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白心冉迈步进来,只是简单的向白皓月点了一下头,然后目光投向不知为何站在一旁的牧野的身上。
“父亲,您怎么?”白心冉看着他,眉头挑起了老高,才一个多月没见的光景,他怎么会又消瘦了?
“心冉,我?”牧野上前一步,看到她回来了,而且瞧那望着他的目光透着关切,他的心头便是一热,到底是自己的亲骨肉。伸手摸了一把自己憔悴的脸,轻轻的摇了摇头。
“我没事儿的,就是想你。”他简单的解释后,就拉着她的手,认真的看着她的脸,到底是长大了呢。
“父亲,您是不是过得不好?上次过来的时候就是生病刚好,但是走的时候不是全好了吗?”她意有所指回过头,目光从大房、二房的身上扫过,最后落到了白皓月的身上。
“心冉,为父身体一直都是这样,时好时坏的。”
“是吗?”她有所保留的看着她的母亲,而白皓月也看着她,两个人什么都不说的彼此看着,最后还是白皓月收回目光,侧身坐下来,缓缓地开口道。
“这边的生意怎么样?”
“你不知道吗?”
“我……”白皓月扬头,咬了一下牙,要不是她确实是做生意的天才,还是她的至亲骨肉,她可是忍受不了她越来越大的臭脾气。
“心冉,你还在记恨我?”她硬生生的问道。
“有些事情做了,就要承受它的后果,无论好坏。”她冷声的说道。
“可是,可是他是你的亲二哥!”她呼吸急促的说道。
“呵!”白心冉满不在乎的咧了一下嘴唇:“亲二哥?母亲何时对他如亲生子,恐怕是不是亲生的你心里有数吧?”白心冉不懈的说道。
“你……放肆!”白皓月的脸顿时难看起来。
“……”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她却出奇不再说什么了。
“你?哼!”白皓月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那件事情她做了,至今却也不后悔,不管他是不是自己的亲生子,那样的父亲,不配做她白家少主的正夫。
“这次来到底是为什么?不会就是来吵架的吧?”白心冉握住了牧野此时颤抖得发冰的手。
“心冉,你不要再惹你母亲生气了,她也是为你好。”牧野费力的说道。
“呵,那我还真是承受不起。”她说着转过身,目光凛冽的看向白皓月:“母亲大人,说吧,此来何事?”
“呃……”心头被她的不屑压得沉闷,不过咬了咬牙,伸手拿起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口,这才说道。
“你身在杭州,不会不知道前些时候女皇陛下皇恩浩荡,赏赐了我们白家很多东西。”
“那又怎样?”白心冉眼皮儿都没挑一下道。
“随着这次赏赐之物下来的还有一道圣旨。”白皓月沉声道。
“嗯?”说道圣旨,白心冉这才抬起了头,他下道圣旨干什么?
“呵呵……没想到我们白家几百年世代经商,在这一代竟然出了一个做官的,心冉。”说到这里她的脸色竟然好了很多:“这道圣旨是召你进京掌管太医院的。”
“……”听她这一解释,她了然了,这两个月的期限还没到,他竟然着急了。
“不过,心冉,这还是我来此的主要目的,你现在的岁数也不小了,该成家立业了,所以,我想先把你的婚事办下来,然后你在进京,这也了了我和你父亲的一桩心事。”白皓月慢悠悠的说道,却不想白心冉回应她的却是一阵阵冷笑。
“嗯?”白心冉听到她这句话,倏地将目光投落到她的身上,也就在此时白心蓝从外面走了进来。
“三妹。”不出她的意外,她果然回来了。
“你再说一遍?”白心冉并没有理会走进来的白心蓝,目光深沉。
“心冉,你这个孩子是怎么和你的母亲说话呢?”坐在一边一直都没有出声的白心蓝的父亲林裳,早就看不顺眼她如此摸样,瞧见自己的女儿进来和她打招呼,她竟然理都没有理,这样他的颜面何在?
“我怎么说话,和你有关系吗?”白心冉感觉到了她握在手心中那双手的不安,却是身子一挪站到了他的面前,挡住了别人的视线。
“你……你,你……”想说她没有教养,可是彼此又都是一家人,说了她也是损了他们这些人。
“皓月!你看她出门在外,可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林裳扭过身控诉道。
“嗯!好了,都少说一句。”白皓月脸色同样不好看,想着她是他们白家几百年出来的唯一做官的,便是什么怨气都忍了,唯有眼下将她的婚事定下来,等她离开这里去京城,她看不到的地方,也就不气了吧?
“心冉,我刚才说的,不是与你开玩笑……”
“婚事吗?”白心冉反问道,还没等她再说什么出口,她又说道:“呵呵……你就不怕洞房的时候,我把他宰了!”她说得甚是无情,眼中的光彩看着叫人心寒。
“心冉,你大爹爹那房的亲戚释氏兄弟也算是一对璧人,你早些时候也是见过的,觉得……”她压着怒气,把自己的声音放得很轻道。
“看样子,母亲大人却是相中了呢?”白心冉说着,眯起了眼睛,那模样还真叫白皓月产生了错觉,还以为她是要答应呢,可是熟料,她下面的话叫她彻底的震怒了。
“谁相中谁娶呀,即便是母亲想有这打算,相信在座的也没有人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