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成花被丈夫给揍得鼻青脸肿,又跑到于成宽家里哭诉:“二哥呀,我没法活了,没法活了!”
于成宽和李春兰正沉浸在女儿新婚的幸福之中,见她这副狼狈相都给吓了一跳,于成宽连忙关切地扶着老妹在沙发上坐下来:“你怎么了?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谁打的?”
于成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小涛今天喝多了酒,刚回到家里就为点屁事对着我大打出手,我是没法再和他过下去了,哥你可得替我出口气啊。”
于成宽:“这个疯狗酒鬼,除了打我老妹外狗屁不是,你确定这次他确实是喝多了发酒疯?”
于成花:“肯定是发酒疯,那个死鬼不论是在平时过日子还是在其它方面都小气的要命,在外面受气了就回来喝酒,喝完了就打我出气。”
于成宽听罢:“好,老妹,这事哥哥一定会替你出气的,他以前已经暴打过你一次,那次是腿被他给踢瘸了,这次又把你给打得脸肿的象个猪头。”
李春兰听了在一边提醒丈夫说:“以前是事出有因,我总觉得很奇怪,你最好打个电话给妹夫问个清楚。”
于成宽:“也好,我现在就打个电话问一问,如果真是发酒疯我决饶不了他。”
说完进入卧室操起手机拨打了黄涛家里的电话。
黄涛正斜躺在炕上睡得正香,被电话的铃声惊醒后趔趔趄趄地走到桌子边接电话。
听筒里传来于成宽那愤怒的质问:“小涛,你这个酒蒙子喝多了又打起我老妹来了?你也太欺负人了吧,今天你要不把话给说个明白我绝饶不了你!”
黄涛:“我是打她了,她也太气人了,是不是又跑你们家去了?”
于成宽:“没错,她是在我们这,你说,凭什么又打我妹妹?”
黄涛张了张嘴,却没好意思说出来。
那头于成宽见他不回话更加不满:“你哑巴了?问你话呢,你别忘了你是在我的手下混饭吃,今天你不把话说明白就从我的厂子里滚出去,同时支持我老妹和你离婚!”
黄涛见自已非说不可了,只得说:“刚才有一个女的给我打电话,让我看好我老婆,还说花花老往人家那边跑勾引人家丈夫,夏天跑到那边向人家要了五千多元等等。”
于成宽:“你说的都是事实吗?如果是真话我当然没话说,但如果你是在忽悠我我还是会开了你。”
黄涛:“全是实话,没有半句虚言,我怀疑那个男人就是半只羊。”
通话完毕,于成宽心头的恼怒变成了疑惑,心想以前老妹挨揍是因为乱搞男女关系,这次会不会又是因为乱搞呢?
返回客厅里他便来到于成花面前询问:“老妹,那个酒蒙子承认又打你了,不过听他说刚才接到一个女人的电话,那个女人要他管好你,说你勾引人家丈夫还向人家要了五千元。”
听了这话于成花显得很慌乱:“这,没有的事,是那个死鬼瞎编出来的,哥,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怎么会去勾引人家丈夫。”
于成宽和妻子对望了一眼:“可是小涛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此事绝对不能当游戏,我也相信你不会做出那么道德败坏的事,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一下要是你真的做了,以后出了什么事我不管。”
于成花见二哥这样说,只得向于成宽保证:“哥,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管好自已,绝不会再让你操心了。”
于成宽:“那么你就回去吧,你鼻青脸肿的要是被宾客们给看到了还不得让人家笑话,幸亏他们都在宾馆里没人知道。”
待于成花走后,李春兰不解地问丈夫:“她这都已经是第二次挨揍了,真奇怪,每次都吃哑巴亏,咋回事?”
于成宽:“一半是因为她自已不检点,另一半是因为那只该死的半只羊。”
李春兰:“半只羊?他不是在你的手下跑腿办事好多年了吗,你俩平时关系也不错,怎么婚礼时没看见他?”
