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渐远,草屋里一时变得静悄悄的,他看着她宛如熟睡的面容,手指滑过她的嘴唇,他真的好喜欢她,刚刚得到她的承诺,却又成了她的负担,可是他舍不得离开她,好舍不得!
怎么办?
“天呐!你为什么这么对我?”他痛哭失声的倒在了她的身旁。
白心冉迷迷糊糊的,一睁眼睛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浮在空中,眼前的景物黑漆漆的,似真幻梦的不真切,莫非自己死了?她抬手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而且身上也无半点的疼痛,难道真的是死了?那么他呢?他怎样了?
耳边忽然传来一阵痛哭声,她的身子一飘,没想到直接冲到了草屋里面,眼前的白发男子哭的已经泣不成声,在他的面前躺着一个与她一模一样的女子。
她真的死了吗?
他哭得如此伤心,想到这里,她的身子一飘,到了近前,手一探她的呼吸。
“呼!”还好,还有一口气,可是既然没死,她怎么从她的身体里出来了?
“唉!”她叹了一口气,终究不是自己的身子,也许是上天该让她回去了,可是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她便是把身子让出来了,那她将出向何方呢?
想到这里,她有些乏累的坐在了他们旁边的椅子上。
一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眼前的草垫上已经没有他们的身影。
“嗯?”她哼了一声,身子飘起,来到了外面。
太阳挂的很高,有些晃眼,可是她却听到了幽幽的叹息声。
循声走过去,那抹白发在风中飘荡,他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哀愁。
“这样不是很好吗?”他喃喃自语着,什么都忘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当初她睁眼醒过来的时候,他兴奋莫名,眼中泛着异样的神采,可是当她看到他时,却脸上全是惊恐之色。
“你是什么人?”她的声音异常的尖锐,堪刺破他的耳膜。
“我……”他欲言又止。
“你是妖怪!”她的身子后退,惊恐地问道。
“我……心冉,你不记得我了?”他颤抖的问道。
“你认识我?”她狐疑地看着眼前这位白发,却长得很好看的男子,努力地眨了眨眼睛,却真的想不起来她认识他。
“心冉,你醒了?”此时,赫连雅儿惊喜的说道。
“你……”她再次的眨了眨眼睛,这个男人。
“呵!师傅!”她惊喜的叫了起来,然后张开双臂,像一只轻盈的蝴蝶,扑进了他的怀中。
“心冉,呵呵……你终于醒过来了,真好!”他说着怜爱的抚着她的头,心中满是沧桑。
“师傅!”她喜滋滋抱着他的身体,他的身上还是她熟悉的草药的味道。
“呵呵……”他轻轻地笑了笑,目光一瞥看到了站在一旁发怔的凤海棠。
“心冉,你怎么又想小时候一样了,你现在已经长大了,也有了自己的相公,不要再哭鼻子了。”他说着轻轻地推开她,伸手擦掉她喜极而泣的泪珠。
“相公?心冉什么时候娶相公了?”她不解的瞪大了眼睛,那脸颊处的泪痕显得她此时楚楚可怜。
“他……不就是你的相公吗?”赫连雅儿伸手指向了凤海棠。
“他?”她扭身看过去。
“真的一点儿都不好看,还是白头发的妖怪,那是师傅漂亮!”她说着脸颊绯红,殷殷的看着赫连雅儿。
“心冉?”他的心惊了,凤海棠的心碎了。
“心冉……你不认识他吗?你们两个人可是一起跌下悬崖的,而且……”
“我们两个?切!”她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眼中全是不屑:“谁知道是不是……我掉下悬崖?”说着,说着她忽然蹦了起来,这个时候的他,让他恍然回到了白心冉刚上山时候的光景,那个时候她甚是顽皮,常常做一些出人意表的事情,直到一次失足坠崖,她的整个人变了,虽然人还是那个人,但是性格却冷清了不少,有时候她也会像以前一样嬉笑。
“心冉,你不记得了吗?”赫连雅儿看着她皱眉,心痛的看着她。
“记得,当然记得,我坠下了悬崖,全是因为一条可恶的小蛇!”她跺着脚恨恨的说道。
“蛇?”赫连雅儿无语了,难道她真的失忆了,她的记忆停留在他们在山上的那段时间,跌下悬崖之前。
“我……先出去了。”凤海棠黯然的低下头,匆匆的走了出去。
“心冉!”
“师傅……哇!我好像是睡了很久啊?这里好像不是我们的山上?”她抻了一下懒腰,左右看着,摆放的东西很简陋。
“对……已经五六年了,时间过得真是很快。”他苦笑着捻过她一缕长发。
“五六年了?这么长时间?那我岂不是?”她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脸。
“我都十七了吧?”
“呵呵……”赫连雅儿笑了笑。
“雅儿!”走进来的女子脸上挂着盈盈的笑容,不过进来之后看到他们两个人如此亲昵的表情,顿时笑容敛去。
“白小姐,醒了?”她讪讪的笑道。
“师傅,她是谁?”此时的白心冉锁紧了眉头,很不高兴眼前的女子如此的称呼她的师傅。
“她是……这里的主人,柳筱斩,柳姑娘。”
“柳姑娘。”白心冉说着伸手挎住了赫连雅儿。
“我和师傅出去走走。”说着,拉着他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