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大梦浮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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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分道扬镳

……然后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起床了!小懒猪!”

汪澜被近在耳旁的声音惊醒,正对上他那火辣辣的眼睛。

当下不想其他,急急叫道:“李总……”

“嗯,汪秘书,有什么事?”

“秘书?”

汪澜没弄明白,又急问:“你觉得怎样?”

“什么怎么样,我还什么都没干呢!是你主动跑过来的,别赖我。”

“我……我不是说这个!”

“能不能先把你的…移开…不然我很难受。”

“啪!”

汪澜弄清楚现在两人的姿势后,很爽快给了他一记耳光,随后满脸通红坐起。

女人,不可理喻!

李总摸着火辣辣的脸颊暗自哀叹。

“我问你,知不知昨夜发生了什么事?我是说,你身体有没有觉得不适?体内真气有没有四处乱走?”

“是有,而且头疼心也痛,不过是做梦,醒了就没事,你还能看到我的梦?我们果然心意相通,暗通款曲……”

“啪!啪!”

“刚亲近一小步,你就这么…恃宠而骄了?”

“啪!啪啪!”

汪澜黑着脸,说道:“可以正经些了么?”

被左右开弓连扇耳光之后,李总学乖了,她动作太快防不胜防。

“应该可以了,汪秘书,请讲。”

汪澜轻摇头,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听得李总直冒冷汗。

死倒没什么好怕的,落个半身不遂或者神经错乱,那就生不如死了。

没想到是汪澜救了自己,遂把梦中事和她说了一遍。

随后问她有没有一种可能,真气通过“梦境”,或者隔空传送。

“闻所未闻,招法有形有式或可传授,真气为内功,乃持久修习而来非一日之功,凭空而生有几无可能。

梦里学会心法或为巧合,但初学者即便懂得心法,也断无可能一夜之间达成如此境界,你定是骗我的。”

“你看,这就是我担心的,有的事越解释,越解释不清,我要知道原因,就不需要问你,算了…聊别的吧。”

“你骗我的不止会武功一事,说帮我杀柳烨,却通风报信带来援兵。”

“不想解释,再换个……”

“你…假装手无寸铁,其实暗藏凶器。”

“这个真没有!”

“刚才我已隔着衣服发现,你故意藏在裤…裤子……”

妈耶!这就有趣了,不会真有这么单纯的女人吧?

其实有可能,汪澜自小很少与异性接触,偶有得见也是正常交际。

也没人教她详细男女之事,一句男女有别授受不亲,就匆匆略过。

就算见过小孩,那和成年人…还是有天大差别。

“这个,真不能解释!”

“若知你如此没脸没皮狡诈虚伪,我便不该救你,你救我一次,如今我救你一次,正好扯平了,两不相欠。”

“说得对!天快亮了,那我们分道扬镳,自此各不相干。”

“与你这满口谎言之人,自然不相干,再见!”

话出影动,她已轻盈翻飞跃出窗口。

自己明明对谎言深恶痛绝,宁愿沉默也不撒谎,怎么还是成了满口谎话。

李总呆了片刻,随后也决定上路,为免惊扰王伯也翻窗而出。

所谓挑水只是王伯随口说说给自己台阶下,水缸是满的。

到了村口,鸡啼刚起,天色已亮。

发现远处田边,梨树下有一人影伫立,衣袂随晨风摇曳。

以为是汪澜未走暗自欣喜,这女人,难道还舍不得我?

走近看清,原来是个用来驱逐鸟雀的稻草人,大失所望。

又自嘲,我堂堂李总什么时候为女人烦心过,你美你纯,就了不起?

择路而行,日上三竿,到了一处县城广济。

听工友说过人文地理,大致疆域城市道路,都记住了七分。

本是追寻黄莺去向,并不知她会落足何处,返回蕲州也有可能。

不过自己被官兵抓获目标明显,如果她要找,应该早就打听到了。

随意找了家饭馆歇脚,盘算着该怎么找黄莺下落。见店小二笑脸迎上,随后有了主意。

“服务员……哦,小二哥,你们做生意的,整天开着馆子,见的人不少,最近有没有遇见什么怪人怪事?比如女人……”

“怪事年年有怪人也不少,客官问得不大明白,若是姑娘小的倒是知道哪里的好孬,便宜些的…嘿嘿,也有……”

“我去!谁问你这个,我是说…像穿着奇装异服的女人,外乡人之类?”

“此地三省七县通衢,往来商贩旅客数不胜数,外乡人多得很,听口音客官不也是外地来的么,您是要吃饭,还是问话?”

“瞧不起爷?把最贵的酒菜给我上一桌,爷不差钱!”

李总掏出那锭银子重重往桌上一拍,说道:“我问什么你答什么,你若配合,凡事好说。”

“好说好说,相当配合。”

小二眉开眼笑,说道:“客官说的奇装异服,前街转角就有官榜招贴,说有一盗抢军马的贼人便是穿着古怪。

全身黑色衣裳有许多口袋,不男不女……”

我去,说了不是白说!

那张通缉令李总看到过很多次,把黄莺画得像个夜叉。

口袋多是指作战服,不男不女是因为短头发。

“你有没有听过外地来的人谈起,在哪里碰到过,或者知道她曾经在那里出现过?只要你能提供,一条消息一两银子。

记住,不是公开消息,大伙儿知道的我也都已经知道了,我指的是小道消息,官家都不知道的那种,你懂的。”

“客官是爽快人,小的想挣钱却不想扯白,此事恐与白甲军有关,大家不敢多谈,以免祸从口出…哎,小的这就去上菜。”

小二话到一半突然转口,再问却顾左右而言他,连称不好说、不可说,只好作罢。

其实白甲军这个词李总有印象,听工友老刘他们提起过,是一伙子乱党。

说到详情时也谨而慎之,满口推辞。

乱世里浑水摸鱼自立山头的匪帮、叛乱分子多不胜数。

黄莺初来乍到和他们肯定没关系,小二无非是猜测,于是懒得追问。

但是她下落不明又该怎么找,总不能满大街见人就问。

诸多烦恼,不如喝酒,看着一桌酒菜,颇觉满意。

虽不是山珍海味,也比起将军府那些油水不足的工作餐美味得多。

酒足饭饱后,喊来小二结账,那锭银子找回来的碎银铜钱,估计合七两左右。

见店小二堆着笑脸,随意抓了一把铜钱赏他。

李总向来出手大方,钱财乃身外之物,能换来他人笑脸哄得自己开心,何乐而不为。

那小二开心脸都变形了,连称呼也改了。

“爷是爽快人!对了,说起异服女子,若是爷好这口,小的倒是知道哪里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