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还要再睡会儿,你叫下人给我预备热水,等会儿我起了要沐浴。”
“是。”清袅答应着,便走下去吩咐了。
白心冉这一觉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沐浴、吃过午饭,她心中想着是不是要进宫,就有徐子昂过来找她说话,无非是京城商铺里面一些不重要的事情,白心冉坐在一边懒懒的跟他说这话,徐子昂见她似乎对他说的话并不上心,便转移了话题。“少主,您什么时候回去,二少爷的病怎么样了?”
“二哥已无大碍,至于什么时候回去?”白心冉抬起头,徐子昂不敢去看她凛冽的目光,低下了头。
“再说吧。”她说着站起了身外面走去。
“我要出去走走,有事儿没事儿都不要烦我。”说完,人影消失。
他……也是日头过午了才起身,把自己身下的床单他小心的叠起来,慎重的放到了箱子里,然后沐浴更衣,一身女装,雍容华美。
“陛下。”宫中的侍者谦卑的施礼。
“午膳摆在那里?”
“摆在‘水月殿’。”他唇角勾起,袖子一甩朝着水月殿走去。
白心冉走在街上,昨夜与那人纠缠了一番本不想去皇宫,可是想起昨晚临走的时候对他的承诺,不想让他失望,于是收拾心情,朝着皇宫方向走去。
白心冉进了皇宫,不过这一次在前面引路的宫人不是先前几次的那位少年总管,怕是他有什么别的差事,顾不到她这边了。
路上无话,白心冉直接被带到了‘水月殿’,殿外面一如前几次过来的时候,只有两三个宫人侍候在外殿。
“白小姐里面请。”没有看到有人特别的通传,从里面出来的人正是那位少年总管,他的脸上挂着似有若无的微笑,却与往常的神情不一样。
“嗯。”白心冉点了一下头,迈步进去了。不过到了里面,她感觉气氛似乎有些不对劲儿了。
“陛下,白小姐来了。”
“嗯。”只听上面有人微哼了一声,目光慵懒的扫了一下白心冉,那一瞥却是勾住了他的心神,那是他永不会忘记的身影,原来她就是她!
“民女给陛下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该有的礼节,白心冉一点儿都不落下,身子一弯,她就要下跪。
“免!”凤海棠手微抬,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唇角勾着邪魅的笑容。
“赐坐。”
“民女谢陛下恩典。”白心冉也不谦让,兀自站直了身体,低着头,眼角的余光看着旁边有人将一个绣墩搬到了她的身后。
屁股只坐了一角,心中却想着,今天怎么碰到女帝了,二哥怎么没出声音?
“白小姐果然医术精妙,区区几天的功夫,水月贵君脸上的伤痕竟然好到如此的程度,真是令人叹服。”凤海棠由衷的夸奖道。
“民女惶恐,谢陛下谬赞。”白心冉起身。
“呵呵……”他浅浅的笑了笑,然后转眸望了一眼身旁自他进来就一直沉默的白旃茶,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如此完美的男人,脸上的伤痕虽然还有一些,但是那绝代的芳华却是无法掩盖。
这样的男人,进宫之后会采取如此极端的行径,那只能说明他的心中已有他人。
不过,此时他这是什么表情啊?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他们面前的女人,深深的眷恋之情,溢于言表,难道?
“爱君!”凤海棠纤手伸过去,他还是第一次唤他身边的妃子,只听得自己身上汗毛都立了起来。
“陛下?”白旃茶迟缓了一下,才收回留恋的目光,低着头回答道。
“呵呵……你刚才是怎么了?”
“没,没什么。”
“哦?”他眉毛挑了一挑,然后又看向白心冉道:“白小姐医术高超,能医治好贵君可谓是居功至伟,贵君,你说朕赏她什么好呢?”他意味深长的说道。
“赏赐?”白旃茶蹙着眉头抬起了头,望着凤海棠狭长的美眸。一闪一闪的透着狡黠,不禁心中一颤。
“这金银财宝本是身外之物,白大夫如此之人定是看不上眼,不如就留在太医院做一名御医吧,贵君以为可好?”他说着执起了白旃茶的手。
“御医?好……”好字刚要出口,就又被白旃茶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心思辗转间,他想了很多,她留在宫中固然是好的,可是刚才他在女帝眼中看到的那么狡黠他不得不有所担心。罢了,舍了相思,还是她的安危重要。于是……
“陛下盛意拳拳,不过,我们是否也应征求白小姐的想法呢?”他说着,目光落到白心冉的身上,口中虽然这样说出来,可是内心的挣扎仍在。
“是呢?”凤海棠唇再次的勾起来,他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呢?心中暗暗的思虑着。
“这……”白心冉蹙起了眉头,说句心里话,她确实想留下来与他相伴,可是这也并不是长久之计,思虑再三,正当她要张口应承的时候……
“嗯!”白栴茶忽然闷哼了一声,单手捂着胸口,眉头紧锁,似乎是很难受的样子,脸也越来越苍白。
“怎么了?”女帝连忙伸手扶住了他的肩膀。
“我……”他还不习惯在她的面前自称臣妾。
“我这里好难受……”他说着身体抑往后仰,白心冉倏地从绣墩上站了起来,不顾身处的环境,几步上前就到了白栴茶的床前,伸手搭脉,眉头挑起很高。
“怎么样?”女帝见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