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说着身体后退,慢慢的退下。
天色越来越亮了,白心冉仰望着天空,深深的舒了一口气,身子一转看到了站在树下的苏如枚,她静静的站在那里,不知道有多长的时间了。
“苏姐姐。”白心冉的脸上没有太大的变化,她走过去,冲着她淡淡的一笑。
“早。”微微的点头。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刚才他们说的话她都又听到,而且白心冉对她讲之前发生的事情的时候,她就惊奇她的本事,她竟然会武?她到底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她怎么越来越感觉她很神秘。
“你说呢?好姐姐我们可是差不多一起长大的,有些事情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没有那个必要,反正我是不会害你,不是吗?”她揽着她的肩膀反问道。
“你,自己要小心。”苏如枚听她这么说,沉吟了片刻,定定的望着她的眼睛,她不告诉她,那么她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为她要做的事情很重大,是她能力范围之外的,再怎么说她都是一个商人,而她既是精明的商人,又是身居高强武功、仆从都是如此不凡,那么如果在她的身上要发生什么事,必定是惊天动地的大事,这怎么能不叫她不担心。
“放心,这世上能算计我的还没有出世。”白心冉傲然的扬起了下颌,目光如电的望向远方。
时间就这样悄无声息,慢慢的指尖儿划过,白心冉陪着柳莲儿在房里待了一天,柳莲儿幸福的偎依在她的怀中,如果能够这样一辈子该多好。
‘扣扣!’三声叩门。
白心冉拍了拍他的后背,柳莲儿乖巧的自己躺到了床上,口气如兰,目光殷殷的看着她。
“早点儿回来,一切小心。”虽然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是千里迢迢她定不是为了寻他,而找到他那只是偶然,只不过这偶然,就已经很让他感谢上苍了,他很知足,不是说知足常乐吗?
“嗯。”白心冉哼了一声,大步跨出了门外。
“少主。”来人恭敬的俯身,白心冉冲着他摆了一下手,却见不是早上的那名女子,而是换了一个眼生的女人。
“你是这里的人?”她随意的问了一句。
“不是,小人是十年前过来的。”
“哦。”白心冉点了点头:“十年了,很久了呢,说吧,探到了什么?”她站在了一棵树下,手轻轻的扶在树干上。
“回少主,方才清文传过话来,她说在方才半个时辰之前,那括云珆出门了。”
“去了哪里?”白心冉嗖的一下转过头大声的问道。
“回少主,是临近皇宫的一条偏僻的巷子,那里有一个不引人注目的宅子。”
“怎么样?”
“她去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却气着出来了。”
“哦?”白心冉了然的眯起了眼睛:“现在,你就带我去那个地方。”
“少主,请!”他眉头微挑了一下,身体闪开。
白心冉大步走出门去,转眼间,夜色落下了帷幕,白心冉站在墙头下面,望着头顶的月色,风清月明,她闭上眼,他仿佛就在眼前。
再睁开眼,她轻轻的挥了一下手。
“你先去吧。”
“少主?”
“去吧,不必管我。”她说着,身体一纵,跃进了墙里面。
那括云珆这处宅子坐落在皇城的东边角落里,它隐入民居之中,房舍鳞次栉比,包括这处宅子在内,数千间院落,一色青砖青瓦,由小巷相连,形成深巷高墙,巷窄小而曲折,数百条街道向曲里拐弯,纵横交错,都是以大青石板铺地,形式大同小异。
进入了宅子,她避过了几处仆从视线,不出片晌的功夫,就找到了一个小楼,楼上的烛火跳跃的燃烧着,远远的望着里面没有人影晃动,可是在小楼下面却来回巡视着十几个人,听他们吞吐的气息,还都是高手,看来似乎就是在这里了。
她唇翘了一个好看的弧度,身子慢慢的后移,最后完全隐到了黑暗里,后背靠在了一棵大树上,然后她的身子就这么顺着树干直直的蹿了上去,接下来身子一闪。
“什么人?”小楼下的人只看到了一个残影,就好像是一片凋零的树叶从树上飘落下来。
“什么什么人?你是不是眼花了?”身边的同伴不满的拍了他一巴掌,那说话的人浑身一抖,拧了一下眉头,再瞪大了眼睛,左右看了看,见没再有什么动静,便晃了晃脑袋什么都不说了。
白心冉身子轻盈的落到了小楼的屋檐上,身子半俯在楼顶,小心的揭掉了上面的一片瓦,目光落进了里面。
只不过由于视线受阻,她的眼前只能看到一张桌子,其它的变什么也看不见了。
她注视着下面好一会儿,见没有任何动静,伸手从怀中掏出了一枚铜钱,手指一探,铜钱从上面落下来。
‘骨碌碌’的滚出了她的视线。
“谁?什么人?”
一听那声音,白心冉笑意闪现,一直都能感觉到的哪一个人的呼吸声就是他了,想到这里她不在犹豫,一个倒挂金钩,身体无声的半敞着的窗子射了进去。
“谁?”凤海棠双手紧拉着被子,不会是那个刚刚离开的女人,不死心的又偷偷摸摸的潜回来了吧?他真的是没有精力再与她靠下去,自从被她掠来这里,他是滴水没打牙,他怕现在自己这个状态,一个疏忽被她占去便宜,那他真是无颜再见她的面。
现如今精神都稍有些恍惚,毕竟这样的身体已经大大的不如他刚失去孩子的时候,身子自由,还有武功,可是现在……他真的不敢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