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没有。”许念抬手拍了拍脸上的面膜,感觉服帖了,她打开水龙头洗手:
“傅二哥说国家科研里的确有个沈博士,还说他脾气很古怪,这和你说的有点相符,我觉得应该是你要找的沈博士了。”
傲娇的居居大人一下子就焉了下来,它有些不高兴的看着许念:“这不是还没确定嘛?你还说什么找到了,害我白高兴。”
居居大人还真以为是找到了呢。
原来只是应该是。
应该是也就是说,有可能不是。
居居手托着下巴,有点提不上劲儿的样子。
“怎么就害你白高兴了,这不是好事吗?”
许念抬眸睨了一眼镜子里的居居,他本身就是半透明的状态,透过镜子看它,若不提前知道它在哪,你还不定看得到它。
“傅云琛已经让他二哥帮忙安排我和他见面了,等我们见了他,就能知道他是不是沈博士了吧?”
许念说。
“那倒也是。”居居觉得许念说的挺有道理的。
有消息好过没消息。
许念偏头用手指头轻轻地点了一下居居的额头,笑的一脸明艳:
“所以啊,亲爱的居居大人,你是不是可以麻利的闪了呢?”
她在示意它该躲起来了:“我要出去咯。”
伟大的居居大人哼了哼,展了一下翅膀,直接嗖的一下,闪了。
许念看着这神奇的一幕,免不了又是一怔。
尔后她摇头一下,转身走出了浴室。
出了浴室。
许念便看到靠在床头上带着无框眼镜看书的傅云琛。
他看的书都是十分深奥的。
许念不懂那是什么书。
反正不是中文的。
她也看不懂。
不过这画面,倒是养眼的很。
翩翩公子,陌上如玉。
他安静看书的样子,真的像极了漫画里走出来的公子哥。
他俊美无双,左眼角下的美人痣烁烁生辉,美的让人移不开目光。
许念轻轻地走了过去。
傅云琛听到动静,从书里抬起头来。
一双潋滟迷人的凤目幽深的看着许念,似乎是被许念漆漆的面膜吓了一跳,他的瞳眸明显一怔,有了几分变化。
不过很快的,就恢复了平常。
他的眼睛生的太好看了。
以至于他稍微温柔看你一眼,你都觉得超级深情的。
许念被傅云琛这深情款款的墨眸一望,感觉整个身子都要被苏软了,实在是经不住他这眼神杀。
许念稍稍移开了视线,想起刚刚居居说的,她不由又看回了傅云琛,对他说道:
“你给二哥打个电话吧。让他把他朋友的联系方式给我,我自己去找沈博士吧?”
许念觉得总是麻烦傅二哥,有点不太好,而且也不方便,于是她便想着自己要到联系方式,她自己去约沈博士见面。
再不济,她亲自去见他一面!
傅云琛闻言,合上了书本:“怎么?你很急着找那个什么沈博士?”
其实许念某些怪异的行为,傅云琛早就起疑了。
但他没有去在意罢了。
不过这会儿见她好像很着急的燕子,傅云琛就忍不住问她了:
“你找那个什么沈博士的,到底有什么事?”
“我……”许念没想到傅云琛会追问她这个,她为难的转了转眼珠子,实在是不知该怎么跟傅云琛解释才好。
“怎么?不能和我说?”见她好像很为难的样子,傅云琛微微挑了挑眉,胸腔里燃起一股闷闷的感觉。
虽然他每晚都和她同床共枕,拥她入怀。
可他的心里,到底还是觉得不踏实,不安稳的。
尤其是最近,他老是梦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梦里,他和许念还是夫妻,只是她却不是现在的这个样子的。
梦里的她,很厌恶他。
梦太过于真实了。
以至于他醒来看到怀里的许念,都心有余悸,他多么害怕,梦里的一切,会成真的。
“不是的。”
许念去柜台那给自己的倒了杯开水,她双手捧着玻璃杯,稍稍啜了一口,才又道:
“我要找沈博士因为受人所托,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只是那个拜托我的人是谁,我真不能告诉你。”
她也不想瞒着傅云琛,但是居居的事,她实在是不知该怎么跟傅云琛说。
所以许念就找了一个不算说谎的借口。
傅云琛也不想逼她。
他将原本还搁在腿上的书本给放到了床头柜上,打算把这个话题翻篇了:
“行。我不问。明天我帮你联系二哥。”
傅云琛的体贴让许念很忏愧。
有事瞒着他的感觉并不好受。
她一口将杯中水喝完,将被子摆回柜台上。
她走了过去,坐到床上,抱住傅云琛的胳膊,挨在他的肩膀上,瓮里瓮气的道:
“傅云琛,有些事,我现在无法跟你说,不代表我是愿意瞒着你的。我也想告诉你,只是……”
还没等许念的话说完,傅云琛忽然用手指挡住了她的唇,打住了她接下来的话。
傅云琛伸手替她将落在额前的秀发给拨到耳后,声音低醇而苏:“没关系。你不想说的都可以不说。”
“在我这里,你可以有隐秘,有自己的隐私。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能说的秘密,你真的不用特意跟我解释。”
再亲密的人,也是有不能说的秘密。
他是,她也是。
所以她真的没有必要解释。
许念见傅云琛真的没有介怀这事,也就放宽了心。
她看着傅云琛,见他满眼都是对自己的柔情。
心口那处,悸动的厉害。
心跳更是噗通噗通的狂跳。
戴眼镜的傅云琛比平日里还有杀伤力。
她这小心肝啊。
被他看的,都快要跳出来了。
他带着眼镜的样子,像极了斯文做派的老师,很禁谷欠,很正经。
“你为什么看书都带着眼镜啊?你近视吗?”
许念忍不住上前去拿下他的眼镜来戴在自己的眼睛上,是有度数的。
她带着有点晕。
她连忙摘了下来。
傅云琛看着她调皮的样子,忍禁不住笑了笑,他伸手将眼镜从她的手上拿了回来。
“是有点近视,一百八十来度的样子。不戴着也行的。”
他其实戴不戴眼镜,都能看得清的。
不过是习惯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