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不好判断!随即邪恶视线向下移动……
“李兄你作什么?”
见他不怀好意,孙大眼慌忙后退躲闪,说道:“不可乱来,有辱斯文……”
再动作怕万一给人看见引起误会,那就不太好解释了,李总悻悻作罢。
“大男人你哭个毛线,我猜将军夫人你从没见过吧,从军不久跟将军也没见过几次,哪来这么深的感情。”
“触情生情难以自制,惹李兄见笑,我不哭就是了。”
孙大眼倒也转变得快,说不哭就不哭,倒是奇葩!
说他演戏做作,那眼眶红得却很真实,至少表面上,看不出来他是假惺惺。
花有千百种,人有各不同,如果每个人都一个模子里出来,跟按照固定程序运行的机器人一样,那这个世界就太枯燥了。
一想兵营数千人同吃同住,花木兰不可能有,但他这种多愁善感性格,听说还爱熏香打扮,莫非…受…?
想到这里不禁意味深长瞄着孙大眼,嘿嘿冷笑。
“李兄,笑什么?”
“没什么,闲着也是闲着,我们分头瞧瞧,看有没有耳环、手镯之类,那姑娘带着个银镯子,大约二指宽雕着祥云纹。”
敷衍过着继续探查情况,外厅并无发现。
随后进了左边门,这间房应该是作为中转仓库之用,里面有桌椅文卷及许多货箱。
本就已经烧得差不多,经过了士兵的搜寻之后,更是乱七八糟狼藉一片,抱着侥幸,逐一把那些烂箱子打开检查,当然这是徒劳。
箱子都不太大,里面堆满各种已焚毁的货物,即便没货物,也没法容纳一个成年人,而且已经被士兵搜过一遍。
李总本来也没抱多大希望,只是干等无聊找点事做打发时间,没结果便离开了。
见孙大眼还没出来,便边喊着边走过去。
进来一看应该是招待富商贵宾用的客厅,除了桌椅茶几空荡荡没人。
再看还有道门半关未关,能见到床铺一角,原来里边还有客房。
“大眼兄弟……”
却没听见应声,难道走了?招呼也不打,不像他“半个文人”的礼节。
如果要走必经外厅,却没听见脚步,如果还在房里,没道理虚掩着门。
“大眼兄弟,玩躲猫猫么?……”
一边喊着一边推门,忽然嗅到焦烟味中,夹杂着一丝淡香很是熟悉。
于是暗叫不妙,苦笑中,一柄同样熟悉的尖刀抵上了咽喉。
“若轻举妄动,后果自知。”
蒙面女子躲在门后,长发凌乱不堪,衣服像是浸过水,满是烟垢,皱巴巴裹在身上。
尽管看着狼狈,却把身材曲线完好展现出来。
蒙面巾湿漉漉贴着脸,仍不舍得丢弃。
真想不通,她是怎么在这场大火中活下来的。
“美女,别来无恙……”
话刚出口李总又后悔,按她规矩呼吸都算轻举妄动,‘说话’自然也不例外。
果然她立刻动作,纤指连点几下又成了哑巴。人狠话不多,你牛。
“你,把他衣裳脱下。”
随着她的指向,看到孙大眼躺在地上,口不能言身不能动。
他望着自己的两只大眼充满了惊恐,此情此景似曾相识,可怜人。
对不住了,有辱斯文!
李总对他投以无奈眼神,按蒙面女子吩咐,把他外衣剥了下来、
倒是个验身好机会,一探,真是男人,失望!
孙大眼的眼神变成了诧异、羞辱、悲愁等说不清的交结。
估计心里在想着,李兄有毛病吧?你这算是…趁火打劫。
蒙面女子随后又吩咐,把孙大眼塞进床底下。
李总一一照做,也猜到了她想利用兵服伪装,好混出外面的包围圈。
而自己是个很好的掩护,实在不行,还可以当做人质。
“你,转过身去!若不然……”
意思是她要换衣服,李总不等她说完,马上飞快自觉转身。
正自奇怪为什么不干脆点穴,然后她就出手了。
心想事成,大吉大利!哎!哥不是电动玩具。
听见后面悉悉索索换衣服声音,想着她这时候衣不蔽体,触手可及,竟然心摇神荡。
不对,我李总乃是正经人……
遂安定心神,忽然想起运气冲穴方法,马上凝神运行。
只不过时间太短,还没循环几遍,她已经换好衣服,主动给自己解了穴。
“你依我说的做,稍后出屋若有人问起,你说我摔倒伤了骨头,需先送我就医,取一匹马送我回城,你若能帮我逃走,我再给你一百两银子,若被识破也不怪你,但倘若你使诈,便是死,也要你陪我。”
李总转过身来,发现换好衣服的她,已经取下了面纱。
头盔下依稀能看出是个瓜子脸,但半边脸上抹了焦黑的烟泥,难分辨容貌。
要糊弄过关的话,也不是不可能,外面人数众多环境杂乱,孙大眼随军时间不长,不一定每个士兵都互相认识。
李总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你可以说话了。”
“哦……好的。”
还以为刚才她没解哑穴,TM的都快习惯了,李总暗自郁闷。
随后在她授意下,扶着假装瘸拐的她出了驿站。
果然有人询问,那人原本和贺威一起见过李总,知道他是报信求援的人。
“李兄,这位兄弟怎么了?”
“摔了一跤,膝盖骨应是错位或者骨折尚不知,恐怕行动不便,马都坐不稳,我得尽快送他回城里看大夫……”
“嘿,莫不是个傻子,好端端平地摔跤。”
“门槛绊的,脑袋给嗑门框上了,如果不尽早治,怕真成了傻子。”
“哈哈,若我军中出个傻子,怕是不好听,不过不敢劳驾李兄,我着人送便是。”
“这个…嘿嘿…实不相瞒,我肚子有些饿了,顺便回去吃东西。”
“哦,如此…也好……”
那人见李总坚持,念及他报信有功,稍作考虑后便点头应允,转向女子问道:
“你叫什么名,编在哪营,我好做个记录通报。”
“孙…孙前…咳…我…咳我…”
女子见他问得详细,立刻站立不稳作势欲倒。
她只问了孙大眼的真名,编制并没有来得及问清,所以压低声音假装胸闷头晕。
“咦…这傻子弱得紧,赶紧去吧,如此,有劳李兄。”
那人也此情况,遂命人牵来一匹马,并让众人让开一条通道。
扶女子上马坐稳后,已经脱离了那柄衣服底下的短刀威胁。
李总犹豫不决,这个时候只需一声喊叫,她就成了瓮中之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