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离看萧月哲不说话,也不多话了。两人思索着这件事,而从两头思索,思维终于在最后一刻汇聚到一起。两人不约而同的说道:“我明白了。”两人对视一阵,项离道:“你先说吧。”萧月哲也不推让,开口道:“我猜是为了元兵可以攻破长安。”项离道:“和我想的一样。自大宋偏安江南后,我父亲便多次鼓动临安三剑能够协助大宋官兵挥师北上。但是,如今这朝廷奸佞当道,又岂是我们这些草莽英雄可以左右的。想那蒙古鞑子,一路上势如破竹。不然,我们的皇帝也不会从金陵迁到临安了。”萧月哲虽然只是粗汉,但平日里也没少听到农民哀叹。百姓们都在怀念大宋建立时那辽阔的疆域,平安乐业的生活。如今,也只有江南偏隅才有半分宁静。
两人计议一阵,决定将计就计。两人商量妥当之后,萧月哲将李员外喊了进来。李员外扫了一眼栅栏内项离,问道:“项公子可问出了什么?”萧月哲淡淡地说道:“这丫头牙尖嘴利,莹的不得了。好在冷某早有准备,也还是问出些东西。”李员外用难以置信的眼光看着萧月哲。想他自己,无论怎样威逼利诱,项离均是冷哼一声,便对自己不理不睬,而冷谦一出马,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问出了东西,让他不由的敬佩。
萧月哲了冷冷的道:“我将她带回组织,交由上头处置。”李员外不敢多说,只得诺了一声,“我去帮冷公子准备车马。”便行了出去。萧月哲将项离带出石室,刚踏入李员外的室内时,就走进一人。
此人年约二十左右,一袭青色的蚕丝缎长袍,一条灰青的裤子,脚上一双缕金盘丝靴,头上挽了个书生髻,脸上白皙异常,淡眉深眸,一鼻上挺,口不大,挂在脸上很匀称。他手摇一把折扇,道:“两位慢走。”
萧月哲已经觉察出了危机,伸手张开将项离护在身后道:“你是何人,胆敢拦我千面郎君冷谦。”那人浅浅一笑,一丝鬼般尖笑传入萧月哲的耳朵,那人道:“这可就奇怪了,在下也是千面郎君。”
萧月哲一听正牌的千面郎君已经到了李府,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败露。便不再多言,从腰间缓缓抽出木剑,道:‘让开。”那一剑一指那人,一股冷傲的气质从萧月哲身上泛开,罩在整个厅上。
那人长笑一声,笑声直入霄汉,震得萧月哲双耳嗡嗡作响,道:“让开可以,只怕你们只要走出这大厅半步,就会被乱箭射成刺猬。你可知道外面有多少人等着你们。我来时还未及的数,只怕不下百人。”
萧月哲到:“你想怎么样?”冷谦道:“我不想怎么样。这件事本来就与你无关。只要你答应留下你身边的这位姑娘,在下保你全身而退。”萧月哲转身看了一眼项离道:“你当我萧月哲是什么人?岂是那种明知朋友有难却抛之弃之之人!你也太看轻我萧月哲了。”
冷谦折扇轻摇,道:“骨气倒是硬朗的很。法子也不是没有,只是凭你恐怕恐怕很难做到。”萧月哲却冷冷的说到:“休要看轻我。”冷谦道:“不是我看轻你,只是据我所知,你昨日才拜入项燕云门下,只怕到现在连剑花也抖不起来吧。”
萧月哲冷言以对,道:“我可以。”冷谦“哦”了一声,道:“想不到你进步很快呀!法子很简单,你只要击败我,然后拿我当人质要挟李员外,他定不敢伤到你们。”“为什么要相信你?”萧月哲道。冷谦笑了一声,很淡定地说:“就凭你们现在根本就没法子走出李府,这是你们目前唯一可以选择的方式。虽然说你们胜算几乎为零。”
冷谦说的不错,他对萧月哲和项离两人的心思拿捏的很准。眼下的情景,冷谦说的方式也正是萧月哲和项离想采取的办法。看着自己冥思苦想的计策被冷谦一语道破。萧月哲也不由的叹服眼前之人的心机。
萧月哲道:“谁说胜算为零?我就不信凭我们两个人打不过你一个人。:萧月哲身后的项离轻轻的摇摇头说:“他说得不错。我们胜算几乎为零。我见过他的武功,先不说他内功修为远高于我们。单凭他厐博复杂的招式,就不是你我所能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