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七夕微愣,目光看向信封!
只见,信封上写着‘七夕’二字。
那是聂欢的字迹,夏七夕认得!
夏七夕也如严以枫那般,快速地接过了信封,并且将信打开。
这封信的确是聂欢留给她的!
夏七夕看着信上的字,瞬间热泪盈眶,仿佛看到聂欢就站在了她的面对,笑着对她说;
“七夕,对不起,我不能参加你与厉少的婚礼了。不过,无论我在哪里,我都会祝福你,为你祈福。你要开开心心,快快乐乐地活着,像过去一样。还有,不要找我,不要担心我,我向你保证,我也会好好的活着。我相信,我们有一天还会相见。”
“欢欢!”夏七夕看完信,心里难受不已,潜意识地将信按在了心口。
她不明白聂欢为何选择离开!
聂欢说的还会相见,又是什么时候?
她多么希望,聂欢现在就可以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一定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
这时,拿着信封的严以枫,步伐缓慢地从夏七夕身边走了过去。
厉少爵与陆廷深都看向了他,见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又不知该如何安慰他!
男人与男人之间,跟女人与女人之间是不同的。
严以枫也一句话也没说,一步一步走出厉家老宅。
聂欢的信,他看了!
而他的心,也乱了!
当走到车子停靠的地方时,他恍若看到聂欢站在车门前,笑着望着他,并且朝他挥了挥手。
他眼睛顿时一亮,下意识地想走过去。
岂料,聂欢突然开了口。
“严以枫,我走了!”她的一字一句,与信上的内容如出一辙。
严以枫的眼眶瞬间红了,深邃的双眸紧盯着聂欢。
刚才还对着他笑的聂欢,忽然间像是哭了,不过饱含深意的双眼却始终看着他:“严以枫,我没有生你的气。我知道,你没办法接受我的身份,这不怪你。当然,我也没有错。只是,我们无缘罢了!”
“好吧,我们现在就说清楚。严以枫,我们正式分手吧!”
“以后……我相信你一定会遇到值得你真心喜欢的女孩子,到时候你一定不要再惹她哭了。而我,也会找一个地方开始新生活。你……不必为我担心,我很坚强的,就连车祸都没有要了我的命,还有什么难关是我过不去的?呵,我开玩笑的,我想说无论何时何地,你和我都要幸福地生活着,好吗?”
“不好,一点都不好!”严以枫泪落下,反驳着聂欢的话,疾步朝聂欢走了过去:“我不要别的女孩,我只要你。如果没有你,我怎么能幸福地生活?”
来到聂欢面前,他伸手过去想抱住聂欢。
却不想,他竟然扑了一个空,眼前的聂欢忽然消失了。
严以枫的心猛地一抽,悲痛的目光看向四周。
周围一片安静,哪里有聂欢的身影?
最后,他狠狠地一拳揍在了车门上。
另一只手,紧握着聂欢留下的信,整个身体朝车子倒去。
他不要分手!
他不要她离开!
到底该怎么做,他的小丫头才能再回到他的身边!
……
虽然,夏七夕与严以枫都不愿相信,也不能接受聂欢的离开。
但是,事实就是事实。
聂欢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东城,去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开始了她的新生活。
不只是夏七夕他们不知道聂欢的去向,就连聂家的人也不清楚。
聂欢与她的母亲走得很彻底!
尽管聂欢让夏七夕跟严以枫都不要找她,但是两人都没有放弃过寻找她。
只是找了一个星期,仍然一无所谓。
夏七夕后来冷静下来,也是能理解聂欢的做法。
聂欢只是不想连累严以枫吧!
她还知道,聂欢一直都想带着她的母亲离开聂家。
从某种角度来说,聂欢是完成了一个许久的心愿。
只不过,她真的很想念聂欢!
幸好,厉少爵始终陪着她,这才让她的心情渐渐好转。
然而,严以枫却一时间无法走出来。
他就像变了一个人那般,白天疯狂寻找聂欢,晚上就待在魅夜,用酒来麻痹自己,让心不那么痛,再也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严三少了。
只要清醒着,他就会想到聂欢,想到拒绝聂欢时的决绝。
他莫名痛恨自己,也后悔不应该那么对待聂欢。
然而,聂欢走了,他后悔也没用了。
这一切,都是对他的惩罚!
如果时间可以倒回,他一定要用力抓住聂欢的手,哪怕是死也不会放开她。
“聂欢……”严以枫仰躺在沙发上,念着聂欢的名字。
仿佛,多念几遍就能让聂欢回来似的。
厉少爵与陆廷深来到魅夜包厢,就瞧见他颓废的模样,两人都不由地皱了皱眉。
严以枫刚喝完一瓶,又想拿另外一瓶酒。
陆廷深连忙走过去,阻止了他:“你是打算喝死自己?”
“你们来了……”严以枫淡淡的目光看了两人一眼,接着又去拿另外的酒。
这一次,厉少爵出手阻止了他。
“严以枫,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你们别管我!”严以枫不以为然,用力挥了挥手:“你们帮不了我!”
谁也帮不了他!
闻言,厉少爵与陆廷深互看了一眼。
他们的确帮不上忙,聂欢安了心离开,又岂会那么容易让人找到?
只是他们很意外,严以枫居然如此在意。
原来看似无情,实则用情太深!
严以枫是打心眼里在乎聂欢的!
只可惜,命运捉弄,搞成现在这样!
厉少爵微眯了双眼,最终将酒递了过去,放到了严以枫手中。
“厉少!”陆廷深被他此举震住,不解的目光看向了他。
就连半醉半醒的严以枫,都微微怔了怔!
厉少爵却一脸的平静,深邃的目光注视着严以枫,淡定地开了口:“你想怎么折腾,尽管的折腾。反正聂欢已经离开,什么也不会知道,也不会对你失望,更不会内疚因为她的缘故,让你变成了酒鬼。她或许有一天会回来,只是就不知道那个时候,你是活着还是醉死了。”
严以枫整个人僵住,拿着酒杯的手紧了紧。
厉少爵见他如此,便没有继续再说,而是转身离开。
然而刚走出两步,身后就传来了严以枫的声音。
“她真的会回来吗?”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期待。
厉少爵脚步一顿,头也没回地回了一句:“你觉得她不会再回来?”
“不,她会回来,她一定会回来!”严以枫坚决地说着,像是非常的笃定,继而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我会等着她,等着她回来!”
说着,他将手中的酒瓶狠狠砸了出去。
陆廷深见状,却莫名松了一口气。
而厉少爵的表情依然平静无波,接着朝包厢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