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谁胜出
咄悉匐狂笑道:“终于等到高手!城主莫急,就看我咄悉匐冰峰拳的威力吧!”他跳上土台,扬起拳头。
蚱须汉将铁枪取下,远远抛在野地里。依然拿着那条毫不起眼的铁棍,沉声说道:“好吧,让我领教你的冰峰拳。”
咄悉匐嚎叫一声,跳起踢来连环腿。蚱须汉也不客气,铁棍径直照打。咄悉匐刚才已经看到他的惊人内力,哪里会以血肉之躯相抗铁棍?半空中一收腿,落在蚱须汉身侧,挥拳打出。
本来北方人擅长骑射之术,象咄悉匐这般精通拳脚技击之人少之又少。蚱须汉神色一凛,挥掌一推,闪开他的第一招攻击。
如此几个回合,咄悉匐无法靠近蚱须汉,蚱须汉也不急于反击。倒是激怒了咄悉匐,他又是一拳击出,蚱须汉依然挥棍劈挡。咄悉匐忽然划拳为掌,一把抓住铁棍!
蚱须汉运力一扯,咄悉匐也不松手,左拳击出!蚱须汉扬掌接拳!
咄悉匐眼中露出凶残的笑意,暗中运动****,只要蚱须汉敢用肉掌相接,他的****就会汹涌而出!冰峰拳的****甚于冰雪拳十倍,咄悉匐自信没人可以抵挡。
没想到蚱须汉也不信邪,挥掌相接,毫不犹豫。旦闻嘭一声,拳掌向击!
咄悉匐运动内力催发****,汹涌的拳锋击破了手掌的第一道内力防守。咄悉匐狞笑!
但他的内力马上遇到抵抗,就在蚱须汉的手掌上,病毒之锋忽然被一堵软而浑厚的内力阻挡!
二人内力相接,一齐运力,脸色渐渐通红。咄悉匐的拳头开始凝结一层薄冰,薄冰向蚱须汉的手掌蔓延,仿佛在吞噬他的这只手掌。
但薄冰却在蚱须汉的手腕处滴下一串水珠,落在雪地上浇出一个小窟窿。蚱须汉是以内力融化了****,化作温水泄出。
持续盏茶功夫,那层薄冰慢慢生长,终于爬过手腕。眼看蚱须汉处于下风,台下群雄有人喊道:“大侠小心!”大刀客咔咔笑道:“明年今日就是他的祭日!”
说话之间,两人身上竟然也开始凝结薄冰,二人就好似在茧囊中。冰层越生越厚,将二人完全冻结在台上。
跟随蚱须汉的农妇站在人群里,忍不住颤声说道:“大哥,小心呀!”群雄的心情也不禁越来越沉重,没人说话,都盯着蚱须汉,期望他能破解咄悉匐的冰封。
冰层越来越厚,一切都在咄悉匐掌控之中,蚱须汉手掌上的内力似乎逐渐减弱。正当他专注发功时,却感到另一只手上有点发麻。
咄悉匐抓住铁棍的手发麻。从铁棍上传来一阵一阵,一阵比一阵强烈的奇异感觉。开始只是蚂蚁咬一般,然后变成针刺般。咄悉匐想松开铁棍,铁棍上却传来一股奇异的吸力,竟然他无法轻易挣脱。
此时,他全力催发冰封和病毒,无法运功挣脱,只能强忍。那刺针感却变成灼痛感,令他的胳膊开始轻微颤抖。
咄悉匐恍然明白,这是蚱须汉发功所致,只是这种内力是他闻所未闻。那令他灼痛的攻击一直持续,严重影响了他的冰峰拳威力,使他无法全力催发冰峰拳最大威力。
两人身上的冰层不再继续生长,咄悉匐只能勉力维持第三层冰峰拳的功力。但以蚱须汉的内力,如此威力的冰峰拳焉能伤到他?
寒天风啸,雪花飘落。土台上下鸦雀无声,连骄纵成性的秦霸山,也不说话,紧张地盯住二人,他感到一丝不安。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二人身上的冰层不再增厚,而且开始悄悄地融化。从那条短铁棍开始。铁棍仿佛自己会发热,冰层越来越薄,滴水落地,直到铁棍重新裸露出来。
这时候,谁都可以看到咄悉匐的手在铁棍上发抖,不停发抖。冰层继续融化,慢慢的融化了两人抓铁棍的手掌、胳膊、肩头,甚至到半身。这奇怪的现象令所有人惊奇不已!
咄悉匐面孔抽动,咬牙裂齿,显然是全力发功。蚱须汉也眉目紧锁,不敢半分大意。究竟谁能胜出?没有人知道。
二人相斗快一个时辰,那冰层再没有丝毫变化,没有变厚,也没有变薄。眼看二人斗成个平局,均显得体力不支,身形在对方内力的攻击下微微摇晃。
王养宗朗声说道:“我看二位比试下去,两败俱伤也分不出伯仲。王某斗胆提议,二位不如就此打住,都胜出,以彰显比武会友的要义。大家说好不好?!”这后面一句话是对台下群雄说的。
台下一时间交头接耳,有人赞同停止,也有人因恨黑沙城四处挑起战火、横行杀戮,只盼蚱须汉能教训咄悉匐。醉老大说道:“只是可恨这咄悉匐在江湖上凶残成性,否则倒是可以饶他一回。”
台下群雄均点头称是。那边大刀客吼道:“我看倒是咄悉匐胜算大得多,此局应判咄悉匐胜出!”秦霸山等几人均高声赞同。
王养宗皱紧眉头,陷入两难境地。他本想中断比赛,却没想到两边各有想法,尤其那妩媚的女子连使眼色,显然不同意就此罢休。他回头看看刘胖子,刘胖子笑眯眯,似乎一点也不着紧场上二人的性命。
王养宗只得说道:“二位切记点到为止,不可妄伤他人。”咄悉匐和蚱须客相斗到紧要关头,哪里理会他?王养宗尴尬地退回土台边。
日已近午,二人依然僵持,谁也不知道结果会如何,偌大的大会场静得只听见郊野的风声。即使在冬季,玉门关外的冷风也是干燥十分,无聊地翻动着土台上比武大会的旗帜。
北方的雪原辽阔无际,三匹马出现在银白色的地平线上。他们显然在找寻什么,三人四处瞭望。正是成玄英、焦会青、裴汀三人。
焦会青走在前面。第一次来到西北,看到雪原之上只有几座烽火台倔强地伫立。而这里的雪原之下,也许是绿洲,也许是隔壁,也许是小河,也许是流沙,全部覆盖在白雪之下。
正如裴汀,将伤痛努力埋藏。她现在唯一的信念便是找到秦霸山,替程务挺报仇。她不能哭,只有坚定地在雪原上跋涉。
他们看到了土丘,已近午时。他们看到土丘周围聚集的江湖豪杰。成玄英说道:“那两个王八八成是在那里!”一路上,提起秦霸山,他就吹胡子瞪眼睛。
此时成玄英哪里还按耐得住脾气,策马飞奔而去。焦会青和裴汀紧随其后,说道:“老神仙,等等俺,打这龟儿子不能缺了俺!”
三人冲近土台,果然看见台上二人正在比试。其中一人正是咄悉匐!
成玄英驻马怒道:“咄悉匐,你给老子滚下来!”一声怒吼,震得人耳膜发聋,群雄皆转头看来。这个白发道袍的老者竟然从场外十余丈处跳起来,从马上跳起,只是一跳便落在土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