣幸,伯爵大人。
“我知道你是可靠的人,这张卷轴我交给你保管。”
“伯爵大人,您这是?”
“如果成人礼那天,事情无法控制,让莉雅娜他们带着卷轴离开吧。”
“您……”
“国王陛下并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他很好色,对男女都不拒,只要是长的漂亮的,都会被他带进王宫,折磨致死,能够活下来的已经堕落,甚至放弃抵抗。”
“贵族圈之中,其他贵族也没有几个是正常的,他们都是一群贪图享乐,只知道沉沦在欲望之中的畜生。”
吸了口气,约尔德姆第一次听到自家主人这样批判其他贵族,哪怕当年伯爵府遭遇挫折都没有这样说过。
“原本,我只是想利用莉雅娜,让他们成为牺牲品,达到我的目的,伯爵府也的确靠着他们走到了连我父亲都没达到的高度。”
“我知道,等他们长大,早晚会面对这一天,我明知道的,明知道会这样还带他们回来,因为我根本没想过他们的未来。”
“而他们……也没有未来。”
“你知道,为什么?”
张了张嘴,没有出声,突然明白伯爵的意思了,是啊,身在这样的帝国,是没有未来的,要么一起沉沦,要么只有死亡。
“帝国的贵族全部集中在帝都,贵族区域,这片肮脏的地方,是所有罪恶的集合地。”
“每个人从出生到成年,都会经历洗刷式的成长,他们会逐渐变得堕落,好逸恶劳,不思进取,眼里除了女人,还是女人,没正经做过一件事情。”
“更重要的是,每个贵族的孩子,呵呵,没有一个是干净的,区别也只是在于多和少。”
“他们如果不选择和其他贵族一起沉沦,等待莉雅娜和凯兰的只有死亡。”
“我也知道,以他们的性格是不会选择前者的,一定会反抗到底。”
“所以,没有未来,最初的想法就只是得到我想要的,然后看着他们,自生自灭,过河拆桥?确实是这个打算,更何况,还不是自己动的手,别人做的就和我无关了。”
“可您改变注意了,不是吗?”
“是啊——”
叹气似的感叹,饱含悠长,谁又能想到,真的做了一回父亲!
“莉雅娜从小就很漂亮,小的时候可爱,长大之后,说她是帝国第一美人也不为过。”
“凯兰虽然小时候看起来很像女孩子,可长大之后,也越来越有男子汉气概。”
“他们的气质独特,和帝国的人不同,我能感觉到,他们不属于这个国家,这样的人是不会出生在帝国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一旦被国王陛下看到,是势必不会放手的,更别说,其他贵族们也不会善罢甘休。”
“所以,您这些年一直不让小姐和少爷随便出门,偷偷的藏了这么多年,对外也是另外一副说辞,原来是在保护他们,老仆早该想到的。”
对于很多事情,终于明白过来,怪不得,帝都中,真正见过小姐他们的并不多,不然,流言根本无法成立,如果他们常出去走动,一定会被很多人看见,到时候,还需要别人谣传,直接就有人说的一清二楚。
正是因为,只是一部分人知晓,对于大部分人来说从来没见过小姐他们,才会有人好奇,一传十,十传百,各种流言四处散播,加上,贵族们以及国王陛下常年深居自家宅院,宫殿,出来走动也少,见过小姐两人的就更加少了,说是没见过,也没错。
“要是他们早就知道,莉雅娜和凯兰还能安然无恙长这么大,国王陛下虽说不管事,但毕竟这个国家他最大,一声令下,有几个人敢不服,其他贵族们在背后耍点阴险手段,暗地里的手脚,我就算全天守候,也不一定能够保护好他们。”
“只是,现在终究是藏不住了。”
“约尔德姆,还记得父亲大人吗?”
“您是说,老伯爵!”
“是。”
“我记得,当年好像被国王陛下传唤进宫,自此就没回来过,后来,宫里传来消息,说是食物中毒而死,连尸体都没看到,只是得到这么一句话,幸好,您当年还小,应该记不太清这件事。”
“不,我记得。”
“额……”
“父亲是为了我,才进宫的。”
“您的意思……难道是……”
“没错,我是小,也的确不懂事,或许,那个时候,如果不发生意外,会和很多其他贵族家的孩子一样,堕落,可是,那年,我听到了父亲大人的谈话。”
“母亲希望把我交出去,换来家族的和平,很多贵族家的孩子都是这么过来的。”
“可是父亲却说……”
‘我已经甘愿当条狗这么多年了,我的父亲,我的爷爷,我的叔叔伯伯,他们都反抗过,只有我选择活下来,可是啊,你知道,我活的好辛苦,好肮脏,好脏,你知道吗?’
‘我是个男人,我应该顶天立地,应该为家族带来荣耀,可为什么却是去伺候别人,委曲求全?’
‘我不打算继续了,我也不想休奈走我的老路,我要他干干净净的长大。’
……
“呵呵,多么讽刺,父亲大人当年辛苦的一切,为保护我,做的所有安排,都在我成年之前就毁了。”
“他没有遵守诺言,不,也许对他来说,根本没有诺言,我知道,反抗一定会死,所以我问了父亲大人的事,为的是转移他的注意力。”
“他说了,把一切都说了,我知道,那个时候,我就不一样了。”
“我决定,不会和他们一样,我也发誓,宁可一辈子一个人也绝对不要成为他们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