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外貌和举止,这声音也好似女人一样,法皇大人身边带着竟会带着如此人物,看来现任法皇大人人老心不老啊。心中不住的腹诽,项涛竟一时并未回答,好似呆立在原地。
“菲利普子爵?”年轻的教士见到他失态,试探着出声,“子爵阁下,你不同意么?”
迪迪赶忙在身后推了推项涛,才令他从不健康的揣测中回神出来,连忙道:“怎么可能,得到法皇陛下的接见,是在下一生难以企及的荣耀,请回复法皇陛下,亚历山大?菲利普一定准时到达。”
送走了年轻的教士,站在客厅中并未回到楼上,项涛立即叫来魏斯勒,“梵蒂冈还是没有什么动静么?”
“没有,梵蒂冈一切正常。另外,有件事要向少爷汇报,”魏斯勒看着手中的一卷字条道:“张翦先生并没有回去图兰,就在刚才,他坐上了前往德意志的火车。”
“德意志么?”项涛背着手,心中暗骂一句,张翦这个老家伙,还是没有对他说实话,就如不久前温****所说的,符箓宗的那道上五品九幽宝清符,他才不信,中土宗门那些家伙没有在第一时间使用这道灵符。“盯紧张翦,如果发现他与天剑道长接触,立即将两人抓捕起来,我要他们出现在菲利普城堡。”
魏斯勒闻言脸色有些难看,天剑的实力如何尚无定论,但是张翦的厉害,他今日总算见到了,如果要想将张翦毫无损伤的抓住,并带回菲利普城堡,其难度可是有些大。
项涛不管这些,他要注意的事情还很到,就比如说格里高利家族的那个花花公子。
“那位公子名叫朱诺斯?格里高利,是格里高利家族这一代唯一的继承人,已经具有了主教的头衔,同时还是罗马城内有名的花花公子,传闻,与他有暧昧关系的贵妇影星模特不下百人——”
项涛打断了魏斯勒的汇报,“够了,我不是来听花边新闻的,你介绍下他的实力如何,格里高利家族近些年与法皇厅来往频繁,很多高手进入了法皇厅,现在他们一次可以调集多少人手?”
“朱诺斯虽然本人生活糜烂,但是格里高利家族从小的培训不能小视,据说他的实力也确实与一名主教相符,只是没人见他施展过。至于格里高利家族,现在几乎完全将势力渗入法皇厅,整个法皇厅仿佛就是格里高利家族,法皇厅的人手就是格里高利家族的人手。”
眉头一皱,项涛并不满意魏斯勒的回答,可是项涛一时也无法给出更详细的指示,只有命令下去继续监视。至于他甚至连拜见法皇的事情都顾不上,立即回到了自己房间。
房间内,温****正在整理一块皮革,可不是普通的整理过程,而是在皮革上写下一个又一个符箓,每每写好一道,就见一道闪光放出,皮革的颜色变得光鲜几分。而女孩的脸色就变得苍白一点。
急忙走过去制止了女孩的工作,项涛捧着她的俏脸爱怜的道:“不要命了,这个工作不是一天两天能做完的,为什么要这样赶?”
有些着急的看着项涛,温****微微生气道:“距离比赛越来越近了,家族上下都在为你着急,只有你这个当事人不慌不忙的,还在到处乱窜。”
轻轻取走皮革,项涛一把抱起温****,在女孩惊呼声中,慢慢走到大床前。似是明白了什么,女孩不再呼喊,只是紧紧闭住双眼,两条好看的睫毛不住的抖动着。
温柔的将女孩放在床上,又为她盖好被子,在她的额头印上一个吻。觉察到项涛似乎要离开,温****急忙睁眼,一把抓住他的手:“你,你,”脸色突然变得羞红,不知应该说些什么才好,惟有飞快的道:“你也要注意休息。”
微笑着点点头,项涛回到外间,重新拿起那块皮革。这是尼伯龙根提供的皮子,经过鉴定,是一条黑龙的皮。黑龙是龙族之中实力最强的一支,也是打造法器的绝佳材料。可惜,正是由于黑龙的强大,这块皮子必须经过仔细处理才能使用,于是就有了刚刚温****用符箓帮忙处理皮料的一幕。
拿起皮子,项涛可不愿像温****一样费时费力,微微眯眼思索下,轻轻在指尖一割,一滴金色的血液,带着庞大的金精之力,慢慢滴落在皮革上,霎时将整个皮子包裹在一片金光中。
双手交叉,口中默念剑宗法诀,只见那块皮子被金光托着,慢慢浮在了空中,金色的光芒也好似有了实质般,开始缓缓流转,渐渐的,金光越转越快,竟是将皮革完全掩盖。
