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哼了一声,脸色越加不好。
“睿!”她看看左右无人,她亲昵地凑上前去,伸手就要去挽他的胳膊。
“你干什么?”拓跋睿不着痕迹的将手从她的指尖儿滑过,声音冰冷道:“这里的事情现在全权由我做主,至于这城里的百姓,他们可是无辜的。”
“呵!”听他这么一说,女人唇勾了一下:“这是什么话?他们可是我们的俘虏,处死他们就像碾死蚂蚁一样……”
“住嘴!”拓跋睿一点儿也不给她情面的大声喝道。他虽然嗜杀、残忍,但是那是对两军对垒,下手再狠,他也不觉得过分,可是在面对手无寸铁的老百姓的时候,他是宽容、和善的。
“你……你这是怎么对我说话呢?你不要忘了,这次你能全权负责这次战事,完全是我母亲在你母皇那里说了不少好话,你可不要不识抬举!”转眼间她也是声色冰冷。
“哼!不要忘记,我是皇子!我母亲的亲生骨血!”他重重的瞪着她说道,然后单手一挥,从她的身边擦肩而过。
徒留下她咬碎钢牙,却又对他无计可施,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卸磨杀驴!
拓跋睿从城楼上走下来,眼前已有百人倒在了血泊中,他眼睛眨都没眨一下的挥了一下手,马上有一个劲装男子快步上前。
“殿下,有何吩咐?”
“有投降的吗?”
“这……”他犹豫了一下,然后慢慢的摇了摇头。
“……”他见此,目光悠远的扫过他们每一张不屈的脸庞,唇瓣动了动,瞬间溢出一抹微笑,然后足尖儿点地的落到了台子上,声音凛冽的说道。
“可能你们还不知道吧?呵呵……你们一直效忠的女皇陛下他竟然是男人,和我一样的男人!”他重重的说着最后两个字,目光一瞬不瞬的盯在他们的脸上。果然如他所料,他的话刚一出口,这些人的脸上全都是讶异的神色,难以相信!
“你胡说!”一个尖锐的声音大声的叫道。
“呵呵……”他又笑了,笑得天地失色,单手把着胳膊,另一只手托着下颌,他习惯性的眯起了眼睛。
“本殿下有必要骗你们吗?这是我们的探子刚刚从你们的京城带回来的消息,不过还有更刺激的,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兴趣知道呢?”他说着垂下了眼帘,唇瓣虽然仍勾着,可是笑意却是不达眼底。
“这怎么可能?”
“这不是真的?”
“一定是他这个狼蛮人在胡说八道,他想让我们归顺他,投降他!”下面的士兵议论纷纷道。
“他是男人,千真万确的男人,还是被你们的孟丞相逮了个现行,哈哈……有意思吧?想想这么多年来你们尽忠的一直都是一个男人,难道你们心甘吗?”他说着眼帘倏的掀了起来,一抹精光一闪而逝。
“这与你无关,我们可不管他是男是女!他是我们的皇帝就永远都是!更何况他是男人又怎样?难道身为男人的你竟然也看不起自己是男人吗?”一个好像是一个小头目的女子声声有力地回击道。
“……”一阵沉默,拓跋睿没想到他会得到这样的答案,不过……没关系,他的话可是还没有说完。
“是吗?没想到啊,可惜他是听不到你这番令他感动的话了,因为……他已经死了,而且是死无葬身之地!现在把持朝政的是哪位孟丞相,我就是不知道你们是要忠于你们仙去的女皇陛下,还是现在谋朝篡位者??”
“不管是谁?哼!总之不是你!”她说着愤慨的瞪着他,似乎她这么瞪着他,就能将他瞪死了一样,拓跋睿见了咧嘴一笑,他麾下的军队果然是不一般呢?可是那能有怎样,还不是在他的面前吃了败仗。
“算你还有些骨气,唉!”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你们都是如此想的吗?”他的声音不大,确实足够让这里的所有人都听得见。
“那是当然!”还是那名女子大声喝道,随即成百上千的声音嘹亮的想起来。
“那……我可没办法了。”说着,他将手背到了后面,慢慢的从刚才的那名劲装男子面前走过道。
“全部活埋,一个不留!”他沉声说道,然后快速的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之外。
白心冉明目张胆的摆着她的身价,穿府过县,她丝毫不怕那孟潇上来找她的麻烦,她这样是为了让失去音讯的柳莲儿,或者是白旃茶能尽快的找到她,好与她会合,那么她才会放下心来去做下面的事情,可是连续走了几天,周围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就好像孟潇不知道她重生了一样,而他们也还是一点儿音讯也没有,就好像真的凭空消失了一样。
白心冉挑开车帘,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目中失去了琉璃的神采,她真的是很担心他们。
“心冉!”身子一直都不好的凤海棠刚刚睡醒,就听到了她的叹气声,胸口有些闷闷的,但是他知道他再也不能给她添乱了,他要守好她,直到她找到他们为止,或许那个时候,他在离开就不会这样让她伤神了。
“你醒了。”白心冉听到他轻柔的呼唤,连忙整理了一下心情,转身,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俯低身子,亲吻了一下他略显苍白的脸颊。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我现在很好。”他抬手环住了她的腰,两个人依偎在一起,彼此什么都没说,即将到来的事情又将会是什么呢?
越往南边走,空气中的潮湿的味道就越来越重,路过的几处大的城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接近了苏杭的灾区,青天白日里竟然很少有人在街上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