于成宽:“他要我把去哈巴当采购员的职务交给他,但是我考虑到他年纪大了又没什么文化就没同意,交给了赵长城。后来就再也没看见他,听人说跑到大风市那边开浴池去了,走时连个招呼都没打。”
于成花回到家里后真的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不敢再出去风流了,她怕丈夫的拳大腿粗,更怕哥哥知道真相后不再管自已。
可是浪惯了的她每天都浑身不自在,真恨不得从天上掉下来一个如意郎君。
第二年秋天。
柳树市林业中心医院妇产科。
于波为洪春阳生下了一个漂亮的女孩。
于成宽夫妇、洪春阳和李春琴围在她的床边,李春兰抱着刚出生的外孙女高兴地对丈夫说:“咱女儿生的这个外孙女可真好看,不但长得象她妈,仔细看还有点象她爸。”
于成宽:“是有点象,那是咱女儿和女婿爱情的结晶,能不象吗。”
李春琴:“这小外甥女以后长大了肯定又漂亮又聪明,就象她妈妈一样,恭喜外甥女母子平安。”
又对洪春阳说:“春阳,你觉得怎么样?好看不?”
洪春阳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好看,非常好看,长得和她妈简直一模一样,我打心眼里感到高兴。”
这时于成宽插进来说:“既然你这么喜欢,就麻烦你给她取个名吧。你看叫什么呢?”
洪春阳尚未回答,这时斜躺在床上的于波用虚弱的声音开口了:“爸,你真是的,那是我生的,为什么不叫我起呢。”
于成宽:“那是那是,咱家瑶瑶是你给起的名,这回是你生的,就由你给起了吧。叫什么呢?”
于波连想都没想地随口说:“我姓于春阳姓洪,就取名字里的第一个字,就叫洪于吧,小名就叫于于。”
接着又问:“你们觉得怎么样?”
洪春阳抢着回答:“好听好听,就这么的吧。”
于成宽夫妇、李春琴都跟着附和:“很好听,没的说。”
李春兰把洪于轻轻地放回到于波的身边:“你给她喂奶了没?还有你啥时出院啊?”
于波:“刚喂过了,不然她能睡得那么香吗。出院?明天吧。”
回到家里,于成宽突然决定为自已融资:“钱真是个好东西,现在我是有很多钱了,可我总觉得不够花。为了拥有更多的钱,我明天决定去找家公司融资。”
李春兰有些发懵地:“融资?你就知足吧,现在你都拥有三个木材加工厂了,外加批火车皮,我看这样就很好,别再去融资了。”
于成宽:“可我就喜欢玩钱,而且玩的越大越过瘾,象这样小打小闹的没意思。”
李春兰:“还没意思,别人一辈子也办不起一个厂子,你能办起三个,已经很了不起了。何况你还在银行贷到一百多万,咱家的房子也抵押给了人家银行,就算想去融资也得先把贷银行的钱都还上你再去融,我怕贪多嚼不烂。”
于成宽听了满不在乎地:“还嚼不烂?现在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凡是送到口的肥肉没有我嚼不烂吞不下的,你就等着瞧好了!”
李春兰:“就算你想去融,人家就会让你融?你有把握吗?”
又说:“我认为趁着你生意成功你应该先把欠着白杨贮木场的二百万以及银行的一百多万先还给人家,三家加在一起都超过三百多万了,也是一笔不小的债务。”
于成宽:“那个场长确实给我打过电话催我还钱,但是前天我提着十万元到他家里,让他给宽限宽限时,那个家伙收下了钱就不再催我了。”
接着又说:“别人我不知道,但是那个王场长我绝对有把握摆平他。通过几次和他打交道,觉得他是一个很贪婪的家伙,只要你给他一些好处他就会把你当大爷,以后我再给他一些好处他就会给我当孙子!”
