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曹氏本想通过装病来争宠,怎奈事与愿违,君恩眷顾成惘然。如今自己真的病倒了然而却无太医敢踏入紫泉宫,只因皇后阻隔了太医院和紫泉宫的往来。
琉璃和山青眼看自家主子高烧不退,却都无济于事,故而心急如焚,“小姐怎么办,没有太医敢来紫泉宫,我不如去昭阳宫求皇后娘娘吧。”
曹氏却是摇头不语。
山青接了琉璃的话说,“皇后存心要置淑媛娘娘与死地,奴婢看还是求皇上,虽然皇上近来忙与朝政,已经半月未踏入后宫,然初夏姑娘比皇后距离皇上更近。”
听到山青提及初夏的名字曹氏的眉微动,“琉璃你扶我起来,山青给我准备笔墨纸张。”
“小姐这是要作甚?”琉璃不解的问道。
曹氏没有说话,目光微微移向山青。
山青什么也没说便下去准备笔墨纸张。
琉璃扶着曹氏下了床榻,而山青已经把纸张铺好。
曹氏缓缓坐下,然后接过了山青递上的笔。
每年六月皇帝都要亲自对关押在监狱里犯人的案件进行重新审理,将其称之为录囚,慕容伊川对于录囚向来重视,自他机位以来除了天圣元年六月出征在外,之后每年六月慕容伊川都会拿出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来录囚,不少冤假错案也就此被挖出。
最近慕容伊川忙着录囚,每天除了上朝及处理比较要紧的政务之外便是与各种刑事案件打交道,他无暇踏入后宫,而宛若则会带着茜雪小姐弟时常去太极殿与之团聚,小致谦的水痘也已痊愈,回到亲生母亲身边以后小家伙仿佛每日都比昨日精神。
且说慕容伊川用罢了午膳正打算小睡片刻,初夏却把一份上表奉到面前。
慕容伊川眉头微蹙,略带不悦,“初夏你跟朕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怎这点规矩都不懂。”
初夏连忙解释道;“回皇上,若非事情紧急,人命关天奴婢断不敢趁着皇上歇息时承包上表。”
听到人命关天四个字慕容伊川微闭的眼睛忙睁开,抓起面前的奏表展开来阅览。
原本慕容伊川以为是某大臣或者边关要事,而打开奏表却惊讶不已。
初夏奉上的这份上表并非出自大臣之手,而是出自紫泉宫淑媛曹秀娟。
其实初夏知晓宛若皇后禁止太医院的人踏入紫泉宫,自己本想坐山观虎斗的,谁料曹氏又求自己把这份上表呈与皇帝前。初夏原不想得罪昭阳宫,然而和曹淑媛一次次的相互交易她已知自己无法退步抽身,自打当初初夏助曹氏承宠至今几乎两年的时光里曹氏在初夏身上花了几万辆银子,而且还促成了初家和恒泰绸缎庄的合作,初夏的父兄来到京城做买卖起先并无发展,自打得到了曹氏舅舅王恒泰的支持以后初家的绸缎和珠宝生意才更上一层楼,渐渐地初家父子在京城商贾界内也稍稍有了些许名头。初夏知道若自己继续帮着曹淑媛可能彻底得罪了昭阳宫,然而如今自己想回头却来不及,曹氏似乎看出了初夏的心思,故而曾悄悄警告初夏你拿了我多少钱,我如何要舅舅扶持你们初家买卖这一笔一笔我可记得清清楚楚。初夏明白开弓没有回头箭,自己只能够继续暗中帮着曹淑媛,然她却是悔不该当初因为一时贪念曹氏奉上的万两银票而一步步和昭阳宫站在了对立面。初夏原本以为曹氏和一般妃嫔一样只想多谋君王恩露,而经历种种方知自己看错了曹氏,这个看似温婉柔弱的女子骨子里却有着勃勃野心,在初夏看来曹氏和皇后较量根本就是自不量力。
曹氏把自己如何病倒,如何请人去太医院,而太医因奉皇后之命不敢来紫泉宫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细说一番,除了诉说自己的委屈曹氏还不忘诉说对日日思君不见君的苦闷。
当慕容伊川看完曹氏的上表以后心久久不能平静,他不敢相信在自己心中一项慈悲善良的妻子会做出这等不通情理之事,禁止太医给曹氏诊病,难不成她置曹氏与死地?她就那么恨曹氏?
初夏见慕容伊川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故而心提到了嗓子眼。
良久,慕容伊川才缓缓吐言,“去太医院传朕的旨意命院政王仁义择得力太医去紫泉宫医治曹淑媛。”
初夏答应一声就匆忙u退去。
此刻慕容伊川也无睡意,他不能够去昭阳宫找宛若兴师问罪,但又不想将这件事不了了之,思量再三慕容伊川最终决定去一趟紫泉宫。
当慕容伊川来到紫泉宫时初夏请来的太医正在给曹氏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