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果然是爽口清新。”
“你果然喜欢,稍后给你带些,我可是一点儿也不喜欢那个味道。”白心冉摇着头淡淡的说道,心中纠结的疼痛,怕是一辈子都好不了了。
“对,不喜欢喝,喝了也是浪费,不过这茶刚入口时有些苦涩感,稍后味浓而不苦,富有收敛性而不涩,回味长而爽口有甜感,似吃新鲜橄榄。这到底是什么茶?”
“呵呵……果真是你这茶中高手才能喝出这茶的味道,它是婺绿。”
“果然是它呢?”她闻言脸上像是早就猜到似的。
“好了,别跟我这里说这些没用的事情,这下雨的天儿,怎么还往我这儿跑?”她说着重新又执起笔,在刚才题诗的宣纸落款儿处写上了自己的名讳。
“这儿天才没事,得空出来看看你这个妹妹干什么?呵呵……也只有这样的天气里才能逮住你的人影儿,走吧出去散散心,别老憋在屋子里,就想着怎么攥钱了。”她调侃的说道。
“出去,有什么意思。”白心冉扔掉手中的笔,漫步走到了窗前。
“走了,给你介绍一个好去处。”她说着过去就拉白心冉的手臂。
“好了,别拉拉扯扯的,本小姐又没说不跟你走。”白心冉轻轻的拂掉她的手,回头冲着侍立在侧的采香道。
“去把茶叶取来,晚饭也不用给我准备了。”说完两个人走出了房门。
江南的春雨,细如牛毛斜斜的下着,白心冉手中撑着一把油伞,无限惬意的跟在苏如枚的身后。湖堤柳岸是她熟悉的景象,淡淡的薄雾笼罩在湖水上,不远处的桥上几多撑着伞的文人骚客,寄着这景儿抒发着胸中那看不见的抱负。此时的雨纵然是阻挡不了这些人的兴致,湖堤两岸的酒肆茶楼生意到是兴旺得很。
“到了。”苏如枚收住了脚步,指着面前的楼阁说道。
“这里?”白心冉抬起头,不觉间却拧起了眉头。
“看你,这是什么样子?现在是大白天,你以为来这里是做什么?”她说着伸手拍了一下白心冉的肩头,然后夺过她手中油伞,拉着她走进了‘百草阁’。
两个人进了里面,这种地方白心冉还是头一次进来,耳边莺莺燕燕不绝于耳。不觉间迎着她们两个人走过来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妖娆男子,他无限风情的将手中的帕子在她们的眼前一挥,白心冉的鼻子很不自在的抽了抽。
“阿嚏!不好意思,麻烦你把这个……”她说着伸手拂掉那块手帕,那名男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可是马上整个人就贴到了苏如枚的身上,软声细语的说道。
“苏小姐,您可是想死奴家了,这些日子不来是不是把奴家忘到脑后去了?”
“呵呵……看你这个小妖精说的。”话落,她刚想把嘴凑过去,却想起了旁边还有一位,连忙不好意思的推开他。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可是我们江南鼎鼎有名的……”
“哎!你说这个干什么?”白心冉不悦的打断她的话,不是她看轻这种地方,在这种地方谋生存,都是迫不得已的,只是她不想张扬,况且自己仅仅是一名生意成功的商人,没甚好好夸耀的,她这一生所有奋斗的荣耀都随着那个人入宫,而消失的无影无踪,她现在只是意兴阑珊,行尸走肉的活着。
“呵呵……”闻言,苏如枚脸一下子红了,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
“在下夜风。”她瞪了她一眼,自我介绍道。
“哦,是夜小姐。”男子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苏姐姐你还在下面磨蹭什么,还不快上来?”从楼上探下一个脑袋,冲着苏如枚摆了摆手,苏如枚笑着拉着白心冉就往上走,两个人走到门前的时候,那个刚才招呼他们的人已经进了房间。
白心冉拉住她要推门的手。
“怎么了?”
“以后不许这样了。”她面色揾怒低声道。
“知道了,今天若不是有好介绍,我也不会拉着你来,稍后你就知道不虚此行的。”她淡淡的笑笑,拍了拍她的手,两个人这才推门进来。
里面的房间不大,但是布置得却是极其的雅致。一共四个年轻的女子,都是文人的打扮,围坐在中央的桌子周围,各自举着手中的杯子有说有笑,相谈甚欢的样子。
“各位才女苏某这厢有礼了。”苏如枚身子微俯稽首道。
“哈哈……如枚你来晚了,可是要罚的。”刚才在楼梯口那名女子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应该,应该。”苏如枚答应着,一把拉着白心冉入了席。
“这位姊妹是?”有人上下打量着仪表不凡、绝尘如仙的白心冉问道。
“啊,正是为了请这位白妹妹,苏某才来晚的。”
“哦,是白小姐,既然是这样,那两个人应该一起罚。”说着这个女子倒是爽气的一摆手,旁边垂立侍候的小侍连忙俯身把茶撤了下去,换上了酒盅。
“来,罚酒三倍!我先干一杯,为敬!”说着她一仰脖将杯中酒喝得一干二净,接着‘啪!’的一声,把酒盅放到了桌子上。
“请!”
白心冉微皱了一下眉头,她一贯不喜欢喝酒贪杯,无论是在什么场合都无例外。
“呵呵……”坐在她身旁的苏如枚当然知道她的脾气,连忙笑着将自己的酒端起来。
“我自是该罚。”说着连饮三盅,面不改色,接下来她将白心冉桌前的酒盅也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