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刘美丽,在红松还有另一名女人也在乱搞婚外情,此人便是于成花。
山里人酒楼。
于成花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裙,正在为顾客端菜。
吧台里,酒楼的瘦老板一边吸着烟,一边色迷迷地盯着她看。
夜深了,当送走最后一桌客人,于成花把桌子擦干净,正准备下班。
这时瘦老板走了过来:“小于,你先留下来一会,其他人都回去吧。”
于成花听了疑惑地:“老板,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吗?”
瘦老板不怀好意地凑近她:“这么大一个酒楼,晚上我一个人很寂寞,你能不能留下来陪我过夜?”
于成花假装正经:“老板,你看你,我要是回去晚了,我丈夫该到这里来找我了。再说,我可是个正派的良家妇女。”
瘦老板听了之后嗤之以鼻:“得了吧,你这个良家妇女。你看你侄媳妇,她是良家妇女吗?可是人家不但嫁进了你哥哥家,还有花不完的钱。”
这话刺到了于成花的痛处,她立时哑口无言。
“当今社会,是女人变坏才有钱。你想一想,你一个月才挣一百五十多元钱,这点死工资能买什么呢?”
说到这里,他把手伸入自已怀中,掏出一个精美的钱包,从中抽出三张“四伟人”:“只要你答应了我的要求,这三百元就归你。”
于成花一见是钱,立即两眼发光,她直勾勾地盯着瘦老板手中的钱,不由自主地伸出手,一把把钱抓到自已的手中。
趁于成花低头数钱之际,瘦老板从背后一把抱住了她,臭嘴在她的脸上乱啃起来......
此后于成花一发而不可收,天天和瘦老板厮混到深夜才返回北山下的家中,有时干脆夜不归宿。
每当丈夫问起,她便用谎言掩饰:“今晚老板叫我在店里值班。”
“今晚我的同事家里没人,丈夫去了乌市,她一个人晚上感到害怕,叫我去她家和她睡。”
可是纸里终究包不住火,此事还是被丈夫给发现了。
黄涛怒发冲冠,在家里对着妻子拳打脚踢:“你个臭婊子,原来一直在给老子戴绿帽子!什么在店里值班,什么去同事家陪睡,全他妈的是骗人的鬼话,老子让你耍破鞋,让你给我戴绿帽子!”
他把她的身上打得青一块紫一块,连走路都一瘸一拐。
于成花拖着瘸腿,狼狈不堪地来到柳树她二哥家,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地向她二哥述说了自已被丈夫暴打的经过:“二哥呀,我丈夫又打我了。今天中午正在吃午饭,他却突然掀翻了桌子,一边骂我是个臭婊子,一边对着我拳打脚踢!你看,胳膊被他给打青了,腿也被他给踢瘸了。”
于成宽一见自已的老妹被打成这样,心疼坏了,拍着桌子咆哮:“黄涛这个王八蛋,把我老妹给打成这样,见到他我非和他算账不可!他老几呀?一个一年也挣不了几个钱的穷光蛋,一个只会扛大木头的傻大力!”
接着他又安慰他老妹:“老妹,你别怕,有哥哥替你撑腰,他不敢把你给怎么样,以后若再打你就和他离婚!”
李春兰见小姑子只说丈夫如何打她,但是对于因为什么打她却只字未提,于是好奇地问:“她姑,小涛为什么打你呢?有因总有果,你是不是又气你丈夫了?”
于成花苦着个脸,显得可怜巴巴:“我忙里忙外,好吃好喝地伺候着他,没想到他几杯白酒下肚,就掀翻了桌子,接着就把我给打成这样!他一定是喝醉了,是发酒疯。”
“喝醉了发酒疯?”
于成宽和李春兰几乎同时问。因为夫妻两人都知道,黄涛是出了名的大酒缸,一顿曾喝下过二斤多白酒,丝毫也没有醉意,反而把别人给醉倒一大片。
而现在,于成花却说他只喝了几杯白酒就醉了,还发酒疯,于成宽夫妇是谁也不信。就连于成宽也开始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妹妹,他素知自已的这个老妹口无遮拦,经常信口雌黄,个人作风也不检点。如果真是因为作风问题而惹得挨了一顿揍,自已还真拿黄涛没有办法。
想到这里,他心头的气早消了一大半,可是看到老妹那副可怜相,又不忍心不管。于是他从抽屉里拿出二千元钱,塞到她的手里:“老妹,你拿着钱去医院看看吧,不够的话哥哥再给。”
于成花心中暗喜,连忙接过钱塞进自已的腰包,嘴里却说:“也没什么,就是把腿给踢青了一块,不碍事,不碍事,我这就去找家医院看一看。”
说罢,一个人一瘸一拐地下了楼。
望着她的背影,李春兰不相信地对丈夫说:“看见没有,你老妹如果真的是老老实实地和小涛过日子,人家会打她吗?她说的那些话我总觉得是假话,太假了。”
于成宽:“你不也很假吗?你们女人什么时候说过真话,无不是假话连篇。”
李春兰:“可是造假多少得有点水平吧?象她那种拙劣的表演,连傻子都能看得出来。”
于成宽:“那依你看她怎样表演才算有水平?”
