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谁?”
乔乔的身子往后一跳,双手护住胸口,冷冷的出声。
“主人,我是血灵啊?”
乔乔做梦也没想到,一只破镯子里竟然冒出一个美男来,而且这美男一口一声的叫她主人,她要晕了,老天啊,让她昏过去吧,让他昏过去吧。
可惜人没昏过去,老天却变色了,只见先前还阳光灿烂,这下子却乌云密布,雷声大作,整个天际黑沉下来,压抑得人快喘不过气来一样。
乔乔顾不得害怕血灵,飞快的奔到窗户边望着,紧张不安的情绪笼罩在心头:“这是怎么回事?”
后面的美男缓缓的走到她的身边,微蹙眉,就连蹙眉都是那么的好看,担忧的叹息。
“蛇族复苏了,主人,你都忘了吗?邪灵出世了,只怕三界要有灾难啊?”
“邪灵?”乔乔打了一个激灵,虽然不知道那邪灵是什么东西,可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寒颤,竟然有窒息的感觉浮上来。
“血灵究竟怎么回事,什么蛇族,什么灾难,我什么都不知道。可是心里好恐惶,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好害怕的感觉!”乔乔伸出手抱住自已的肩,很冷很冷,忍不住轻颤起来。
一旁的血灵,一伸手一抹红光罩着乔乔,让她感觉不到冷意。
“主人,闭上眼睛,慢慢的感应,你会想起从前的一切的。”
“是!”乔乔闭上眼,有些困,慢慢的似乎睡着了,血灵一伸手抱住她,轻手轻脚的放到床上去,守候在一边。
一千年前,连熙是汾安城的才女,因为心高气傲,二十大龄而未嫁,爹娘心急如焚,最后决定让老天来决定这样的亲事。
抛绣球……
那一日,风和日丽,绣楼之上,她脱俗如仙,临风而临,迷了京城多少风流才子的眼,可惜她一个也看不上,低头把玩着手中的绣球,如云的墨发绾成逶迤髻,斜挺碧玉流苏,使得汾安城的人几乎爆动,可惜她无动于衷。
那时候,她忽然决定不嫁了,因为没有人入得了她的眼。
可是世事无常,一阵风过。
她手里的绣球无端的被风吹远了,整个汾安城的人追着那球跑,形成了庄观宏伟的场面,最后听说那球落入了一池碧湖,无人能得。
自那一日后,她忽然生了病,合府上下心急如焚,她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心中的宝贝,为了女儿,年迈的爹娘一夜老了十岁,请遍了京城的名医,甚至连捉鬼的矛山术士,还有那念经的和尚都请了来,都无济于事。
最后一夜,她拉着爹娘的手,不忍心两个老人家在自已逝后,伤心欲碎,因此编了谎话。
“爹爹娘亲,莫要失望,孩儿虽逝,魂未归天,等孩儿走后,你们出了连府,向右走五十米,那里有一只白猫,孩儿的魂灵将附于它身上,让爹娘也有一个寄托。”
说完,她闭眼离世,爹娘急急奔出府去,府外果然有一白猫,妩媚妖娆,甚有熙儿的风骨,因此虽然伤心,可有这猫陪伴,大抵撑了过去,那猫取名连城,一直陪着二老。
其实那猫是她让一个丫头放的,生不能尽孝,死后何欢,她能做的只有这个了。
她以为自已死了……
其实那一日,绣球落在碧湖之上,是因为湖中盘着一只千年的大蛇,它是蛇族的王,因为游山玩水,这一日正好路过汾安城,看到绣楼之上的连熙,第一眼便心动了,所以掀起一阵风,刮飞了绣球,落于湖心。
连熙没想到事情的经过竟然是这样的,她落入了这个叫蛇王诺的掌心,成了蛇族的王后。
先前她反抗,争斗,和那个狂傲的家伙势不两立,但两个人在相斗的过程中,产生了爱意,她便心甘情愿的留在了蛇族,这一留过了两百年,两百年过去了,王后的肚子竟然一直没有动静,蛇族的人心急了,每天都有大臣向王进言,要王纳妃,因为王后是人界的女子,一定不是蛇王的命定女子,所以才会无所出。
蛇族,只有命定的女子才会产下王的蛇子。
她以为他们的爱情会天荒地老的,谁知,他最后背弃了曾经的爱,要纳妃,原因是那个蛇族的女子怀孕了,而那个女人是她最好的朋友,凤蛟。
最后的一幕定格在婚礼上,那一****身穿白色的罗衣,手执尖刀,闯进喜堂,众目睽睽之下,声言厉下,从此后与他恩断义绝,一刀刺心,可是她没想到,那时候,她已孕有蛇子,那刀刺穿的不仅仅的是她的心脏,还有蛇子,一尸两命……
冥思中的乔乔泪如雨下,拼命的挣扎着,一千年前那冰冷的刀峰似乎还生生的留在她的心脏里,刺骨的冷啊,二百年的情分,抵不过一个女子的谎言,这真是太可笑了,她哭了又笑,守在床边的血灵轻声唤她。
“主人,主人。”
乔乔陡的睁开眼,那双眼瞳一点温度也没有,冷酷无情,她忆起了前世的一切,原来那个梦里的女子正是她,她的前世连熙,而皇甫诺正是蛇王诺,一想到那个男人,乔乔的唇角浮起一抹冷笑,阴狠一点感情也没有,那个男人想勉补吗,可惜一千年后,他同样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我不会原谅你的。”
她的眼神映在玻璃窗上,冰冷空洞,窗外正下着瓢浇的大雨……
皇甫庄园的书房里,皇甫诺端着一杯酒,望着窗外黑漆漆的天空,和瓢浇的大雨,心头闪协雷鸣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