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看着他半天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白心冉握住了他身侧的手掌,柔声的说道。
“冉!”轻唤了一声,他便叹了一口气,眼帘颤了颤,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还是处子之身吧?”如果是这样的话,恐怕她就不能……
“好像是吧?”她也不确认,因为她根本就没有注意这些,不过她回来沐浴的时候,倒是发觉自己的衣摆处有些玫瑰红,当时还以为自己受伤了呢?看来,应该是他的处子之血吧?
“不过没关系的,你不要乱想,我和他之间是不可能的。”她怕他因为她的话又胡乱发脾气,连忙解释道。
“不可能吗?冉!”他抬眸望着她明媚的眼睛,他还在跟在在一起,如胶似漆,犹如当时的白栴茶和她,而那时的他,还只是她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而现在那个皇子失贞与她,对她又会产生怎么样的情愫呢?
“当然不可能,我现在已经有你,莲儿和旃茶,你们之中不会再多添一人。”
“可是……”
“呵!”白心冉用唇堵住了他的嘴。
“别!心冉……外面还有别人。”
马车上了官道,放眼望去,不远处就是朔城。
马车在途中微顿了一下,这一下使得凤海棠身上的白心冉低呼了一声,一直在马车外面听得真切的诺儿和奉成,立时脸红到了耳根子。而一直在他们前面的拓跋睿一路上回了三次头,虽然距马车有一段距离,可是他身怀武功,听觉当然也异于常人,这车厢里面一阵阵的碎碎的暧昧,令他心中产生一种淡淡的哀伤。
“皇子殿下回来!”高高的城墙上,一名手持长枪的士兵大声的叫了起来,顿时一群人都堵在了城墙上,确认之后,朔城大门缓缓地打开。
“殿下,您受伤了?”率先迎出来的一位男子,浑身上下盔甲鲜明,应该是一个职位不低的将领,他一眼就看到了他肩头染红的纱布。
“皮肉之伤,算不得什么。”他轻描淡写的说道,然后一挥手,拎着肖白人头的侍卫走到了近前,拓跋睿指着那颗人头,眼中全是阴戾的狠绝。
“这就是昨天晚上欲对本殿下不轨,后来赫云参事及时赶到,却被她……”说着,他双手攥紧了拳头,似是因为此事无限的感伤、悔恨,其实他心中确是恨不得将赫云鞭尸,将她碎尸万段,才能解了他的心头只恨!
“殿下,事已至此,您也不要太过悲伤,人死不能复生,现在殿下手刃了这女子,也算是给参将报仇了,她定会含笑九泉。”
“嗯。”拓跋睿闷哼了一声,回身看了一眼身后的马车,这个时候他们已经进了城,朔城大门再次关上。
“殿下?”他望着马车,隐约听到了里面急促的暧昧,而且好像还不是一个人,好像是两个人在……在……在行男女之事!
“咳!”拓跋睿扫了那里一眼,脸色有些苍白的按住了他的肩头,低声道:“此次本殿下出去追拿刺客,却不小心中了那刺客的暗算,幸亏遇到了她……他们。”他说到这里,举步朝着马车走过去,身后的男子已听明白了他话里意思,不过他却有些不解,这朔城周围三十里因为战事的缘故,并无百姓人烟,她怎么会如此的凑巧?他百思不得其解的跟在了拓跋睿的后面,到了马车前,凤海棠正好到了高。潮,薄唇忍不住的咧开,哼哼啊啊!叫得妩媚动人。
“已经进城了……”拓跋睿心脏处不受控制的狂跳,紧紧握成拳头的双手隐在了袖子里面,还没有尽兴?
“嗯。”白心冉沉着身子坐在凤海棠的腰上闷哼了一声。
“我需要赶时间,出城!”简短的几个字,白心冉的身体贴到了凤海棠的身上。
“马上……”马上就走吗?
“呵呵……”他不自觉的冷笑了一声,深邃的目光,将这一切似乎都看透了。
“请吧。”他说着转过了身,不再去看这辆马车,两名侍卫骑着马在马车前引着路,一刻钟的时间,他们从南门进朔城,由北门出去。
拓跋睿站在高高的城墙上,望着从北门出去的马车,果真还是交易呢?她竟然毫不贪恋自己的姿色,还是说那一直隐藏在马车里的男人比他出众,比他强?
不!没有男人能强过他,他现在没能留住她的目光,可是这也并不代表以后他留不住!
“呵呵……”他微笑着就要收回目光的时候,那辆已经出城的马车后窗处,忽然露出一张如妖魅、绝美的容颜,他那长长睫毛的掩映下,一双水眸忽闪忽闪着,目光不期然的与他相遇,拓跋睿在看清他的脸的时候,身子一震,竟然是他?他不会记错的!死也不会记错!因为那张脸给他的印象太深刻了,曾经朔月国的女帝……凤海棠,他竟然没死?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
拓跋睿怔怔的看着车窗处的那一张染着红晕,如妖孽般绝美的脸庞,呆在那里一动不动。
“海棠!”白心冉伸手将车窗处的帘子放下。
“心冉……”
“那个皇子我见过。”
“嗯。”白心冉轻哼了一声,搂着他躺了下去。
“心冉?”凤海棠抬头看着她闭上了眼睛。
“你累吗?”
“嗯。”她哼了一声之后,凤海棠便闭嘴了。
大草原地势高而平坦,地域广阔,在这区域内有数不清的大小湖泊,东起黎国星城,西至艾尔斯山,延绵而至朔城以北的大片土地。因为其东西绵长超过了三千里,就算是跑得最快的骏马,日行百里的高速,昼夜不停歇的毫无阻碍地赶路,没有个个把月的时间,休想穿过这片大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