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调教星球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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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寡廉鲜耻的不速之客 (1)

飞机震动了一下,这是穿过云层时自然反映,易水寒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她茫然地睁开双眼,望着机舱外层层叠叠的白云和碧蓝碧蓝的天空,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位置。该死,只不过是在飞机上打了个盹,居然就会做起这种莫名其妙的怪梦来。大概是昨天在日本与各国医生交流细菌实验的时间太长了,印象太深刻了,以至于梦境如此逼真,让她怀疑自己是否就是那个美丽又邪恶的少年!如果是那样,作孽就太彰显了,老天,还星球大战呢!

她打了个哆嗦,不会这么邪吧!

她?

标准的地球美少女!

曾经是——

将来是——

某个星球的首恶分子?

“请问要添咖啡吗?”靓丽的空中小姐推着餐车来到她的身边,柔风细雨地轻声询问,她点了点头,思绪还沉浸在刚才的梦里,那个小东西的命运会如何发展呢?健康长大肯定是不可能的。如果她没猜错的话,梦里的P星人所培育细菌疫苗,应该类似于地球上的艾滋病!

切!没来由地打了个哆嗦!

艾滋病不会是其他星球的遗留物吧?

耶!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她会中邪!

她啜了一口咖啡,淡淡的,是那种速溶咖啡。不过,你又能期待在三万英尺高的空中喝到什么地道的摩卡或者卡布奇诺呢?她自嘲地笑了笑,看了看手表,再过一个小时,飞机就要在她居住的城市降落了,她终于要回家了,回到分别了一年的家。不知道她的小别墅怎么样了,一年前,她把小别墅托付给大学的同窗好友,让她代为打理。那个家伙虽然有些不靠谱,但临行前,她却是满口应承,答应得非常肯定,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下意识里,有那么一丝丝不安隐隐约约地浮现上来,但她甩了甩及肩长发,把这个困扰甩到脑后了。

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又打了个长长的呵欠,她惬意地舒展了身体,感受到肌肉拉长又回缩的舒适。她是个医生,作为医生,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懂得打理自己。如果连自己都照顾不了,怎么谈得上治病救人?她把自己照理得相当不错,与时下憔悴老成的医生明显不同的是,如果仅从她的外表,没有人相信她居然已经是医学双博士,而且在心脏科方面是权威人士。

年近三十的她从小就表现出医学上的超常天赋,小学初中高中一路跳级,十八岁就就读于国内最著名的医科大学,二十三岁留学外国,攻读心血管内科博士,其后分别在美国弗吉尼亚大学医院学习工作,获得临床硕士、博士学位。二十七岁学成归国,在国内首屈一指的医院担任心脏内科主任医师及教授。

去年,国际著名心血管医生一起交流切磋,她自然首当其冲,成为国内的代表,一行数十位名医,在一年时间内,走访了多个医疗技术处于世界尖端的国家,专门研究探讨医学技艺。日本是最后的走访国,主要也是冲着他们的细菌研究而去的。说实话,作为一名中国人,日本一行,她是非常愤慨的。日本的细菌研究都是在侵华战争中以中国的活人作为研究的产物,简直是灭绝人性的行为。但是,作为一名医生,尤其是酷爱这一行业的她,却无法舍弃同去日本的探讨,毕竟,那是医学上最先进的第一手临床实验。或许是太矛盾的缘故吧,她才会在飞机上做起了这样的噩梦。

她若有所思地摇头叹息,也不明白内心深处的惆怅所为何来。

“小姐?”邻座的那名金发男子几次欲与她交流,都被她以茫然的神情拒绝了,这次他居然很勇敢地使用着蹩脚的汉语,她忍不住就要笑出来,但还是绷紧了一张俏脸,冷冷地不置一词。刚才就是为了逃避他的骚扰,她才选择闭目假寐,谁知竟做了这样的怪梦。

那名金发男子忽然招呼着飞机上的空中小姐,用流利的英语说道:“请告诉我身边的这位小姐,我想和她做朋友。”

