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再等一等吧。
宫墙外面,凤海棠痴痴的望着这堵宫墙,她就在这面墙的里面吧?他知道她对他们任何一个都好,连带那个没有名分的拓跋睿,尤其是他,他明明知道她应该不是因为他没有孩子才那样对他,可是他的心里难受,他真的不能再这样煎熬下去。
“对不起,我也不想。”他哭的肝胆俱裂,身子颤抖个不停。
“你好好保重,海棠对不起你。”他说完毅然的转身消失在夜幕下的人群里。
嗖!毫无声息的,白心冉直接从宫墙里跃了出来,脚尖儿落下之处就是刚才凤海棠站过的地方,两个人就这样擦肩而过。
翌日早晨,白旃茶和柳莲儿走进了饭厅,后面是各自的奶父抱着两个孩子跟在后面。
“大哥呢?昨天就没看到他,今天还不一起吃早饭吗?”白旃茶看了一眼柳莲儿,然后坐下来。
“我也不知道,昨天一天没见到他。”柳莲儿有些心虚的低下头,他不是记他的仇,故意不出来吃饭吧?
“阿忠,你过去看一下大爷,起没起床。”白旃茶淡淡的说道。
叫阿忠的人听了出去了,不一会儿工夫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二爷,三爷,不好了,大爷不见了。”
“不见了!”噌的一下,白旃茶站了起来,柳莲儿身子一哆嗦,也连忙站了起来。
“到处找找。”他说着快步走出了饭厅。
一个时辰之后,派出去的人都陆续的回来,看着他们的表情,白旃茶有些心慌了,这要是在以前,他知道他会武功,可是后来白心冉告诉他他的武功全都没有了,那么现在跑出去,不见了,如果有什么万一,相信心冉会心疼死。
“马上派人到朔月城告诉少主,令外带着这个腰牌调动暗部的所有人,一定要找他!”
“是,二爷!”阿忠接过腰牌,大步的走了出去。
“怎么会这样?”白旃茶急的来回踱着脚步,一抬眼就瞧见柳莲儿茫然的盯着一个地方发呆。
“莲弟,莲弟?”他走出去,轻声地唤他。
“啊!”他猛地惊醒过来,眼神有些慌乱。
“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些不舒服?”抬手他就要摸他的额头。
“二哥,莲儿没事儿。”他后退了一步。
“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白旃茶可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主儿,立时眼睛一立瞪着他。
“我……二哥!”他惊呼了一声跪在了他的面前,碎碎念着,将他以为是他的过错的事情说了一遍,白旃茶听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俯身将他扶了起来。
“这事儿应该不是你的错,不过你也是跟我们相处一段时日了,怎么还不了解我们呢?还有海棠,他一定为了那件事,你还在他踌躇的时候做出了那样的举动。”
“二哥哥,您不要再说了,我知道是我心眼小,其实在我们几个里面,我是最卑贱的一个,我不配心冉疼爱我,我……”
“好了,好了,知道错就好,心冉她不会不理你的,以后不要这样了。”白旃茶将他搂在怀中,柔声的安抚道。
“只是希望海棠他真的没事儿才好。”
转眼,两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凤海棠仍是音讯无踪,白心冉每一天都是食之无味,明明知道他那时会想不开,她就不应该还在那个时候进宫,对于柳莲儿她只是无奈,天天看着他顶着红肿的眼眸小心的看着她,这个时候她还能说些什么,看的爸爸,小心谨慎的模样,白水也乖巧起来,懂事的和她的哥哥白冰在一边玩,也不吵闹。
“少主。”白心冉立在海棠树下,海棠花瓣扑簌簌的落下来。
“还没有他的消息吗?”
“嗯。”身后的暗卫轻哼了一声。
“下去吧。”她闭上眼睛,想着他以前的音容笑貌,他真的就这么狠心,离她而去吗?
凤海棠白发在断崖处轻轻的飞扬,低头看下去,以前的种种似乎仍是历历在目。
他就是在这里跳下去的,然后他就得到了她的心,他们生死与共的在一起,想想那时,很甜蜜,可是现在却是苦涩。如果那个时候她不去管他,让他死了,该多好。
泪,点点滴滴的落在风中,他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张开了双手,单薄的身子在风中摇摇欲坠。这一次如果他跳下去,应该是彻底死了吧?她不在这里,她不会再出现在这里了,她已经忘记这里了吧?
半个月,他已经在这里等了她一个月的时间,可是她没来,或者他真的是她的包袱吧,原本两个人就是水火不容,现在他的江山已经让了出去,自己又不能生孩子,年华有一点点的老去,耍小脾气,任性,她怎么会还来找他。
死吧,除了一死了之,他还真的不知道他活着还能做什么。
‘呼!’耳边生风,他闭上了眼睛,身子直直的倒了下去。
蓦地,腰间一紧,刚刚倾斜下去的身子又徒的被拉了上来。
“好死不如赖活着,怎么会如此的想不开。”身后传来嘶哑的男子的声音,接着他的身体快速的后抛,最后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唔!”他闷哼了一声,双手拄着地面,抬头那一瞬,他惊讶的张大了嘴。
“是你?”
“呵!原来是你。”落寞的男人看到他的那一刻,眼中精光一闪而逝,慢慢的走到他的面前,伸手将他拉了起来。
“怎么了?心冉可不是喜新厌旧的女人,想当初你们大婚的时候是何等的风光。”他的目光幽幽,心中有些愁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