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平静的一个中秋夜然因为突然出现的天狗吞月而不在平静,上至君王下至百姓黎民然都因为这不期而至的天象而有些惴惴不安,因不知这到底是何预兆?因为自打大正皇朝建立到如今这种现象是头一遭发生,然大多数关于这种天象其都是从古书上看到的,而更多的人则是听老人们口中所讲,虽不曾见可却都对此早有惧之。
一夜无话,转眼到了第二天,天德皇帝照旧早朝,与满朝文武大臣在朝堂之上商议国事,因为过不了几日这三年一次的武举考试就要正式开始了,而在朝堂之上皇帝亲自下令主持这次武科考试的是福王慕容伊川,另外还有两名副主考官,一个是兵部尚书刘青,而另一个副主考官则是郎中令李贵,另外骑射的监考官则是上官天绝,因为其他三位对骑射武功没那么精通,而上官天绝现在是禁卫军统领了,自然有资格担当武科考试的监考官了。往届的武举考试一般都是大将军西门东海担当主考官,负责统领全局,然今年因为他的儿子西门永浩在举子之列,很早言官就给皇帝上书不得让西门东海与太尉陈永康插手科举事,皇帝无奈只好让慕容伊川负责这次的科考。虽然大正皇朝一项是文官为首,武官次之,然这三年一次的武科考试同样也甚为重视,这科考就是为国家选拔人才,这和文人十年寒窗考科举是一样的,无论你的出身门第如何若想进入仕途就只有走科考这一条路。
皇帝散朝之后就命人把专门负责天象及皇家祭祀,为皇室占卜的卿天建徐鹏找到了自己的御膳房,虽然在朝堂上天德皇帝表现的甚是平静,仿若昨晚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似的,然他的心中也极为不安,他想知道这次的天象到底是吉还是凶,作为一国之君的天德皇帝他时刻都在担心自己的国运,同时更担心自己屁股下的龙椅会明朝属他不属己。
大约一枝香多一点的功夫太监就在外面禀报说卿天建徐鹏求见,此时皇帝正在翻看奏章,他忙收住眼神低沉着音声吩咐道;“宣。”
少顷,书房的门缓缓开启,一个身材高瘦,戴着七品顶戴,四十五六岁上下的男子缓步走了进来,此人是一黄连,小眼睛,细眉毛,看上去甚是斯文,只见此人来到皇帝切近急忙大礼参拜,“为臣徐鹏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天德皇帝威严的扫了跪在自己面前的徐鹏一眼,然后不紧不慢道;“徐爱卿快免礼平身吧。”
“谢皇上。”徐鹏忙缓缓起身,随之而垂首站立,一脸恭敬。徐鹏是大正皇朝的卿天建,此为七品官,饿徐家自打大正皇朝建立就开始担任这个职务,一直是世代相传的,然到了徐鹏这一代已经是第四代了。卿天建这个官职虽然微小,可对于皇室而言是极为重要的,他要负责天象观测,吉凶占卜,还有为皇家选黄道吉日极负责皇帝祭祀祖先或者是祭拜天神等。
天德皇帝沉吟了片刻,然后直奔主题,“徐爱卿可知今日朕宣你来所为何事否?”
皇帝的话音刚落,徐鹏赶忙回答,“为臣斗胆猜测万岁是为昨晚天狗吞月之事吧。”
皇帝颇为满意的一笑,“徐爱卿果然是一个聪明人啊,朕就是为了昨晚之事,徐爱卿;昨晚的天象对我大正皇朝有什么预兆吗?”
徐鹏见皇帝一脸的严肃,他面露难色,因不知道该如何往下说,徐鹏虽然知道皇帝要听的就是真话,可是陪王伴驾这么久这其中的玄机他是膜的一清二楚的,若未有皇帝许可你直言端不敢多言,身为一个被皇帝信赖极宠爱的臣子光有才能是不够的,然还有具备与皇帝面对面时的拿捏分寸,这样才能给走的长久。徐家世世代代都为皇家做事,而在皇帝面向如何表现才是对的徐鹏自然是知晓的。
皇帝见徐鹏好像是面有难色然就猜出了对方的心思,“徐爱卿有什么尽管说就是,朕赎爱情无罪。”
有了皇帝的这句话徐鹏的神色立刻松弛下来,“启禀皇上昨晚为臣站在天台夜观天象几个时辰,然发现月亮消失之后突然清晰的星斗里象征皇上的那一颗帝王星一直处于暗淡的状态,而其周遭的几颗小星星的光芒突要比往昔明亮的多,特别是围绕着帝王星的那一最大的臣子星极其璀璨夺目,而在天空的西南方向有几棵星星甚是活跃。而月亮回归之后一切都归于了正常,帝王星依旧是最明亮的,为臣恐其有变,故一直站在天台观测可一夜下来皆如此。“京城西北处有一座天台,主要是皇家祭天的地方,而卿天建徐鹏经常在那儿观测天象,占卜吉凶。
皇帝听到帝王星暗淡时随之他的面色就变了,稍稍有些许之黯淡,一双炯炯有神之龙目里闪现出几分他人无法看穿的复杂神情,他的心中微微在忐忑,然脸上却保持着其够有之平静与为君主的威严,而那最大的臣子星活跃他立刻想到了一只想谋权的亲弟弟慕容伊川,在皇帝看来对方永远是自己的心腹大患,若福王一日不除,而他的位置就会危机一天。
“徐爱卿这天象到底预示了什么?” 皇帝手扶龙书案,面无表情的问,而这期间他自己心里也在捉摸。
徐鹏微微沉思了片刻,然后一脸郑重的回答道;“回皇上此天象乃一凶兆,这天狗吞月之后星光突然明亮这就是上天要通过星象告诉皇上两件事,第一件事帝王星暗淡,臣子星明亮,这就是说我大正皇朝要出佞臣,恐对皇上不利,而西北方向的星星极为不安分,而这西北正是巴蜀地区,为臣斗胆猜测兴许巴蜀地区要有暴乱,我大正皇朝又战事之忧。”徐鹏说罢就垂首低头。
皇帝听罢,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缓缓的吐出来,他把玩着自己的印章表情极为复杂,虽不能够完全相信这卿天建的预测,然而他却还是不得不去忧心,这所谓的佞臣自然就是慕容伊川,他一直在想拌饭把这个眼中钉给铲除掉,奈何如今对方羽翼丰满,足矣可以与自己势均力敌,若强夺然自己未必真实他的对手,不管自己出于什么目的然这手足相残毕竟不是其光彩之事,若是载入史册必会遭后人诟病,然对于慕容伊川自己不想想办法智取,既不会大动干戈且还能够把对方给除掉,可到底如何智取一时间还真没有什么主意。的日渐是巴蜀地区有暴乱,这皇帝也有预料,因巴蜀地区山高皇帝远,然民族众多,他们经常会和汉人发生冲突,几次都被当地政府给镇压下去了。
皇帝沉默了良久方才对一侧的卿天建徐鹏吩咐道;“徐爱卿今日之事只有你知我知,还有回去之后把昨晚的天象全纪录下来,不许有半点马虎,等钟离驸马赈灾回潮之后交给他。”皇帝知历朝历代凡是发生了特殊的天象都会有史官记录在册,而钟离文俊做外当朝的太史令自然也要如此,只是现如今他不在京城,只得让卿天建先记录下来,等其回潮之后在行记录。
“为臣遵旨。”徐鹏赶忙对于皇帝吩咐其两件事情一一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