她不屑地皱了皱鼻子,目光望向窗外,冷冷的姿态让空中小姐有些无所适从。

“小姐!”但客人的要求毕竟不能拒绝,空中小姐尝试用汉语和她交谈,她照例茫然地瞠视着空中小姐,一边连连耸肩摇头。

切,她为什么要做这么无聊的事?美丽,有时候真是一种累赘!事实上,她得天独厚的皮肤几乎不用任何保养品,就天然地细腻白嫩,长发自然垂落,没有什么时下流行地染发烫发,却反而飘逸出尘。她的眼睛并不很大,睫毛却长得又密又长又翘,衬得她的瞳仁越发深邃清澈,当她眼波流转时,几乎没有哪个异性能够逃脱她迷人的眼神。她的鼻子小巧而坚挺,既透着江南女子的妩媚,又透出那么一股子希腊式的优雅。至于她的嘴唇,精致得如同雕刻,当她启齿微笑时,真个应了古人的描绘“唇若激丹,齿如齐贝”。即使她冷冷地不发一语,那鲜艳的红唇依旧会引人遐思无限。那名金发男子的蓝眼睛停留在她嘴唇上的时间就足够说明她双唇的诱惑力。如果能够,她相信那个家伙会毫不犹豫地窃取她的双唇。但,如果他那么做了,那么她会告得他这辈子都只能逗留在监狱里面。孔夫子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她又掉头凝视着窗外,飞机已经渐渐地降下了一些距离。那个金发男子还在努力地尝试些什么,她已经有些厌烦了,若在平日,她早就给那个家伙以颜色示威了。别看她文文静静的没什么力气,她可是柔道黑带五段。如果那家伙还是这么不识相的话,她真的要好好教训他一番了。好在今天她实在也提不起什么精神来,刚才的梦境搅得她此刻还神思恍惚的,总觉得是什么不好的兆头。

她迅速地在脑海中将可能发生的事情寻思了一遍。最麻烦的应该是妈妈的唠叨和千篇一律的相亲安排了。因为妈妈的唠叨,她才下定决心打着上班不方便的借口搬出他们在郊区的住宅,自己买了一幢小别墅。就因为怕妈妈干扰太甚,她出国都不敢把别墅交给妈妈,就怕妈妈又给她闹出什么“美男帅哥”之类的意外。不过,昨晚她还跟妈妈通过电话,而且和妈妈定了一个协议,她妈妈给她半年自由的时间,半年后若她还不能自己解决掉婚姻问题,那么,一切由妈妈操办。妈妈对于这个协议非常满意,自然不会滋生什么事端破坏协议了。那么,是工作了?但怎么可能?她的事业如日中天,只有她炒别人的鱿鱼,怎么也轮不到别人炒她的鱿鱼啊!既不是个人问题,又不是工作问题,那只能是她杞人忧天了。

她又甩了甩长发,深深地吸了口气,行了,回家睡个好觉,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下飞机的时候,易水寒非常不小心地重重地踩了那个一直纠缠不休的金发男子一脚,那细长的高跟几乎钉进了金发男子的球鞋内。金发男子龇牙咧嘴地抱着右脚嗷嗷直叫的时候,她相当得体地送出了歉意的一笑,然后飘扬着长发出了机场。坐着计程车回家的路上,她的心情是雀跃而飞扬的。

当她站在她的山顶别墅大门前时,回家的归属感一下子瓦解了她旅程的疲惫。她几乎是吹着口哨一路打开大门进去的。然后,她惊讶而愤怒地在自己的客厅里和一个****的女子撞了个满怀。

“救命!”易水寒还来不及斥责那名陌生的闯入者,那女子已经惊慌失措地拉住了她的手臂,“救命!出人命了。”她忍住甩开那名女子的冲动,注意到客厅里的液晶电视屏幕上,正在火辣辣地演出着让人热血沸腾的床上戏,而客厅里那能照得出人影的黑色地面上则躺着一个人,一个全身一丝不挂、皮肤苍白青紫的男人。不用看第二眼,她就知道出了什么事。做爱过程中的心脏病突发,很明显,患者已经失去知觉,处于临床死亡阶段。

易水寒严厉地盯了一眼那名女子,任何谴责此刻都没有什么意义了。再说,未必都是那名女子的错。她嫌恶地快步来到陌生男子跟前,如果不是不想在自己的家里出现人命,她真的会置之不理。

