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年一个晚上,大海在西边一个土炕上睡觉,夜已很深了,大海一觉醒来,就听见西边屋里传来父母的对话声。大海听得清清楚楚。大海听见他的父亲说:“大海小时干活很安心,可自从他学习了音乐以后,就不安心在家了,他以为他会音乐,会拉二胡到什么地方都不怕了。”大海的母亲是怎么说的,大海没有听见。是的,这个时候的大海,已经迷恋上音乐,他参加过大队文艺宣传队的乐队伴奏,拉过二胡,吹过笛子,音乐你是一个什么魔,你比美女都有诱惑力,在你的世界里,人的灵魂洁净了,现实世界压抑人的情绪,限制人的自由给人痛苦的东西,不公平不公正的,打击人摧残人精神的东西,大海个人认为自我忧虑的一些东西在通过听一首欢乐的乐曲后,如听贝多芬创作的“欢乐颂”,将根本无法记起,一下子融化掉了。
音乐,陕西的秦腔,是那么豪放,有英雄气概,眉户音乐唱腔中那种欢乐活泼、幽默,让人生发出无限愉快幸福的情绪。音乐,你给大海插上了人生理想的翅膀,让他自由自在展翅飞向大森林,飞向海边,飞向远方去寻找一种自由和向往,去向人生的高境界前进。音乐,给了大海的一种理想和想像的空间,给了他奋斗的力量,给了他自信与幽默,还有浪漫的气息,大海多少回在梦里去外边做冒险的旅游。大海听父亲在说自己作为父亲他不希望离开自己,而儿子要寻找人生的道路。
这时候的父亲认识是很僵化的,但儿子大海他是反判父亲的,大海想起自己爱好音乐一个一个情景就出现了。
大海还是一个十四五岁时,有一天下午,他到大队的小学有一位叫喜民的校长大海叫他哥。大海到了校长的办公室,站在校长面前说:“喜民哥,我给学生首歌吧。”校长答应了,于是就把大海引到五年级教室门口,对一位女教师说:“下一节课以后,大海给你们班教一首歌。”那个矮个子女教师说:“好。”
大海进了教室,有一个小班长喊了个“起立!”大海给小学生还了一个点头礼以后,班上的小同学才坐好。大海教了一首聂耳的《买报歌》。他教一句,班上的同学摸仿唱一句,妆大海听见自己唱的歌声时,又听到班上同学那甜甜充满稚气的歌声时,大海的心里像开了一口甜水井,这时的心情像一朵玫瑰花在心里开了。
有一回下午,在大队小学,有一位老师给学生排一个表演唱,大海吹竹笛,另外一个小学生拉二胡,小学生的表演动作,在他们二位小乐手的伴奏下进行。围观看的老师和队里的很多。这时,大海心真像是感觉自己比一般人高雅多了,那种心情只能用如坐在上帝的圣堂里那么快乐不比喻。
有一天晚上,大海带着竹笛去大队一个女演员苗苗家。洁白、宁静的月亮挂在当天,天蓝得像蓝宝石一样蓝,星星满天,每颗星星都在一闪一闪的,像小孩的眼睛在一眨一眨。用音乐来说话表达自己的情感的人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到苗苗家来玩的人,有一个年级大的人叫有来,有来会拉板胡,大海会吹竹笛,有一位男孩叫爱乐的,会拉二胡,并会唱戏,是大队剧团最好的一位男演员还有苗苗是最好的女演员了,她不怕农村人笑话,性格开放,敢于和这些大队文艺宣传队的人交往。这种不怕说闲说的人在农村是很难能可贵的她的嗓子清脆,甜得如泉水一样,很感染人的。在这个有月亮的晚上,她像月亮一样美。苗苗的脸色很白,四四方方的,个儿不多么高,但脸上总是有笑容,这笑容好像能够让看见她的人带来轻松和愉快。她虽然有很多忧虑,但不会让脸上生出忧虑的气色,她永远像春天一样美丽,永远把快乐带给周围的人。这几位晚上有几位到苗苗家玩,苗苗立即端了两个长凳子,让几位坐上。望望月亮,多么宁静美丽啊!当时,他们几位的感觉里,苗苗的长相也是美丽的,苗苗的歌声也如她人一样美丽,美得如这个晚上的月亮。苗苗唱了一首:“北风吹”,人们几位为她伴奏。
当苗苗刚一唱起“北风哪个吹,雪花哪个飘。”他们几位的乐器声还有苗苗的歌声合在一起,他们几位像是在进入神仙的世界里。他们相互欣赏,他们相互快乐,天上的月亮在听苗苗的歌唱,星星在听苗苗的歌唱。苗苗自己的心情也格外高兴。
那天晚上,是一个有月亮的晚上,是一个给大海心中留下快乐的晚上。是什么让他们几位聚在了一块儿,是音乐的神奇的力量。
人生,人生,总有留下许多让人不可忘记地方。一些事情过去了,他早已无影无踪了,可留学生给人们的感受是不会失去的,像昨天经历的一样美,就是那些丑恶的东西再回忆起来,仍然会让人感到一种快乐来。
大海这位生长在农村的人,可偏偏想插上翅膀,飞往远处的外地去。
有一次,大海的母亲在丹江河岸一个天然的温水池边洗衣服,苗苗也在这儿洗衣服。苗苗对大海的妈说:“农村娃找工作是很难的,招工都有要吃商品粮的。”
大海的妈说:“我大海总不安心在家怎么办呢?你给我大海劝一劝,让他在家好好干活。”
大海的妈把苗苗的这话,说给大海听,大海是不相信的,在他心里,确实是自由高飞,要飞到一个远离故乡很远的地方去,在他的心里似乎是外边比故乡发展自己人生的空间会更大一些。
有一天下大雨了,队里无法出工,这对大海是一个自由的时间。大海带了一本河南豫剧《朝阳沟》的音乐唱腔,他站在舞台东边,一个人有兴味地一遍又一遍地唱着。唱“祖国的大建设”,唱拴宝唱的:“咱俩在学校”。
大海表姐的一个小男孩,有十一二岁了,下大雨了到这大队舞台上玩。大海唱这豫剧唱腔时,这位小孩成了大海的欣赏者。
雨声哗哗,天灰沉沉的,远山在云雾里,在大海的感受里,他面前有很多好朋友在听他唱朝阳沟中的唱腔。大海也自以为自己身上有一种与众不同的东西那是不同的思维,音乐会给他带来无比快乐的心情,会给他把世界上不那么符合人意的世界变成一个天堂的世界,这种想象的东西会变成一种真实的东西,音乐让他产生力量和对未来的想象。
大海表姐的小儿子听大海唱豫剧,听那伴奏的谱子,流畅,快乐,沉浸在一种美好的情境之中。
大海表姐的小儿子说:“大海叔,你唱的真好听!”
大海听这一个小孩子的夸奖,心里也乐滋滋的,还有一种自以为超越一般人的颇以为得意的那种感觉。