说到这里他拿起茶几上的账簿翻了翻:“总坐在家里算账很不方便,过两天我打算成立一家公司,有了自已的公司干啥都方便。”
李春兰:“你疯了不是?今天怎么了,先是要融资现在又要开公司,是不是吃错了药?”
于成宽倔强地:“我没疯,你这个井底之蛙,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管不着。”
一个星期后,于成宽真的在红旗小区一号楼租下了一套七十多平方米的楼房作为办公室,这天他正站在办公室里吩咐洪春阳和于峰:“这房子我打算开办一家小型公司,方便以后联系业务和木材结算。既然是公司就得挂块牌子,牌子的事就由小峰去办。春阳你先去家具市场买两个办公桌和两把椅子,此外还得招聘一名会计以及一名负责打扫卫生的妇女。”
于峰:“爸,牌子到那里去刻啊?咱们的公司叫什么名?”
于成宽:“这,看我这个疏忽,连公司叫什么都没想好就忙着刻牌子。”
接着他想了想:“做生意的谁不希望自已的生意兴隆,而钱常被比喻为山间的泉水源源不绝,干脆,咱们的公司就叫兴源实业有限公司吧,你们看怎样?”
洪春阳:“好,真好听。”
于峰:“好听,可是上哪里去刻牌子呢?”
洪春阳:“你找家刻印章的店就可以刻牌子,不过印章店里没有那么大的木板,这样,不如明天再刻吧,明天我回厂子里准备一块上好的木板,然后送到印章店里去刻上字。”
于成宽:“这样也好,还有会计和保洁的呢。”
洪春阳:“我认识一名叫老魏的退休会计,明天我去叫他来。至于保洁的,到劳务市场随便找一个就可以了。”
公司成立不久,于成宽又看中了不远的一家临街一楼,二话不说就给租了下来:“这二百多平的店面不光宽敞,而且位置也好,租下来了正好开家饭店。”
“今年我要大干一场,公司饭店一齐开。”
听说于成宽要开饭店,洪春阳和张娟都想去当饭店的老板。
饭店还在装修期间,张娟就开始当着公公和其他人的面表白:“爸,你那个饭店要是开业了,就让我去当老板娘。你看,我成天在家里呆着,有的是时间管理饭店。”
于成宽:“儿媳呀,你不是经营着出租车呢吗?你把出租车经营好就可以了,经营饭店,你是外行。”
张娟:“那辆出租车交给雇来的司机开就可以了。别看我是外行,但是饭店怎么管理,怎么经营,那还不简单!只要咱们的饭店有特色,待客人周到热情,还怕没人来吃饭。爸你放心,只要你把饭店交给了我,我保证让你满意。”
于成宽矜持地:“这事我得好好想想。这不,姑爷也希望我把饭店交给他呢。他和你一比较,春阳有文化、又是厂长,懂得怎么经营和管理;而你呢,什么也没干过,又没有多高的文化,交给你我很不放心,打算交给春阳经营。”
张娟听了老大不高兴:“交给谁还不一样!还什么有文化没文化,摆老资格。照你说的标准,本市所有的饭店老板都得有文化,有资历才能担任。可是我就不明白了,有的人有文化、有资历,怎么还把饭店给造黄了呢。”
于成宽:“这我也搞不明白。我只能说,那些黄了的饭店运气不好,有很大的因素是人的因素,人的因素决定生意的成败。你当老板娘的事我们先研究研究,暂时还不能交给你,因你没有任何餐饮方面的经验。”
张娟:“你不让我经营,我哪来的经验?”
