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安念带上为薛小凡买的羽绒服去上班,她准备午休的时间给小凡送过去。想起薛小凡在刺骨寒风中衣衫单薄的样子,安念心中总是有些不忍。
中午下班,安念骑着摩托车来到了薛小凡的住处,远远地她就看到薛小凡房间的门大开着,这么冷的天气,这孩子不关上门吗?
安念带着疑虑把摩托车停在了门口。
安念看到屋内一片狼藉,她心里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薛小凡!薛小凡!”安念冲进屋里大喊几声。
屋里昏昏暗暗,东西破碎凌乱地散落一地,一看就是搏斗过的现场痕迹。
安念的心不禁收紧了。
她在屋子里搜寻着薛小凡的踪影,她又喊了几声薛小凡的名字,突然听到一个微弱的声音。
安念顺着声音找去,在床边一角里,发现了躺在那里的薛小凡,鼻青脸肿,地上还有一摊已经干了的血迹……
“薛小凡,你这是怎么了?”安念扶起薛小凡,薛小凡尽力睁开眼睛看了看安念,又垂下头去,脖子就像软塌塌地怎么也抬不起来。
安念迅速拨打了急救电话,随即又联系了局里的同事。
不多时救护车来到把薛小凡拉到了医院,安念紧跟其后去了医院。
医院的抢救室外,安念坐在门口忐忑不安地等消息。她心里推测薛小凡这次受到伤害,应该和他上次报信贩卖婴儿的案件有关,安念在心里后悔,在薛小凡报案之后,她应该申请保护薛小凡的,毕竟他还只是一个少年,一个在如此不堪环境之中却不愿沦落其中的少年……
安念看到一个护士从手术室中急匆匆出来,她急忙上前问:“里面的人怎么样了?”
“内脏出血,急需输血!”说着护士已经走远,安念心里暗暗祈祷,薛小凡挺住了!
两个小时之后,终于,手术室的门再次打开,薛小凡被推了出来,安念追上去看到床上的薛小凡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应该还是在麻醉状态没有醒来。
薛小凡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在重症监护室再观察一晚上,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明天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一个医生向安念解释道。
安念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她靠在重症监护室的墙外,这时才感到自己饥肠辘辘。
她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了医院,一个下午自己的神经都处于高度紧张之中,现在放松之后,才觉得自己疲惫不堪,原来人最累的是精神之累。
她这个时候想见到仲夏,这个时候就是听听仲夏的声音也好,她掏出来手机给拨通了仲夏的电话,直到电话里出现对方电话不在身边的语音提示,也许仲夏正在上手术,安念这样想着,她挂掉了手机,自己打了个车回到了家。
明天就是周末了,和仲夏约好明天去玉龙山滑雪,明天早上5点仲夏来接她。
想到薛小凡在医院还在重症监护室,她还是有些担心薛小凡,但是转念想到,局里已经派人在医院守着薛小凡了,她明天就和仲夏好好去滑雪吧,她是需要放松一下自己了,想到这里她早早睡下,补充体力来迎接她期待的滑雪。
仲夏此时正在参加卡莱KTV包厢和几个大学好友聚会。
直到来到包厢,他才知道原来是培茵从美国回来了。
安念的电话来的时候,培茵正在唱一首英文歌《Baby One More Time》嘈杂的包厢里,震耳欲聋的音响的声音遮盖住了仲夏的手机铃声,仲夏边喝酒边听培茵唱歌。
不知不觉间,他也不知道他喝了多少的酒,他回国以来,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喝过酒,这些洋酒还真容易上头……,聚会结束的时候已经凌晨,仲夏已经站立不稳了……
培茵叫了代驾开车和仲夏一起回到了仲夏的公寓。
第二天安念早早醒来,她第一个动作就是拿起来手机看看仲夏有没有来消息,她看了看手机,仲夏还是没有联系她。
她起床收拾好行李,看了看表,已经6点了,仲夏已经迟到了一个小时,这不应该啊,仲夏难道忘记了?应该不会的,她昨天上午还和仲夏商量去玉龙山要带什么东西,她心里一直有些惴惴不安的感觉,难道仲夏出了什么事情了?
想到这里她穿上衣服准备去仲夏的公寓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