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家姐妹见到如谨对生命如此的绝望和颓废,都心痛不已。
“小谨,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你在这儿先忍一忍。”临走时大师姐冷冰洁郑重承诺,只希望能够唤起如谨重生的希望,奈何如谨却只是木然的对着二位师姐的背影无力道;“二位师姐切莫在为小妹费心了,就算你们救了我的命却也救不了我的心。”说完如谨默默的垂下了头。
走出牢房冷家姐妹的脸色异常难看,平儿忙从一侧走了出来,故作关切,“二位小姐莫难过,解救如谨要从长计议,若你们轻举妄动不但救不了如谨,反而会给你们冷月山庄带来祸端,别忘了这是王府,二位虽然武功高强,但是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王府戒备森严,你们根本不可能得手。”
对于平儿“善意”提醒冷家姐妹则感激的点了点头,她们没有说话是随着平儿急匆匆的出了王府,“平姑娘对面茶楼一叙如何?”走出王府不远,她们仨都停下了脚步,冷冰洁盛情邀请。
平儿面露难色,“这个恐怕不行,王府还有很多事情我要处理,我们改日在叙吧,我们家王妃娘娘马上就临盆了,王府事情太多我真的不能去浪费太多时间,还望二位姑娘体谅。”
二人见平儿这么说,她们也觉得不能够再这样麻烦人家了,如仙略带歉疚道;“我们非常抱歉,如此麻烦姑娘,既然如此,我们改日再续。”
平儿目送冷家姐妹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她方才转身回去。
平儿回到王府,见福王他们一家三口还未归,故而她就直接去了牢房。
此时冷如谨依然坐在稻草堆上低着头,她虽武功被废,可细微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她还是能够听清楚的,这耳听八方之本领并未消退,从脚步声她就能判断来忍者何。
尽管冷如谨知晓那人已和自己只有一门之隔了,可她还是故作不知,依然自顾自的低垂着头。
平儿居高临下的看着狼狈不堪的冷如谨,她的嘴角浮起了一抹淡淡轻笑,“冷小姐此时心情如何?”
面对平儿的冷言冷语,如谨缓缓的把头抬起来,目无表情的瞄了她一下,淡淡道;“一个心死之人无论发生什么她的心情都是一样的,平姑娘为何去而复返?我只想知道自己还有多久就能上断头台,还有王妃娘娘是不是要临产了?”
平儿轻蔑一笑,“你何时上断头台不是我说了算的,我不能够给你一个确切的答案,至于我家娘娘临产这个与你没有什么关系,枉费娘娘对你真心,你却绑走了郡主,而且险些要了王爷的命,我来就是要告诉你你的两位师姐拜托西门永浩救你,可是他却一点行动都没有,还有就是我不希望你和我哥之间发生什么,我的意思你应该明白。”
冷如谨渴望听到关于西门永浩的消息,奈何平儿告知自己的这些不能给以自己安慰,而是给自己伤痕累累的心口撒上一把盐。虽然冷如谨对西门永浩已心灰意冷,可是那残存的爱总是不经意之间让她如死水的心生出几分的波兰来,那淡淡微波就是希望,奈何希望到头来却是一场空,一场痛。
“我和你哥哥之间没有什么,姑娘多虑了,同样上官天绝对我也没有什么你想的那种感情,你哥的心思你应该最清楚才是。”冷如谨说完就换号的转过了身去。
平儿面对着冷如谨的背影,嘴角浮出了一抹轻蔑,可马上又消失了,虽然如谨的身子已单薄如纸,可是她的背影却依然能够看出往昔之坚韧。
平儿走出牢房心情说不出的沉重,不晓得自己这么对待冷如谨是错还是对,她一边想着心事一边朝银安殿方向而去,然因为想的太入神,故而就忽略了周遭一切,突然之间她的一只手被人给攥住了,这个时候平儿才回过神来,“哥;你干嘛啊,弄疼人家了。”平儿对着天绝娇嗔道。
天绝没有马上松开手,而是把平儿拉到了一个僻静处方把手松开。
“冷家姐妹何时入京的?”天绝一脸严肃的询问道。
平儿一听是为这事儿,索性也不隐瞒了,故作轻松道;“已经有些日子了,我出京办事儿的时候正好和她们遇见了,哥难道想和冷家姐妹里应外合把冷如谨解救出去?”