于成宽:“那可是五十多万的买卖,交给你,等你有了经验了,恐怕饭店也给造黄了,你不行。”
张娟见再说下去也没什么结果,便扔下一句:“我不行,那你行。”
然后气呼呼地走了。
于成宽望着她的背影,用不知是讥讽还是夸奖的口吻对李春兰说:“这儿媳妇,人小志气高。她每天只知道打麻将和勾引男人,今天怎么想起要当饭店的老板娘来了呢?难道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李春兰:“看你说的,太阳怎么会从西边出来。她是怕你把饭店交给咱姑爷,所以才来抢。就算你把饭店交给了她,她也干不好,造黄了是早晚的事;而且,就算她挣上钱了,也不会把钱给咱们,一定会全给她爸她妈。”
于成宽不相信地:“她爸爸今年在桔子帮我卖木材呢,她妈妈又是妇联主任,两口子都有工作,可以说是吃穿不愁。咱儿媳咋还老给钱呢?是不是你多心了?”
李春兰:“你可真傻。她父母现在住的楼房就是咱儿媳出钱给买的。平时连他父母的日常开销也是咱儿媳给买单,人家到咱们家里来其实就是看中了你的钱,就小峰的那副德行,她随便在大街上找一个男人,都比咱儿子强。”
于成宽听了后若有所思:“照这样看来,这饭店还真不能交给她。她和春阳,你更看好哪一个?”
李春兰不加思索地:“当然是春阳了。这姑爷性格随和,他在朗乡的那个加工厂,不是替你管理得井井有条,年年赚钱吗。交给他,是最合适不过的人了。”
于成宽:“既然这样,一会我就给咱姑爷打个电话,告诉他饭店由他替我经营。”
朗乡。
洪春阳正坐在办公桌前办公,这时手机响了,他拿起手机一听,是岳父打来的:“姑爷,我在市内的红旗小区边又租下了一处门市房,打算开家饭店。经我和你丈母娘商量,打算把这家饭店交给你来经营。”
“但是你的主要工作还是把加工厂管理好,替我经营饭店只是兼职,要在不影响加工厂生产的前提下,把饭店经营好。”
洪春阳一听喜上眉梢,一迭声地保证:“爸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两头兼顾,把厂子和饭店都给经营好,让爸满意和放心。”
放下手机,洪春阳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立即拔通了妻子的手机,把这件事告诉给了她:“亲爱的波,今天我可真是遇上喜神了,你猜我遇上了什么喜事?”
于波抱着于于:“什么喜事?我猜不出来。你就别绕弯子了,快告诉我。”
洪春阳:“咱爸把红旗小区的饭店经营权交给了我,就在刚才。爸强调在不影响加工厂生产的前提下,让我替他把饭店经营好。”
于波一听爸爸终于同意把饭店交给自已的丈夫了,也是分外高兴,在电话里一个劲地嘱咐丈夫:“阳,我爸可总算让你去当饭店的老板了。你可得把饭店给经营好了,同时也别影响到你的厂子的生产,要让咱爸对你既满意又放心。”
洪春阳信心十足地:“波你不用担心,我连这么大一个加工厂都能经营好,何况那个小饭店。你一个人在家也要多注意,别把身体给累坏了,该休息时就休息。过两天我回趟柳树,去接手饭店的事项。”
于波:“嗯,我知道了,你早点回来噢,我怪想你的。”
洪春阳:“我也很想你。就这样了吧,两天后见,挂了。”
于波:“拜拜。”
张娟得知公公把饭店的经营权交给了妹夫,气得七窍生烟,心想这个公公也太不地道了,自已明明先向他表示过,想当饭店的老板娘,公公也表示要研究研究。可是研究来研究去,现在却把饭店“研究”给了妹夫。这个该死的公公,也太不把自已给放在眼里了,让你不把我当回事!
第二天,她怒气冲冲地来到红旗小区于成宽的办公室,“砰”地一声,一脚就把办公室的门给踢开了。
房间里,女清洁工正在打扫卫生,而于成宽正弯着腰和老魏在查账,听见响声全给吓了一大跳。
于成宽见闯进来的是儿媳妇,正要开口询问,那边张娟已经破口大骂起来了:“你个老不死的!谁让你把饭店交给妹夫经营了?你别忘了是我先要当那个饭店的老板的,你不也表示要研究研究吗?现在倒好,研究来研究去,却把饭店交给了妹夫。你这个说话不算数的老东西,把我当猴耍那?!”