这时,项涛停止了吟念,手上飞快的做出一连串的手印,每一下变化,金光就消逝一分,手印被一个个结成,金光也就一分分消散。直到最后一个手印捏出,单薄的金光骤然炸开,化成一片金星,随即,这些金星围着兀自浮在空中的皮革飞旋起来。
用手遥指皮革慢慢划出一个六芒星,当项涛最终停下的时候,空中飞动金星,好似陨落的流星一般撞向了皮革,转瞬在皮革上形成一个若隐若现的金色六芒星。
长长呼出一口气,这是项涛第一次使用从腾蛟那里学到的方法,虽然有些生涩,奈何体内的金精之力实在霸道,总算是将之完成。以黑龙的火之力量,配合金精之力,两者本就能结合,中间用佛家的手印加以结合,如此炼化出来的皮子,打造护甲,可不仅仅起到保护的作用了。
将皮子小心的收入墨镜中,项涛这才走回卧室休息。于此同时,不远处的一座宫殿内,一个老人也慢慢闭上双眼,重新进入冥想。
罗马的清晨并不喧闹,事实上,早上七点多,薄雾下的整个罗马还未完全苏醒。乘坐轿车早早来到梵蒂冈,早有教士在等候,导引项涛来到了法皇的寝宫。
此时的梵蒂冈已经极为忙碌,教士们刚刚结束早祈祷,正在慢慢走去进餐,车门打开,一身漂亮的紫色礼服的项涛慢慢走下来,而后扶住全身白色长裙的温****。
看到项涛的服色,来迎接的教士吓了一跳,虽说现代社会服装的颜色等级没有以前严格,可是,今天项涛是来见法皇的,他难道不知道法皇的法袍颜色,就是紫色么?
装作没看到教士尴尬的神态,项涛挽住温****慢慢走向了寝宫。一路上两人吸引了不少视线,有人是在看那个家伙这般大胆,敢在梵蒂冈穿紫色衣服,更多的人是将视线放在了白衣胜雪的温****身上。
守卫在寝宫门口的两名高级教士,见到了项涛的样子,极是不满的在鼻子中一哼,将之上下打量好一阵,这才用眼白看着项涛:“法皇陛下还在祈祷,你先去等等吧。”
微笑着随着侍者走进一层的小茶室,过了一阵也不见有人送上茶点,可是,项涛仍然面带笑容,似乎是对自己的境遇并无不满。这个举动令躲在暗处试图刁难他的人有些出乎意料。
事实上,法皇邀请项涛的指示已经送来,看到项涛没有失态,几名高级教士有些无奈,又不得不去将项涛领上二楼。
在外面看,法皇的寝宫高大巍峨,事实上,从内部看也是如此,每一层都是近十米的高度,粗大廊柱,漂亮的大理石地面,二十步就出现一盏的水晶壁灯,挂在墙上的名画,不仅是建筑上的大气,更在装修的细致处显示了法皇厅的实力。
来到二楼深处的一个高大的门前,带路的教士悄无声息的走进入,不一会,大门被人拉开,有人在内里用平缓的语气道:“菲利普子爵?亚历山大,拜见法皇陛下。”
踏着厚实的羊毛地毯,挽着美丽的温****,项涛缓缓迈步走入房间。就在地毯的终点,雕造精细的高背座椅上,坐着一位身穿紫色法袍,头戴八棱冠的老人,他就是现任教宗,尼古拉?格里高利。
走到法皇面前单膝跪下,项涛恭敬的行礼,这时,屋内的嗡嗡声一下消失,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两人身上。
笑眯眯的点点头,法皇慢声道:“起来吧,我的孩子,能够来看我这个老人,让我非常感动。”
项涛脸上做出诚恳的表情来,将头埋的更低:“能够得到您的教诲,才是亚历山大一生的荣幸。”说罢,这才站起来。
转动着手指上的宝石戒指,法皇尼古拉微笑着仔细打量项涛,目光中好似是在欣赏一件美丽的物事,又仿佛是含有某种深意。突然,项涛想起了那个年轻貌美的法皇侍从,接着联想起某种不好的可能,整个身子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下。
看到项涛的样子,法皇微微一愣,随即被巧妙的掩饰起来,“亚历山大?菲利普,你的名字,从十年前就不断有人对我提起,他们说你在年轻一辈中间最有前途。当然了,很多小儿辈不同意,没过多久,就传来你的惊天一击,立刻将那些人的嘴巴堵住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