平儿看似不经意的一问,天绝的颜色顿时更变,狠狠的瞪了妹妹一眼,压低了声音道;“你这是说的什么混账话,若让别人听去传到了千岁耳朵里你让我如何解释,你要清楚我只是想保住冷如谨的命,但绝不会有别的什么想法,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被判千岁的,此话休要再说。”
平儿见天绝如此紧张,反倒是扑哧一声笑了,她拍了拍天绝的肩膀,笑嘻嘻道;“哥;看你紧张的,人家不是跟你开玩笑嘛,谁让你一直帮着冷如谨来着,千岁早就对你不瞒了,你若档案彻底的被判千岁那我可就不认你这个哥哥了。”
“你再胡言我就揍你。”天绝故意把脸往下一拉,就像小时候那样吓唬平儿,平儿一脸如花笑意,“好了好了,人家不说了就是,我可不想挨你的揍。”
平儿刚回到银安殿,然素素过来告知说王爷带着王妃和君主从宫里回来了,他们正在花园的望月亭里。
平儿闻言急急忙忙的去到了望月亭。
此时福王他们一家三口正在亭子里纳凉,福王和宛若并肩而坐,望着亭外望月湖里的满湖荷叶在随意的说着什么,面前的石桌之上放着茶壶茶碗,还有一些点心吃食,小茜雪则在亭子里走来走去,自顾自的玩着。
平儿一走进亭子,小茜雪就伸着两只手让包,平儿给仨人见完礼之后则笑着俯下身子把茜雪抱了起来,站在了福王与宛若的对面。
“平儿坐下喝杯茶吧,我们回来的时候听素素说你送客人去了,什么重要的客人啊?”宛若把目光从亭外收了回来,落在了平儿身上。
平儿坐在了夫妻二人的对面,不客气的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碗茶,然这个时候自己的确有点口干舌燥了,这期间慕容伊川一直有意无意的盯着她,似乎在寻找什么。
平儿从桌上拿了一个点心塞到了茜雪手里,然后道;“回王爷和王妃,刚刚及格江湖朋友来拜访,我们笑聚了一下,然后就送走了。”她说江湖二字的时候特意的给慕容伊川使了一个眼色,而看似无意的伸出了两根手指,然后马上收了回去,慕容伊川一看就明白了,故而没有做声。
宛若闻听是平儿的江湖朋友,马上来了兴致,“你又不是你哥,不经常入江湖怎么会有江湖朋友啊?你的朋友也是你哥的朋友吧。”
面对宛若的好奇发问。平儿只能够拿话敷衍,“我虽不经常在江湖上行走,但偶尔也能够街角一两个谈得来的朋友,我的朋友未必是我哥的朋友,就如我哥的朋友未必是我的朋友一样。对了,王妃这对珍珠耳环好适合你的气质啊,我怎么之前没有见你带过?”平儿忙吧话题给岔开了,目光落在了宛若那一对耳环上。
一说到自己的耳环,宛若不自觉的淡淡而笑,脸上闪烁着幸福的光华,“这耳环是刚刚入宫的适合母后赐给我的,”
平儿短期茶碗准备喝茶,然小茜雪手部老实,猛的一抓,平儿没有拿住茶碗,碗一下子落地了,顿时成了碎片,而茶水则减了平儿一身。
“雪儿你怎么这么顽皮啊,好好的一个碗让你给碰碎了,你真不让人省心。”宛若见此情形,脸马上拉了下来,对雪儿大声训斥,平儿见自己衣服湿了,忙吧雪儿推出了怀,雪儿见自己闯祸了,而听到温柔的母妃如此训斥自己,不敢靠近。
平儿见宛若如此训雪儿 忙道;“郡主还小嘛,这不妨事,王妃切莫如此。”
慕容伊川忙起身把女儿抱了起来,与宛若一脸的严肃相比,而慕容伊川却是一脸的慈爱,他摸着女儿的小脸,宠溺道;“雪儿莫怕不救是碰碎了一个碗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伊川;你不可以这么惯着雪儿的,她有了错就应该让她知错才是。”宛若见慕容伊川如此宠溺女儿,故此埋怨道,慕容伊川不以为然,“雪儿年岁还小,犯错是正常的,我不许你在对她这么严厉,不然我可不依。”说着伊川则轻轻的亲了女儿一下,小茜雪不在如刚才那样怯生生了,而是对着自己的父亲甜甜而笑,王者女儿甜美的笑容,慕容伊川甚怅然。
宛若缸想去反驳慕容伊川的观点,可被平儿给欠了先,“王爷和王妃都有自己管教孩子的方法,只是现在王妃不能动气,马上临盆了这样不好。”
宛若闻听平儿说的有道理,索性脸色缓了下来,“平儿你的衣服都湿了,快去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