老魏和那名女工见张娟如此当众辱骂自已的老板,全都给惊呆了。
可是没想到于成宽不但不生气反而眉开眼笑地:“儿媳呀,不就是一个小饭店吗?看把你给气得肚子都要爆炸了。如果你非要当老板娘,我就再研究几天,争取让你当上老板娘。”
那张娟听了不但不领他的情,反而火冒三丈:“让你研究,让你研究!上次你这老不死的也是这样对我说的,其实就是不让我当老板的意思。我让你骗我,让你耍我!”
骂罢,她抓起桌子上的茶杯,“砰”地一声摔了个粉碎,接着她又发疯似的把计算器、茶筒、烟灰缸、报纸、椅子全摔在了地上。
那名女清洁工见状,吓得双手捂着耳朵,狼狈地逃了出去。
直到张娟骂够了,摔累了,这才扬长而去。
临走,她撂下一句:“不让我当老板,我就让小峰到公安局去报到!”
屋里,于成宽站在满地狼藉的办公室里,却咧着个大嘴高兴地自言自语着:“这小祖宗,我没有伺候好她,她就把我这办公室给闹成这样。祖宗越是生气,我这个当爸的就越高兴;祖宗越是发疯,我就越是舒服。骂得好,摔得好,这样我才感到舒服,舒舒服服!”
两天后,当洪春阳兴冲冲地从朗乡回到家中时,却在岳父那里听到了这样的消息:“红旗小区的饭店不用你当老板了,老板一职已经交给你嫂子了。”
洪春阳听了顿时整个人都懵了,满心的喜悦瞬间荡然无存。
他想不明白,岳父明明亲口把老板一职交给了自已,现在却又交给了嫂子,到手的职权又飞了。他越想越委屈,忍不住流下了伤心的泪水。
于波见自已的丈夫这么伤心,好不心疼。她一边用纸巾替丈夫擦去脸上的泪水,一边宽慰:“阳,你想开点,别那么难过,那个破饭店既然让咱爸交给了嫂子,就由她去吧,其实我爸这么做也是不得已。”
洪春阳:“什么不得已?难道咱爸也是被胁迫的?”
于波:“正是。嫂子听说咱爸把饭店交给了你,差点没给气死。她闯进咱爸的办公室,大骂咱爸一通不说还把办公室给砸了。临走时还威胁说如果不把老板一职交给她,她就去公安局揭发我哥吸毒的事。咱爸心疼我哥,怕她真的去公安局举报,只得违心地把饭店交给了她。其实在咱爸咱妈的眼里,所看重的一直是你,嫂子在咱爸咱妈的眼里,其实就是个婊子。”
又说:“以前咱嫂子乱搞破鞋,被我哥给打的差点没死了。我哥也真是的,咋不下手再重一点呢,要是我哥下手再重一点,把她的脑袋给砸开花,她就不会跟咱们抢饭店了。我算看透了,嫂子其实就是个祸害。”
饭店开业了,门前摆满了花篮,鼓乐齐鸣,礼炮震天。
张娟穿着一身漂亮时尚的紫灰色西装,满脸得意地和丈夫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饭店的名字是她给起的,叫作“红杜鹃饭店”。
红底金字的大招牌,焊装在饭店的大门上面,越发使饭店显得喜庆而又气派。这个名字有两层意思,一是寓意自已以后会象山上的杜鹃花一样鲜艳夺目,常开不败;二是寓意自已的饭店以后会象杜鹃花一样红红火火,日益兴旺。
而于成花、李春琴、张娟的两个妹妹张玲、张丽也都进入饭店,分别当上了服务员和收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