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雪目光在这屋子里扫了一圈儿,忽然‘咦?’了一声,移回目光到拓跋睿的身上。
“你有看到什么人在这里吗?”
“没有,师尊,是什么人?”果然他刚才不是眼花了。
“没看见吗?”黎雪妖媚的眼神一闪,神色阴婺的。
“徒儿……”拓跋睿有些犹豫的将目光落到了那门帘处,黎雪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师尊,方才徒儿进来的时候,那边似有人刚刚进去。”他的话音刚落,就听里面传来了一声惊呼。
“别碰我!放开我!”声音异常的愤怒,那是一名男子的声音。黎雪听到那声音马上神色大变,他的身子犹如闪电般冲了进去,拓跋睿马上跟上,不过等他尾随进去的时候,那后院的屋子里什么都没有,一张低矮的木床上似乎有什么人躺过那里,现如今上面的丝被凌乱的散落在上面。
“师尊?”拓跋睿看着眼前的一切,一个念头忽然窜了出来,莫不是?莫不是刚才有人将那个人掠走了,一想到如果发生这样的事情,那么他将怎么回去向白心冉交代呀?
“师尊?”再一次迫切的急问。
“你暂且留在这里,那都不许去!”黎雪冷峻的眼眸扫了他一眼,然后如疾风般消失在他的眼前。
早在半个时辰之前,那时候拓跋睿还在白心冉那里。
‘思居’内来了一个不是客人的客人。
那括云珆。
自从昨晚白心冉夜探大将军府之后,那括云珆连个白心冉的影儿也没逮着,这个不寻常的高手令那括云珆非常的不安,这个人是敌是友她还不是很清楚,看着她眨眼间就消失无踪,她就知道她应该和那个人一个级别的,所以晚上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今日一早到皇宫议完早朝之后,她便直接来到了这里。
熟门熟路走进思居,进到屋子里就看到武尊黎雪正埋头于桌几之上的草药。
见此,她的眉峰挑了一挑,还未等说什么,黎雪在哪里也不抬头兀自的,冷冷的说道:“兴师问罪来了吗?”他并不惧怕她,言语中似乎更多有些不屑。
“怎么敢呢?”她的嘴唇挂着淡淡的微笑,慢慢的走到他的面前。
“我的好哥哥乃是这草原上令人崇敬的武尊,作为妹妹的我何其荣耀。”她笑意不达眼底的坐到了他的对面。
“在我面前你还是不要装了,少说废话,你们一个个的心思以为我不明白吗?”他冷冷的瞥了她一眼。
武尊黎雪与那括云珆乃是一父同胞的亲兄妹,黎雪的全名便是那括黎雪,不过这道他们两个是这层关系的少之又少,包括高高在上的女皇拓跋初晓,因为早在那括黎雪出生之后,由于体弱多病便被送到了一个高人哪里,自幼在那边长大的他,少了许多名门贵族的坏习气,所以他和那括云珆是生活在两个世界的两种人。
“我的好哥哥,你说这话,作为妹妹的我可是好伤心啊。”她说着嘟着嘴巴趴在了桌子上,较长的睫毛忽闪着,看着他修长指头下拨弄的草药,她这个哥哥可是妖孽一级的漂亮男人,只不过实在可惜她是自己的亲哥哥,否则压在身下一定是********。
不过自己不能压他,别人也不能,因为在世人的眼里她的哥哥就是一个神秘的女人,武功高强到了变态的地步,像他这样的男人,那得是怎么的女子才能被他看入眼啊?
“你有话就快说,别在这里废话。”黎雪厌恶的瞪了她一眼,若她不是自己的亲妹妹,相信他都懒得和她说一句话。
“啧啧……哥哥,我这也是为他好不是吗?女皇,作为他的亲生母亲要杀他,呵呵……我呢,只是在他动手之前,想把他变成自己的人加以保护,那有什么错呢?不过哥哥就是心疼自己的宝贝徒弟,偏偏放过他安然的回来,看看吧,现在你是不是将他又推到了火坑里?”她说着一条腿抬起来叠在了另一条腿上。
“如果事情最终是这样的话,那就是他的命了。”他垂下眼帘,眼前闪出那张倾城、绝美的脸庞,不知不觉的嘴角微挑了一下,露出了一抹醉人的微笑。
那括云珆眼光一瞥,顿时被他的笑锁住了目光,这还是她第一次看他笑得如此的迷人,完全没有以前冰冷的感觉。
“哥哥?哥哥!”她试图叫了好几声,黎雪这才醒悟过来。
“怎么,还对他不死心吗?为什么你们偏偏要强人所难?”
“哥哥……好了,人家不和你说这个了,反正那个二手的男人也没有什么在吸引我的了。”她说着单手拄着下颌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在草药间穿梭、移动,就像是在书写一幅美丽的画卷。
“和你说一件事儿,不是你亲妹妹不提醒你,凤京可能来了一个与你一般的高手,目前她是敌是友还不清楚。”她说着脸色凝重,她可不希望真来那么一个人超越她的哥哥。
“知道了。”他的神色一动,只不过已经从椅子上站起来的那括云珆并没有看到。
“你忙吧。”她说着脚下无声的屋子里转悠着,看着四下摆满了草药,嘴角沁着淡淡的微笑,他还是老样子呢,不是习武成痴,就是研究这些枯燥的东西。
黎雪也没有理会她,一门心思放在了桌上,这上面是他昨夜刚采回来新鲜草药,专门为凤海棠医治瘫痪的,再给他两天的时间他就能够让他站起来。
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那括云珆在屋子里转悠个遍,甚感无趣儿的看到了那帘子后面的旁门,便也不打招呼直接进去了,就在这个时候拓跋睿进来了,刚好看到帘子仍在那晃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