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还没等她说完,凤海棠苦涩的说道,这简直就是他的翻版,只不过人家确实是身处危险,而自己对他却是早有倾心·机缘巧合下,在看到是她的时候,才会将她制住与他发生了关系。
最为重要的,她还不是为了他才……呵呵……这个时候他能说什么?
“海棠?”白心冉抬头,伸手捧着他尖尖的下颌,怜惜的吻了一口他的唇。
“你这该死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对我做了什么?什么一个月之后,一个月之后,你怎么了?”白心冉目光犀利的望着他,顿时,他开始心虚的垂下了眼帘,不安的伸了伸腿。
“我……我……我不想你有危险。”支吾了半天,他哽咽的说道。
“傻瓜,我的本事你还不清楚吗?如果我没有把握怎么能身犯险境,你说如果万一一个月之后,我没有找到草药,你就……”
“我知道!”他急急的说道:“可是我真的不希望看到你有事。”
“为什么?海棠,为什么要让我欠你这么多,你的情,你的爱,你叫我……”她的头埋在他的胸口,说不下去了。
“你厌了吗?”他颤抖的问道。
“我怎么会生厌,这能令我越来越爱你,傻瓜。”她有忍不住骂了他一句。
“呵呵……”他笑出了眼泪:“你老这样骂我,怕我真的要成傻瓜了,讨厌!”
“嗯,时候不早了,睡吧。”白心冉唇一勾,总算是又风平浪静了,习惯性的搂着他柔滑的身子,她微笑的闭上了眼睛。
天边慢慢的泛出鱼肚皮儿的白,一缕缕阳光温暖的洒满这片大地。
李兰芳这一夜都没睡好觉,因为她的营帐和凤海棠紧挨着,她知道白心冉时什么时候走的,更是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回来了,她提着的心才慢慢的放下来,总算是平安无事,可是马上她却隐约听闻他们那里似乎有些争执,凤海棠在哭,白心冉在吼,使得她顿时坐了起来,双手紧紧地握着拳头,强忍着对凤海棠的关心,她等,直等到里面没了声音,渐渐地似乎是睡去了,她才又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应该是没什么大事儿吧?她自我安慰道,然后躺了下去,这一夜,她都是睁着眼睛的,一直到天亮,抻了一下僵硬的腰身,从营帐里面走出来,迎面白心冉也从帐子里走出来。
“少主,陛下他?”她还在担心他。
“海棠,他没事。”白心冉嘴角扯了一抹淡淡的微笑,可是微笑只是瞬间,她的声音就变冷道:“李将军,你附耳过来。”
李兰芳闻言朝着营帐望了一眼,然后走到了白心冉的身边,白心冉凑到了她的耳边,小声的嘀喃了几句,李兰芳先是皱了皱眉头,不过到了最后她叹了一口气,轻轻地点了点头。
“少主,您一定要对陛下好一些。”她看着她郑重地说道。
“哼,这个不老李将军操心,他是我的男人,我自是会百般的疼爱他。”她的眉头挑了一下,然后转身去了另一个帐篷,诺儿那边已经都起来了,吩咐他烧了些热水,她准备给海棠沐浴洗澡。
“海棠,醒了?”白心冉回到了帐内,便看到了凤海棠睁着眼睛望着帐门口发愣。
“嗯。”他动了动手指,哼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海棠!”她笑着坐到了他的面前,将他抱进了怀中,手一下下揉着他周身的脉络……
沐浴、吃过早饭之后,白心冉抱着凤海棠上了马车,随行的只有诺儿、奉成,还有最初的哪两位女下属,其余的人便让其在他们离开之后,自己想办法去黎国,至于怎么跟他们会合,那便是他们的事情了。
李兰芳冲着白心冉微微的点了点头,白心冉撂下了车帘,奉成赶着马车朝着朔城驶去,可是在还有一里多地的时候,白心冉伸出了头,指了指一边的小树林。
“去那边。”
奉成赶着马车穿过了这片小树林,里去往朔城的官道有了些距离。
“停下吧,休息一会儿。”白心冉再次的挑起了车帘。
“小姐,这?我们刚刚出来,而且前面就是……”诺儿不解的瞪大了眼睛。
“停下。”白心冉也没过多的解释,没等他停下来,就从车上一跃而出,双脚踏在柔软的草地上,柔和的风迎面吹来,身后枝头上的绿叶哗啦啦的响着,白心冉走了两步之后,纵身跃到了一棵歪脖树枝上,靠在那里,目光冲着远处一闪,然后就垂下了眼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马车在她靠着的树下停下来,诺儿和奉成两个人向上看了看,见她没有其他吩咐,便小声的说起话来,而跟在身旁的两个女护卫,警戒在马车后面,毕竟这里临近朔城,双方正在打仗,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意外。
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就在白心冉等的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就听到远处马蹄声越来越近,而其中嘈杂着呼喊声和兵器相碰的声音。
“来了!”她的唇角一勾,身体却没有半分动弹的意思,不过下面的女护卫全都盯着前方。
“你还想逃吗?今天活该我巡逻就立一大功,擒着你这黎国的皇子,哼!好不好你竟然从城里跑出来,哈哈……”伴着狰狞的笑声,几匹马冲进了白心冉他们的视线,白心冉听他所说的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眼皮儿瞭了一下,顿时瞳孔放大,竟然是那个人?白心冉双手握紧了拳头,这还真是自寻死路呢?
“看你还能跑多远,呵呵……中了我的毒针,你是坚持不了多长时间的。”马上穿着朔月国战衣的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手中挥着一支长枪,面容狰狞,身后百十来人呼啦啦的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