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地主。
夏七夕知道怎么玩,但是并非强项。
这对厉少跟我们严三少来说,却是熟悉又精通的游戏。
三人围着一张小桌子而坐,严三少积极地将扑克牌拿出来,洗牌,发牌。
第一局,七夕的地主。
她没有多想,想着玩,便直接接下了。
严以枫看了看手上的牌,忍不住露出一抹奸笑:“你的牌应该不是很好吧,竟然也敢接?”
夏七夕一听,这才仔细地打量手中的牌。
的确,很多单牌,不好出。
她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开始认真思考着怎么出牌。
相比较之下,我们严三少的牌还可以,顺子连得很顺啊。
只是,没有几张大牌。
而我们厉少,沉默不语,一派矜贵地坐在哪儿,优雅地抚摸着手上的牌,不急地等着夏七夕出牌。
夏七夕纠结了半天,出了一张最小的3。
严以枫毫不犹豫地砸了一张2,手中唯一一张大牌,想要夺得一次出牌的机会,因为他手上就只剩下两个顺子牌了。
接下来到了我们厉少,严以枫笑着朝他挑了挑眉,示意他不必出牌。
他相信,他们经常玩牌的默契还是有的。
厉少爵看了他一眼,深邃的眸子微微眯了眯,继而从容地扔出小王。
严以枫:……
有没有搞错!
他不能相信的目光望向厉少爵:“你、打我的牌干什么?”
厉少爵很是淡定地回道:“你刚才不是使劲地给我使眼色,让我出牌?”
“我……”严以枫郁闷,他们的默契见鬼去了?
“要不起。”夏七夕手中最大的牌也是2。
也就是说,大王也在厉少爵的手上。
夏七夕出不了牌,就由厉少爵出牌。
厉少爵没做多想,直接丢出一张4。
见状,严以枫的下巴都险些掉下来了。
而夏七夕却露出了欣慰的笑,这张可以她可以出。
于是,连忙丢出一个A。
接下来到了严以枫,他低头看向自己的牌,现在最大的也是A。
所以,他要不起,只能将希望寄托给厉少爵,再次朝他挑了挑眉。
“要不起,过!”厉少爵浅声开了口。
严以枫一听,险些从椅子上摔了下去。
“3个4带个5!”夏七夕又开始出牌,发现自己的牌越来越顺了。
严以枫自然是出不了牌的,手上没有三带一的牌。
他又很严肃地看了厉少爵一眼。
这一次,厉少爵倒是跟了一次。
“3个6带个3。”
夏七夕:“3个J带个8。”
严以枫:“过!”
厉少爵:“……过!”
严以枫:……
夏七夕:“一对9。”
严以枫:“过……”
厉少爵:“一对10。”
夏七夕:“一对K。”
严以枫:“过过过……”
厉少爵:“过!”
严以枫嘴角一抽,还有屁的赢的机会。
他把牌扔了,扑上去想看厉少爵的牌。
然而见他扔牌,厉少爵也将牌收拢。
严以枫扑了一个空,什么也没有看到。
他非常怀疑的目光看向了厉少爵,转而想去看夏七夕的牌。
只要看到夏七夕的牌,厉少爵有什么牌自然清楚了。
可惜,夏七夕不明所以地收起了牌,不解地看着靠过来的严以枫。
“你干什么扔牌呀,还没有完啊!”
严以枫郁闷,坐回到位置上:“你赢了你赢了,下一局。”
他就不信邪了!
第二局,厉少的地主。
严以枫的牌也不错,他非常有先见之明地朝夏七夕说道:“你随意就好,至于打地主的事儿,交给我,你只要不妨碍我就OK。”
说着,他很霸气地看了厉少爵一眼。
厉少爵不以为然,优雅地调整着自己的牌。
夏七夕却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接下来,严以枫就跟厉少爵开始较量。
全程就仿佛他们两人在出牌,速度之快,让夏七夕应接不暇。
很快,地主厉少爵丢出一张A,手上只剩下一张最小的牌3。
严以枫手上剩下两张牌,一对A。
现在到了夏七夕出牌的时候,夏七夕手上的牌几乎没怎么出,唯一能胜过厉少爵的牌也在她手上,一个2。
可是,她犹豫了。
刚才严以枫说,叫她不要妨碍他。
现在严以枫手中只要两张牌,他是不是可以战胜厉少爵?
若是她出牌,反而阻碍了严以枫战胜厉少爵,岂不是很不好?
思及此,夏七夕抿唇点了点头,觉得还是应该像严以枫说的那样,打地主的事儿交给他就好。
于是……
“要不起,过!”
“噗!”严以枫一听,险些吐血,复杂的目光看了夏七夕一眼,颤抖的声音半响才说到:“……过。”
“一个3!”我们的大地主厉少,轻松地丢出最后一张牌。
他赢了。
夏七夕见状,瞬间明白过来,自己错了。
她嘴角抽了抽,真心不是故意的……
“夏七夕,你手上难道会没有2?”严以枫表情严重的怀疑。
夏七夕心虚不已,连忙将手中的牌合上:“嘿嘿,下一局下一局。”
其实真心不是她故意放水,若不是严以枫刚才的话,她也不会这么做。
严以枫复杂的眼神看了两人一眼。
行,第三局。
他就真不信那个邪了。
然而接下来……
夏七夕的地主,严以枫输。
厉少爵的地主,严以枫输。
严以枫的地主,严以枫……还是输。
他的脸顿时黑了……
今天真的很邪门。
我们严三少也算是玩的祖宗,何曾输得如此惨过?
更让他郁闷的是,某人明显放水的嫌疑。
在输了一个小时后,他真是坚持不下去了,拿着扑克牌起身,颇有些不满的目光盯着厉少爵与夏七夕,咬牙道。
“你们这对坑人的夫妻,爷我不玩了。”
话落,他便转身朝房间外走去,就算找陆廷深玩,也不能他们夫妻玩。
坑死人不偿命!!!
“诶,严三少……”夏七夕出声想喊住严以枫,她这才刚上手,感觉越玩越好玩,怎么就不玩了?
严以枫听到她的喊声,反而越走越快,就跟逃似的。
夏七夕汗颜,继而将目光移向厉少爵:“我们……是不是太欺负人了?”
即便不是很懂牌,但是夏七夕还不至于笨蛋什么都不知。
闻言,我们厉少很平静地回了一句。
“他找虐,我没有理由不成全他。”
谁叫他愿意跟着来岛上……
夏七夕听厉少爵如此说,忽然想笑:“这叫相爱相杀吗?”
他们明明是好兄弟,但是偶尔也互虐彼此。
不是相爱相杀,还能是什么?
“相爱?”厉少爵蹙眉,不是很满意这个词用在他与严以枫身上。
旋即,转头看向夏七夕,不由地在她的唇间亲了一下,低语道;
“相爱的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