李春兰:“首先她不应该说什么丈夫喝了几杯酒就发疯,因为小涛是出了名的大酒缸;其次是一个老老实实地和丈夫过日子的人是不会挨丈夫的暴打的,除非那个丈夫是个疯子。”
于成花来到楼下,可她并没有去医院,而是打了一辆出租车返回到山里人酒店,到老板的办公室里大倒苦水:“老板呀,我丈夫今天把我给打成这样,他硬说我和你有关系。你看,胳膊被他打青了,腿也被他踢瘸了,现在我连医药费都拿不出来,你可得帮帮我呀。”
那名又矮又瘦的老板听了后幸灾乐祸地看着她:“哎哟我的宝贝,胳膊和腿都被丈夫给打坏了?你过来我替你揉一揉,一揉就好。”
说着他的手开始往于成花的大腿摸去。
于成花老大不高兴:“老鬼,现在不是你发情的时候,我为了你,差点被丈夫给打死了!现在我浑身是伤,得去医院看大夫,你快给我医药费。”
说完把那只枯柴一样的手一把甩开。
瘦老板摸着手背悻悻地说:“不就是钱吗,来,我给你一千。”
瘦老板用一千元把于成花给打发了,他满以为于成花以后该知足了,因为自已已经够意思。
然而他想错了,于成花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过了几天,于成花又找到瘦老板:“老板,上次我的腿在这边没能治好,一到阴雨天就疼得厉害。今天我打算去柳树市看一看,可是我没钱了,你得再给老娘拿一千元。”
瘦猴老板:“还来要钱?上次我不是已经给你一千元了吗?还有完没完?”
于成花:“什么有完没完啊?我的腿没给医好,等医好了不痛了到那时当然就不会再找你要钱了。”
瘦老板:“就那点小病一千多元还没看好?谁信啊,你分明是来讹我。”
于成花:“谁讹你啊?话别说得那么难听行不行?给不给老娘钱?”
瘦老板:“不给。”
于成花见他不肯再掏钱,便不再提钱的事,但她却说出了另外一番话:“老板,你听说过我有个侄子叫于峰吗?他是我二哥的儿子。”
瘦老板听了不以为然地:“没听说过。你侄子和我有啥关系?”
于成花冷冷地一笑:“现在是没有关系,可是以后会有关系。今年冬天的时候,有一名叫李秀玲的妇女当街辱骂我侄女,被我侄子给知道了,我侄子立即带了二十多个哥们去找那女的算账,你猜到那怎么了?”
“怎么了?”
瘦老板好奇地问。
于成花瞥了一眼瘦老板,继续不紧不慢地:“到那之后,我侄子二话不说,一个大嘴巴抡过去,“啪”地一声就把她给打倒在地,接着一大群人一拥而上,拳脚象雨点一样地落在了她的身上,如果不是我侄女和其他人拼命阻拦,我侄子非把她给打死了不可。”
瘦老板:“那后来呢?”
于成花:“后来吗,后来我侄子带了一大群人,打到这里来了,这次那个挨打的人就是你。”
瘦老板不相信地:“扯犊子!我又没惹你侄子,他来打我干什么?”
于成花:“我是我侄子的老姑,你不给我医药费,不是惹他是什么?如果你再坚持不给,我明天就去找我侄子去,就说你对我耍流氓,还想强奸我!”
听了这话瘦老板是又惊又怒:“你他妈的!你这个骚娘们心眼也太坏了吧,咱俩的事是你情我愿,何况我不是已经给你一千元了吗,你还有完没完?”
于成花:“要说有完就有完,要说没完就没完,看你的表现。”
瘦老板:“那你要我怎么表现才满意?”
于成花:“再给我一千元。”
瘦老板咬了咬牙:“行,最后一千元,你以后可别再找我要钱了,我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还有,你以后可千万别把你侄子给招来,不招来我就算烧高香了。”
就这样,于成花挨了一顿打,却前后得到了四千多元钱。要知道,在红松一户普通的人家一年的生活费也不过四千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