站在患病者的面前,她不得不承认,从医时间不短,然而容貌这样俊俏,身材比例这样完美的患者,她还是第一次面对。即使是处于濒死阶段,患者依然散发出难以抵挡的魅力。她望了望同样妖娆动人的女子,如果不是在这样的场合下,这两个人的确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她顺手扯过沙发上的衣物,盖在男子身上。然后,才俯下身,熟练地检查了对方的呼吸道,让对方保持呼吸道畅通,又迅速把他摆成恢复性体位。

“过来托住他的头部。”她简短地命令着,那名女子慌不迭地上前照办,“屈曲他的上臂及膝关节,轻轻将头部后仰以保证呼吸道的通畅。”她一边镇定地指挥着,一边聆听着患者的心跳,待听到那停顿的心跳声渐渐恢复跳动后,她才松了口气,起身绞了一块湿毛巾敷在病人前额上。

“拿药来。”易水寒冷冷地伸手。

“什么药?”那名女子不解地睁大美眸。

易水寒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实在不想多费唇舌:“他有先天性心脏病,怎么会没有准备药物?”非要这样白痴型地对话吗?如果不是处在自己的家里,不是置身于这样一个尴尬的场景,她早就拂袖而去了。

“我,我不知道……”对方的冷淡让这名女子更加无所适从了,“我是说,我并不知道他有心脏病。我……”

易水寒白了白眼:“去打电话。”

“哦!”女子匆忙应了一声,走了两步,又停下了步伐,迟疑地转身,“什么电话?”

易水寒握紧了拳头,什么叫做花瓶她终于见识到了,什么是胸大无脑她也总算弄明白了,她讥笑地扫视着女子完美的裸身,如果不是这样的画面,她会乐意欣赏对方曼妙的身段的。女子在她毫不掩饰的打量下涨红了脸,一双手遮遮掩掩,却又不知该放哪里。

“急救电话。”

女子如领大赦,匆忙坐到沙发上,拎起话筒,手指颤抖着拨通了电话。

“啊?这里是哪里?等会儿我问问!”她求助地望向易水寒,易水寒翻了翻白眼,她到底撞上了什么样的状况?

“柳媚儿!”她咬牙切齿地低低说了个名字。

“什么?”女子没有听明白。

易水寒怒目瞪视着她,直看得对方的头一直低垂了下来,才报出了她家的住址。

“穿上衣服。”看到那名女子放下电话后又无所适从的模样,她忍不住大声喝道。

“哦!”女子匆忙将散落在客厅里的衣物往身上套,费了好长时间才穿戴完毕。

“还有!”易水寒沉声喝道,凌厉的目光扫过那名昏迷中的男人。女子又匆忙哦了一声,手忙脚乱地为那男子着衣。

救护车来得非常迅速,易水寒早早地关了电视,打开大门,示意医务人员将病患撤走。

“易医生!”易水寒的容颜在这个城市早已不是秘密,尽管医务人员的脸易水寒并不认识,他们却认得易水寒,“发生了什么事?”

易水寒皱了皱眉,发生了什么事,这是她也急需要了解的,她阴沉了脸色,看着那名女子和男子上车之后,彭然关上大门。

这就是回家的大礼!

“柳媚儿,你最好给我一个天衣无缝的解释!”她用力地捏紧拳头,感觉到指甲扎进肉里的痛楚。一对陌生男女在她别墅的客厅里上演****大戏,然后,男人居然还是先天性心脏病患者,如果不是她刚好赶到,那名男子必死无疑。那么,接下来呢?她还要接受警察的盘查?她忿忿地坐到沙发上,纤细的手指灵活地拨通了好友柳媚儿的电话。

“呀,小寒,你已经回家啦?”话筒里传来柳媚儿“惊”大于喜的声音。

“是啊,我现在就坐在客厅里给你打电话,谢谢你这一年来对我的别墅的照顾。”她吐字非常温柔甜美,柳媚儿却觉得寒毛悚立。

“你,你是一个人吗?”柳媚儿有些不肯定,易水寒提前一个月回国,简直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但愿没有任何意外才好!

“那么你认为我的别墅里还会有谁呢?”易水寒的声音真的很寒,寒到千里之外的柳媚儿身处盛夏居然浑身冷飕飕。

“哈哈,开玩笑!”柳媚儿干巴巴地笑着。

“很好笑吗?”易水寒阴恻恻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