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的修行,真的是降低了啊!
张铁百思不得其解,而张翦也骇然无语。
他知道,这一切变化,定然和项涛身后的女人有关系。不过,张翦无心考虑这件事情,项涛正咄咄逼人凝视着他,而他这时候如果不做出一个合适的回答,以后休想要再有脸面对项涛。
就在这时,迪迪突然一声大吼。
“臭丫头,咱们的帐,是不是该算一下了?”
说着,迪迪已经冲到了张秀的面前,扭头对项涛说:“少爷,你说过要为我报仇的,就是她。”
“雀斑脸?”张秀盯着迪迪看了半天,突然惊声道:“你居然没有死?”
如果说,这世上什么是迪迪最讨厌的事情,毫无疑问是项羽在三年中,给他起的那个外号。
雀斑脸!
我不就是长了几个雀斑而已,为什么每个人看见我,都这么称呼?
迪迪有一种想要痛哭的冲动。
男人叫我雀斑脸,我忍了。
可是被一个女人叫我雀斑脸,让我以后怎么去见人啊?
想到这里,迪迪怒不可竭,指着张秀吼道:“你这个飞机场,凭什么叫我雀斑脸,飞机场!”
张秀的脸色也变得非常难看。
准确的说,是通红。
由于修炼六合八荒天魔大法的缘故,张秀的身材还保持在十四五岁小女孩儿的水准。这也是她深以为憾的一件事。没办法,除非她能够历经八难,才能够恢复正常女人的身材。不过,再经历四难,恐怕需要一二百年的时间。如果这句话被迪迪做实了,张秀算是彻底没脸了。
她指着迪迪的鼻子怒道:“雀斑脸,你……我要和你决斗!”
“来呀,我怕你不成?少爷,她要和我决斗!”
迪迪后退一步,站在了项涛身边。
项涛刚要上前,一股奇异的寒流从背后传来。
“我觉得,男生打女生,好像不太好!”
白衣少女,亦正是那冰雪麒麟所变化而成,她轻声细语道:“赤麒从来都没有和我真正交手。”
迪迪的脸色变了!
这些年,他功力的确提升到了一个全新的领域,而且在雪麟的帮助下,一下子达到了现在的境界。
对于雪麟,迪迪可是发自内心的恐惧。
雪麟天生玄冰之体,身居天一玄气,威力无穷。
而且,这女人力大无比,甚至连项涛和项羽联手,都无法和她比拟。
每每想到那彻骨的寒意,迪迪就会做恶梦。此时,雪麟开口,迪迪再也不敢开口说一句话。
“喂,你真的通过了万兽天魔大阵?”张秀不理睬迪迪,对项涛说道:“你在阵中,有没有看见我家的大花?三年了,我都没有见到它出来。”
“大花?”
“就是一头白虎,头顶生着三道花纹。”
项涛皱着眉头,隐约记得好像是有这么一头老虎,死在了他的手中。
“如果你说的,和我理解的一样的话,很抱歉,我要告诉你,你们家的大花,已经死了!”
“死了?”
张秀心里万分难过。
那头老虎,已经在张家活了千年,可以说从小看着张秀长大。小时候,张秀缺奶,喝的就是大花的奶水。对于张秀来说,大花不仅是她的宠物,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更是她的娘亲。
三年前,张翦匆匆开启了阵法,大花没有及时走出来。
张秀时刻惦记着大花的事情,甚至于见到项涛的时候,她甚至忘记了双方的敌对立场上来询问。
可是,大花却死了!
张秀咬牙切齿的瞪着项涛道:“是你杀死了大花?”
项涛点点头说:“它攻击我,我自然要杀它!”
“我要你给大花偿命!”
张秀说着,左手掐出一个剑诀,张口喷出一道寒光。
寒光在空中轻微颤动,刹那间矫若银龙,扑向项涛。这喷剑之术,说起来属于剑宗道法,不过张秀显然没有得到真传,喷剑之术虽然看似威力凶狠,但在项涛眼中,却是破绽百出。
他冷哼一声,翻腕就要挥戟而出。
就在这时,雪麟再次上前一步,若无其事的伸出手,虚空一抓。那寒光剑芒顿时被她握在手里。当雪麟摊开手掌的时候,剑芒已经化做一个拇指大小的剑丸,在雪麟的手掌中滚动。
她这一出手,让所有人都傻了。
若刚才腾蛟等人只是直觉感应雪麟无比强大的话,那么现在,雪麟的表现已经超出了他们的理解。
喷剑道法,在炼气士的眼中,是一种强大的法术。
以腾蛟的修行,或许能够抵挡,但是却不可能似雪麟这般轻松的把剑丸抓住。这不仅仅需要眼力和技巧,更需要无比雄浑的仙力做基础。否则就算是抓住了剑丸,也抵挡不住那强猛的剑气。腾蛟扭头看了一下邓温辛臣三人,只见三个素来心高气傲的老家伙,也是一脸恐惧。
“小丫头,莫要责怪相公,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再说,当初也是你们把大花放进了万兽洞里面。我知道你很喜欢大花……这样吧,将来若有机会,我定为你抓来一头幼虎,和大花是同一种类。你可以从小就养着它,算是偿还当年大花对你的哺育恩情,你看这样可以吗?”
雪麟的语气很轻柔,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张秀愣愣的点了点头,心里却不是一个滋味。和她有同一心情的,还有站在辛臣身边的温****。
在雪麟说出相公两个字的时候,温****的脸,顿时变得煞白。
相公?
那是什么意思?
在古代的时候,那是妻子对丈夫的称呼。
一时间,温****只觉心痛无比,眼中泪光闪动,整个人都好像失去了灵魂一样立在原处。
腾蛟看在眼中,亦不禁黯然叹息。
这三年来,温****是怎样的一种想法?没有人能比腾蛟更加了解。
可是……****啊,别怪小涛,只怕他也有难言之隐。那个女人太强大了,就算哥哥我帮你出头,只怕也讨不得好处。
奇怪了,这世上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一个历害的女人,而我却不知?
张秀轻声道:“敢问前辈是谁,怎么知道大花哺育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